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骨處傳來溫熱的觸感,君訣的身體忍不住戰栗了一下,一股惡寒從心底湧起,此時君訣的大腦已經完全被憤怒占領,麵具下的眸子閃爍著駭人的藍光。
漸漸的,忘邪纖細的手指悄然遊上了對方的腹部,君訣打了個寒戰,身體瞬間緊繃,就在他想辦法要將對方碎屍萬段時,身上的人突然停止了動作、
君訣頓了一下,抬頭看向忘邪的臉,卻見對方的雙眸瞪得老大,眼底的紅光逐漸消散,五官仿佛在掙紮一般有些猙獰扭曲。
君訣覺得有些奇怪,他正要開口,卻明顯感覺到忘邪的身體開始顫抖,蒼白的嘴角微微顫動著似乎在說些什麼,然而君訣聽不清。
隨後忘邪突然抬起了手,內力湧入她的手心,君訣見狀一驚,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忘邪便聚集內力重重地給了自己一掌。
下一刻鮮紅的血液從忘邪的嘴角流出,一滴一滴落到了君訣的臉上,君決看著身上的人皺緊了眉頭,感到手腕上的禁錮消退了他便立即抬手將忘邪重重推開。
忘邪就這樣暈倒在榻上,緊皺的眉頭說明她此刻內心並不安穩,君訣在一旁冷冷地盯著她,一團若隱若現的內力悄然聚集在了他的掌心。
按照君訣以往的性子,有人敢對他如此無禮他早就讓對方死無葬身之地了,然而麵對眼前這個小個子,他卻怎麼也下不去手。
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讓君訣十分懊惱,然而最後他還是收回了內力,放下手在一旁靜靜的坐著,冰冷的目光死死地鎖定在忘邪的身上,仿佛要將她的身體盯出一個洞來。
……
一夜過後,刺眼的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忘邪的臉上,忘邪動了動眼皮,有些難受地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她琥珀色的瞳孔中倒映著一個陌生的房間。
忘邪頓時愣了一瞬,掙紮著從榻上爬了起來,她仔細地打量著四周,半晌過後才感覺到有一道視線一直聚焦在她的身上。
忘邪扭頭望去,正好對上了君訣那雙帶著憤怒的眼睛。
一時間二人都沒有開口,房間內的氣氛也有些詭異
忘邪剛咳了兩聲,有些不自在的開口:“早啊崖主大人。”
君訣沒有說話,依舊用那雙冰冷的眸子盯著她,弄得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總覺得對方的眼神好像有些奇怪。
半晌過後,君訣才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昨晚發生了什麼你不記得了?”
忘邪聞言怔了一下,回憶著開口:“發生了什麼?我隻記得我昨晚在房間裡睡覺,然後有人給我下了誘情香,之後我就跑出來遇到了一個青年,再之後的事我就不記得了。”
君訣一聽冷笑了一聲:“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忘邪愣了一下,看著對方憤恨的眼神突然反應過來,雙眼立馬瞪得老大:“昨晚是你將我帶到這裡的?那我們……”
君訣挑了挑眉:“想起來了?”
這下子忘邪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她昨晚中了迷香根本控製不了自己的意識,結果跟這人共處了一個晚上,那豈不是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她可是已經嫁了人的!怎麼可以發生這樣的事?等回去之後她要怎麼跟君訣交代?萬一君訣給了她一紙休書怎麼辦?
霎時間忘邪的腦子裡閃過了無數種可能發生的情況,然而沒有一種情況是她願意看到的。
忘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額頭上暴起了憤怒的青筋。
都是因為昨晚的迷香!她居然被人這樣算計了?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殺了那些人!
眼看著忘邪的臉色越來越詭異,君訣即刻明白這人是想多了,便冷著臉說道:“如果你我之間真發生了什麼,你覺得你現在還能活生生地站在我麵前嗎?”
忘邪聞言一愣:“你是說我們之間什麼也沒發生?”
“你我都是男人,能發生什麼?”
忘邪頓了一下,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也是……我們都是男人,那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中了迷香,做出了一些找死的行為,不過好在最後你找回了一絲意識控製住了自己,看在這個的份上我可以饒恕你昨晚做的事。”君訣道。
忘邪愣了愣,也就是說她昨晚真的對麵前這人做了什麼?
“那什麼……多謝崖主大人不殺之恩。”忘邪尷尬地說道。
君訣淡淡地撇了她一眼沒再說彆的,隻是轉身開始換衣服,忘邪本能地彆過了臉,但還是忍不住偷偷撇了一下,然後便看到了對方鎖骨上的牙印,頓時怔住。
“崖主,你那上麵是……”
君訣冷哼了一聲:“你咬的。”
“……”
忘邪摸了摸鼻子,尷尬地閉上了嘴。
就在忘邪想辦法想化解這場尷尬時,屋外的一陣聲響引起了二人的注意,二人一同離開了房間,卻瞧見他們的院子裡突然多出了許多人,而站在最前方的那人便是羅焱山莊的莊主羅毅。
忘邪見狀頓時皺起了眉頭,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昨晚的那件事估計跟這人脫不了乾係。
就在這時羅毅走到了忘邪的房門前,他的手裡提著劍臉上滿是怒意,四周圍觀的人都小心翼翼的議論著什麼,隨後羅毅舉劍指向了麵前的房門。
“崖主!快將我的女兒放出來!”羅毅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