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番話可將夜懸三人給氣得不清,這人明顯是故意要折辱他們,實在可恨。
這時一旁的忘邪突然開口了:“你也知道我們任務沒完成啊,我記得宮主似乎並沒有說讓我們放棄任務吧?你也說了我們還要等到一個月之後再動手,在這之前,我們還是你們花大價錢請來的幫手,所以你就是這麼跟幫手說話的?”
清雪頓時冷笑出聲:“幫手?你也真看得起你自己,手上的傷好了嗎就來這裡說大話。”
“那按照你的意思,我們跟清泉宮的交易已經終止了?既然如此,我們也的確沒有再留在清泉宮的必要了,我們這就回去收拾東西,然後回冥域崖去,向我們的崖主大人稟告,說清泉宮單方麵違約,剩下的事請他看著辦。”
說到這裡,忘邪揚起嘴角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我應該提醒你,我們崖主的脾氣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清泉宮單方麵將我們趕回來可大大地損害了冥域崖的臉麵,我們崖主平時最重臉麵了,他一定會因此生氣的,他一生氣呢,就喜歡乾些殺人屠幫的事兒,之前那個羅焱山莊你應該聽說過吧?就是我們崖主大人下令摧毀的呢,你說到時候崖主會不會也下令將你們清泉宮給摧毀了呢?”
此話一出,清雪的臉色瞬間就黑了,彆看她是堂堂左使,身份高貴,可那也隻限於清泉宮,而且她頭頂上還有一個宮主呢,哪裡有她說話的份,若真的因為她害得清泉宮迎來滅頂之災,那她不就成了罪人嗎?到時候宮主一定饒不了她的!
忘邪看著對方逐漸難看的臉色冷笑出聲:“反正現在時間還早,你們的宮主大人應該就在主殿歇息吧,正好,我們現在就去向宮主辭行,並說明是左使大人你親自下達的命令,我想宮主已經會因為有你這麼個得力助手而高興的。”
說完忘邪便動身往主殿的方向走,清雪見狀急忙攔住了她:“宮主正在歇息,你們不能去打擾!”
“是嗎?那我們就不打擾了,直接下山吧,我們離開的事就勞煩左使達人你通報一聲了,到時候冥域崖進攻的消息,也勞煩你通報,我們應該過不了多久還會見麵的。”忘邪笑著說道。
清雪聞言臉色大變,趕緊說道:“不必了!宮主並沒有說過要終止與冥域崖的交易,所以你們還不能離開!”
“可你方才不是說了麼?我們試了兩天都沒能將那怪物給拿下,實在是太沒用了,不配得到你們清泉宮的伺候安排,就連膳食也沒有準備,這還不算終止交易嗎?”忘邪問道。
“不……我方才隻是說笑的,膳食已經準備好了,馬上就會有人送過去。”清雪咬牙說道。
忘邪見狀這才滿意地笑了笑:“這樣啊,看樣子左使大人真的很喜歡說笑呢,這才見麵幾天就開了不少玩笑,隻是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玩笑這種事還要少做為好,畢竟我們很容易當真的,到時候造成了什麼不可磨滅的後果,你一個人恐怕擔當不起。”
說著,忘邪抬起下巴冷冷地掃了眼周圍的人,她的眼底閃露出淩厲的寒光,眾人都被她的氣勢給嚇住了,趕緊垂下了腦袋躲避目光。
忘邪冷笑著說道:“至於那些個膳食,我體量你們清泉宮人多,來不及準備我們的份兒也是情理之中,所以這種小事我們自己解決就是了,不勞你們費心,正好我也有好幾天沒開葷了,嘴還有點饞呢。”
清雪等人聞言一怔,顯然沒反應過來對方的意思,就在這時,忘邪突然在手心聚集了一道內力,二話不說便朝著天上打去,下一刻,幾隻白色的長尾鳥便落到了地上。
忘邪輕笑著將那幾隻鳥拎了起來,說道:“今天天氣好,我特彆想吃野味,看樣子今天有口福了。”
清雪見狀大驚,怒聲道:“不行!這可是我們宮主親自喂養的白栩鳥,價值連城,是靈鳥!你怎麼能吃呢!”
“誰讓你們沒給我們準備吃的呢?總不能讓我們幾個餓肚子吧?餓著肚子哪裡有力氣打怪物?你們清泉宮錢多,想必也不會在意這種小事的,隻希望接下來的一個月裡能不愁吃不愁穿,畢竟總是吃靈鳥也會膩的。”
忘邪輕笑了一聲,然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一旁的夜懸等人憋著笑,也急忙跟上,隻剩下清雪一群人在原地氣得直跺腳。
等回到閣樓後,忘邪二話不說就開始準備柴火燒烤,一旁的夜悠見狀急忙說道:“你還真的準備吃這些靈鳥啊?”
忘邪疑惑地看著她:“不然我抓它們來乾什麼?你們難道不餓嗎?反正我是餓了。”
“可這些都是清泉宮的靈鳥,而且白栩鳥的價值的確很高,你就這麼吃了不太好吧?萬一清泉宮的宮主因此怪罪可怎麼辦?”
“怪罪就怪罪唄,誰讓他們沒給我們準備吃的,活該。”
說完,忘邪掐斷了靈鳥的脖子,然後架著柴火開始燒烤,夜懸和夜庸二人早就被餓得前胸貼後背了,立馬也湊了上來。
“哎呀小悠,你就彆擔心那麼多了,是她們自己活該,誰讓她們這麼怠慢的,就是應該給她們一些教訓,否則還真以為咱們冥域崖的人好欺負了,你快來坐下一起吃啊。”夜懸道。
夜悠見狀無奈地歎息了一聲:“我是擔心這會影響清泉宮和冥域崖的關係,畢竟事關兩個勢力,若是出了什麼事不是咱們能承擔得起的,咱們不應該給崖主惹麻煩。”
忘邪聞言冷哼了一聲:“那個家夥本身就是個麻煩,還會在乎彆人給他添麻煩嗎?你就放寬心吧,就算咱們真的跟清泉宮的人鬨僵了,崖主也不會在乎這點事的。”
況且崖主那個人原本也不怎麼在乎清泉宮吧?
夜悠無言以對,看著這三人烤靈鳥烤得認真,她也隻能坐了下來。
這時一旁的夜庸突然開口了:“我說小白,之前我還蠻不喜歡你的,不過相處了幾天,我發現你很對我的口味嘛,尤其是你對付清雪和那個宮主的時候,看得我樂得不行。”
忘邪聞言輕笑出聲:“彆說這麼可怕的話,咱們都是男人,對你的口味我怕你對我有想法。”
夜懸聽了這話也露出了笑容:“你小子,嘴皮子跟開了光似的溜得不行,不過我欣賞你。”
“我看你是欣賞我燒烤的技術,大哥,你能不能往後稍稍?口水快滴到我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