忘邪的話讓齊染楨怔了一會兒,隨後又淡然地笑了笑,是啊,他的這位父皇心狠著呢,怎麼會對一個微不足道的臣子留情麵,這才符合他的性格。
“現在容家已經倒了,下一個該是翎王了。”齊染楨說道。
“不急,翎王在前朝的勢力太大,又有皇帝寵愛和麗貴妃的扶持,朝中大臣和各大世家都是站在他這一邊的,想要扳倒他,你還需要一些助力。”
說著忘邪眯起了雙眼,想要將齊染楨推上皇位,僅靠幽王府是肯定不夠的,他還需要彆的支持,可朝中的幾位重臣大多都是翎王的人,要麼就是處於中立,誰也不得罪,想讓他們幫助齊染楨,難上加難。
齊染楨見狀也沒再對說什麼,他相信這個人,這人一定有著她的計劃。
“說起來,前幾日的夜裡容裴那樣異常究竟是怎麼了?他口口聲聲說著是你將他引到翎王府的,可所有人都沒有看見你的身影。”齊染楨好奇地問道。
忘邪輕輕抿了抿嘴唇,笑道:“不是什麼稀奇的法子,隻是讓人弄了點迷惑心智的藥,讓他產生了幻覺罷了,那日我的確去容府見過他,不過不是晚上去的,而是傍晚時分,那藥讓他神智不輕,他記岔了時辰,反應過來後追出來便是晚上,我早就讓人穿上我的衣裳在容府外等著他,一路將他引到了翎王府。”
柳絮秋好歹也在容家待了這麼多年,她對容家的一些都清清楚楚,包括什麼時候人少什麼地方不會被人發現,所以想要在不被人看見的情況下將容裴引出來一點也不困難。
齊染楨見她將一切都算得這樣準,也不禁露出了笑容,說道:“還好我們是盟友,若你是我的敵人,我還真的算不過你。”
忘邪輕輕瞥了他一眼,隻是笑笑,二人沉默了一會兒,齊染楨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扭頭看向忘邪,問道:“你之前讓人給我帶了封信,信裡說讓我戴上我母後生前最喜歡的玉佩,那是何意?”
忘邪半眯著眼道:“次日上朝的時候,紀王看見你腰間的玉佩後是何反應?”
齊染楨仔細思索了一會兒,說道:“紀王?他看見我之後好像很驚訝,之後臉色就一直怪怪的,而且在對於容裴的處置中,他一直在向著我說話,平日紀王一直是中立的,從不會偏向於誰,那一日實在有些奇怪。”
忘邪聞言輕笑了一聲,眼底閃過了一絲玩味的笑意:“不奇怪,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看樣子我得花時間去一趟紀王府了。”
齊染楨聽不懂她的話,便老老實實地沒有再問旁的,他到底是沒有在幽王府待多了,還沒用午膳便趕忙著回宮了,忘邪靜靜地坐在屋簷下看著院子裡開得鮮豔的紅梅,雖說天氣涼得很,可她的心情卻是難得的好。
“王妃,午膳已經準備好了,王爺在正堂等您呢。”鈴兒走上前來說道。
忘邪點了點頭,剛打算起身便瞧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從前院走了過來,忘邪瞧見來人後一愣,最後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