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吾野的生日晚喬喬一個月, 他被喬喬摸脊背後又三天,生日來臨。
林吾野二十一歲了,距離法律允許的領證年紀, 還差一年。
林吾野以為喬喬不會有時間來給自己過生日, 那天過得平淡, 僅僅是午飯給自己加了餐。
晚上, 歲崢嶸到燒金酒吧厚著臉皮找大牛蹭課,林吾野則在台上唱歌。
這天是周二,無風無雪無情調,客人很少, 點歌的人也寥寥無幾。空閒時, 林吾野給自己點了首鄭智化的《生日快樂歌》,這歌調悲,他唱出來後, 燒金他們才意識到今天是林吾野的生日。
歲崢嶸吸了吸鼻子,好似被唱哭了, 等他唱完直接拉他下來:“野哥,今天生日嗎?”
林吾野笑了笑:“朋友的生日。”
“騙誰呢, 你朋友是你自己吧。”歲崢嶸掏出一卷錢拍在吧台上,對燒金喊, “金老板, 你店裡那個特彆貴的蛋糕整一個!”
“你那點錢也隻夠開瓶酒。”燒金揮了揮手, “彆惡心我,蛋糕我請了。”
酒吧門推開,林吾野似心有靈犀,期待回頭。
春日裡的夜晚還有些寒冷,喬喬戴著絨線帽, 手裡提著蛋糕,衝他揚起笑容。
歲崢嶸興高采烈:“喬喬妹妹!”
喬喬手指往下扣了扣,招財貓一樣打了招呼:“小青好誒。”
之前的《青城山下白素貞》演出,歲崢嶸拜托cos社的姑娘們拍了照片還剪成了個質量不錯的小MV,發給了喬喬。
喬喬感激他如此上道,從此客客氣氣叫歲崢嶸小青。
直到現在,喬喬的手機屏保還是林吾野的白素貞造型。
“蛋糕。”喬喬把蛋糕放在吧台上,招呼大家來吃。林吾野習慣性地攬下了切蛋糕的活,借了把水果刀給大家分。
燒金還是第一次見喬喬,驚奇發現,林吾野的這個小女友似乎和彆的女孩子氣質不同。
他見過許多兄弟的女朋友,從傻大姐到小白花,賢惠的有,溫婉的有,潑辣的有,傻瓜的也有,但從來沒有一個像喬喬這樣,給他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特彆感。
林吾野的這個女朋友,從進門那一刻起,到很自然地坐到吧台前,整個過程遊刃有餘。林吾野靜靜切分著蛋糕,而她則在閒聊——內容也很奇特。
她先從熟悉的歲崢嶸開始聊,而後很自然的,在林吾野把一塊蛋糕拿給燒金時,搭了把手,與他交談了起來。
聊的是最近的生意,燒金曾經做過的事業,以及在燒金提出送她雞尾酒時,她淡淡笑著拒絕,卻拿出一張卡,回頭問林吾野:“你要喝點嗎?”
林吾野搖頭,喬喬就對歲崢嶸說:“小青喝點吧,老板,這杯我請了,你們誰還要?”
滾圈那位前輩大牛也對這個小丫頭片子頗感新奇,主動點了杯酒。
“多謝大家照料。”喬喬說。
燒金終於明白過來,他那違和感和看到喬喬的新奇感在哪裡了。
她很強勢,她改變了整個談話的節奏,有條不紊且在不知不覺中控了場。
但她的強勢,不像普通的富婆過來彰顯對男朋友的所有權,撒錢請諸位行個方便,外加炫耀。這小鬼的強勢,仿佛是骨子裡生來就有的,已經自然到她和在場的所有人都無法輕易察覺的程度。
更要命的是……林吾野似乎也習慣了這種角色切換。
小丫頭控場,林吾野攬過照顧人的活兒,細節上無微不至。
燒金看向林吾野的目光,有了一絲絲的同情。男人不怕女人假強勢,平時吵架嘻嘻哈哈裝慫退讓,但實際上精神上做主掌控的仍然是男人,比起離不開女人,更像是女人離不開這個男人。
但林吾野這種,明顯是已經被馴養好了,精神上的支配者在女方那裡,他完全處在弱勢地位。
燒金就想,這孩子要是被小丫頭甩了,怕是要徹底崩潰吧。
吃了蛋糕,又聊了會兒,夜半十二點多,散場。
寢室是肯定回不去了,林吾野的室長在備戰考研,喬喬則有門禁,這時候回去一定會被樓長阿姨痛斥一頓。
二人找了個燈火通明的酒店,還是雙人標間,洗了澡,互道晚安關了燈睡覺。
隻是林吾野老實閉上眼睡,喬喬卻翻身坐在他身上,一副早已睡飽,精力充沛的模樣。
林吾野身上一沉,嚇的睜眼就推她。
喬喬抱住他不鬆手,在他耳邊說:“生日禮物還沒送呢?”
林吾野耳朵邊嗡嗡又響,差點被這句話的引申義嚇昏過去。
喬喬說:“送禮了,這次送全身,要不要?”
林吾野:“不行,擦槍走火你又要幸災樂禍看我笑話。”
“可以啊!看的就是你這個反應,反正你彆跑就是,它要是野起來,你就任它野,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巋然不動。”
林吾野笑得抖了起來,喬喬就趁著他笑,抱著他繼續上次的光榮事業。
林吾野“嗷”一下弓起了背,差點把自己團起來,急道:“這麼猛嗎?”
喬喬:“不讓嗎?上次是後背,這次是前胸,總要都照顧到才是全方位貼心。至於大驚小怪嗎?還是說……你這是高興的?”
“你就這麼定義高興?”林吾野捂臉,雙肩笑抖了。
“你看,你分明很高興。”喬喬更肆無忌憚了。
她碰到了一級敏感區,林吾野又想團起來,握住喬喬的兩隻手腕把她往外推。
喬喬挑了眉,輕聲道:“哦~站起來了,萌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