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吾野又被她逗笑了,也放棄了掙紮。
他拉扯著被子,被喬喬阻止後,連喬喬帶自己一並卷起來。
“喬喬,你不覺得哪裡不對勁嗎?”
的確不公平,給她過生日,他來用自己取悅她,這叫送她的生日禮物。
現在輪到自己過生日了,卻還是一個套路,依然是拿自己讓喬喬開心。
林吾野悶悶道:“你這叫給我過生日?”
喬喬一本正經:“這是相互的。”
林吾野笑,他一笑,整個被卷都顫起來。
喬喬:“難道你沒有開心嗎?是我付出得更多嘛!我有在辛苦的。”
林吾野問她:“你就沒有什麼單獨要送我的嗎?”
喬喬從被卷裡解放出雙手,捂著自己的心口說:“聽到了嗎?我的心跳送給你。”
林吾野不敢動了,喬喬發出嘁嘁的笑聲,故意道:“哎呀,這是什麼東西啊,是那個巋然不動的萌萌嗎?”
林吾野哀惱:“我恨不得自己是個聾子,彆逗我了,我……是聲控。”
“真的?聲音都能控你?”喬喬眼睛一亮。
林吾野玩不過喬喬,他隻能睜著眼睛,巋然不動的那家夥,可惡地站得更凜然了。
“你們男人很好懂。”喬喬觀察著他的表情變化,“有沒有動感情,一目了然,無法隱藏。所以男人無法欺騙女人,男人的謊言是最脆弱的。”
她問林吾野:“那麼,誠實點告訴我,喜歡嗎?”
林吾野沉默。
喬喬說:“要繼續嗎?我還想把你翻個麵,我們約定好的,是從頭到腳嘛。”
林吾野呼吸清晰了起來,喉結滑動了幾下,終於鬆了口:“你……手,繼續吧。”
兩人黏黏糊糊相擁著睡到第二天上午,林吾野氣色相當好,就像提前透支了一整年的快樂,頭發眉眼烏黑水亮,美到發光。
這份飽滿的快樂續航到大四開課,喬喬學校把整個醫學部搬到了附近的地級市,郊區外的郊區,升級了配置。
喬喬爸怕他們“重燃舊火”,再次委派喬喬奶奶租房陪讀。
林吾野情癮難戒,主動在校區附近租了間小房子,喬喬隨叫隨到。
來一次,車程需要兩個半小時,途中諸多麻煩,但林吾野甘之如飴。兩人就在喬喬奶奶的眼皮子底下玩燈下黑把戲。
歲崢嶸和燒金都以為林吾野每次不遠千裡地趕著去,是能火熱親密。可實際上,林吾野是把自己送上門讓喬喬把玩。
還有半年,喬喬就滿二十歲了,他們有個重要的約定,喬喬的二十歲,可以初嘗□□。
林吾野想,現在的一切,都是在等那一天的到來,他越發期待起來。
大四的上半學期,是林吾野過得最開心的時光。
課少,能經常見到喬喬,與她同床共枕。所以他每一天都是電量充足的,仿佛行走的放電機,氣質都大有不同起來。
顯而易見的,他身上又沐浴到了燦爛陽光。
美滿的日子裡,唯有一個遺憾,且不是林吾野的遺憾,而是燒金的遺憾。
自打燒金簽了林吾野後,就覺林吾野越來越平平無奇,唱得依然挺好聽的,可少了點味道,差點火候。
他不知道問題在哪裡,但他總覺得,每一天都開心的林吾野對待音樂越發敷衍,仿佛隨時都可以拋棄舞台和音樂,消失在普羅大眾中。
燒金心急如焚,悶酒喝了一杯又一杯,甚至對朋友說,是不是他就是這個命?但凡他看中的,簽了之後就會黯淡無光,默默無聞。
最終,還是滾圈大牛見多識廣,一針見血指出了林吾野的問題。
“你我都知道,他要是破繭後,那對翅膀絕對漂亮,但你想一下,你覺得他張開的那對翅膀,是什麼顏色,什麼樣子?是不是藍色,憂鬱又魅惑的那種。”
燒金:“真的,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大牛說道:“燒金,林吾野的魅力在於他的氣質,歌唱氣質,憂鬱有故事,滄桑悲傷破碎崩潰……但你看他現在,就是個上台唱歌的戀愛boy,我都膩味了。”
燒金:“哎喲還真是!”
末了,燒金開玩笑:“慘了,我還是投資失敗了,又不能讓人家小情侶分手。”
“也不一定。”大牛說,“林吾野今年大四了,俗話說的好……”
燒金接上:“畢業分手季。”
大牛:“當然,咱們不能這麼祈願。還是盼點好,林吾野現在也不貴,說起來你也沒什麼損失,他不騰飛,那你就當雇了個駐唱,畢業人家想走就走,不能說為了讓他開花化蝶,咱就要盼著人家分手。”
“小情侶分分合合實屬正常。”燒金說,“我盼著他跟小女友短暫的分幾天,讓我看看他這對藍翅膀能不能支棱起來……”
林吾野唱完今天的場次,下台看了眼手機,嘴角笑容滿溢,冒著幸福的泡泡跟燒金說再見。
燒金:“瞧瞧,年輕人……這星期都第幾次了?”
大牛笑得前仰後合,他年紀大了,早已不是當年的毛頭小子,更多時候是有心無力,所以燒金的感慨,他立刻就聽明白了。
“趁著風華正茂,多多益善。”大牛說。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給家人們帶來良好的體驗,野子分手那天我決定雙更甚至三更大酬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