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功臣與側翻(1 / 2)

賢夫執業手冊 鳳久安 7246 字 9個月前

李星秀入職後的半個月, 林吾野父母作為緝毒警殉職這半真半假的流言就傳遍了《韶》樂隊的粉絲群,一時間,超話裡到處都是刷林吾野慘的帖子。

經紀人本想找林吾野談心, 被歲崢嶸攔下了。

歲崢嶸說:“要我說, 直接開除他那個表弟得了, 你現在找他談心你等著他吃炮仗吧。”

經紀人不解:“啊?為什麼要開除?”

實話說, 他早就想拿著這事宣傳了,但他還是慫了點,明白這應該是林吾野的底線,沒敢碰。現在來了個李星秀, 恰巧把他想乾的事給乾了, 不管李星秀出於什麼目的,最後這波宣傳公司是賺到了。

於是,一周後, 公司和一個運動企業合作,安排《韶》進行了禁毒的公益宣傳。

林吾野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他的事傳開了。

生氣已沒用, 何況他也沒力氣生氣了。他問李星秀怎麼回事,李星秀道:“應該是哪個粉絲扒出來的, 現在的粉絲什麼都能扒出來。”

林吾野向經紀人提出,自己不需要生活助理了。經紀人一樂, 搞了個崗位調換, 讓李星秀當了樂隊經理, 人事任命是公司下達的,正式流程,蓋過章的,這下林吾野也沒辦法。

經紀人是覺得,李星秀雖然煩, 但他有他的用處,而且這人運氣旺。

圈裡人多少沾點迷信,李星秀入職後,《韶》的事業明顯是往上走的,紅的肉眼可見,從玄學上講,這個鴻運極有可能是李星秀旺樂隊。

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經紀人想,哪怕這個表弟是個煞筆,他也要他留在樂隊當個吉祥物。

好像為了印證經紀人的玄學猜測,李星秀運氣驚人得好。

入職的第二個月,他在後台認識了一位姐姐。

姐姐是尊稱,其實這姑娘才二十出頭,學不想上了,家裡有錢,就天天追星。表麵上看起來也就是個普通追星人,追一個不怎麼火的男藝人。

但實際上,《韶》樂隊全員上的那個小綜藝,就是這位小姐姐為了捧男藝人特地拉來的。

按理來說,《韶》樂隊也就上了一次那個綜藝的國風主題,連那個男藝人都沒交流幾句,誰能想到後台的李星秀卻和那位小姐姐風風火火聊上了。

更沒想到的是,那姐姐不是普通的追星小姑娘,也不是普通的家裡有錢,而是實業集團董事的女兒。

那實業是做化工的,屬於地方中的巨頭,化工領域數一數二的企業,它不像娛樂地產那樣全國聞名,屬於悶聲發大財式,也就每年企業榜能刷個存在感,董事姓什麼叫什麼,沒幾個人知道。

那小姐姐姓蘇,樣貌氣質就跟她家的企業一樣不起眼,所以也沒人在意。但李星秀的運氣非同一般,他跟那姐姐熱火朝天聊了一周,而那一周正是小姐姐追的那個男藝人翻車的時候,正是心灰意冷時,有李星秀能傾訴,瞬間就被李星秀安慰的變了心。

男藝人的翻車事件儘管沒被媒體曝光,但少數跟得緊的粉絲已經氣憤脫粉,小姐姐想用新的覆蓋讓她夢碎的狗屎人,於是在李星秀的“感召”下,她試著追起了《韶》,並且對林吾野有了好感。

這下,她跟李星秀更有話題了。

真正追起《韶》後,小姐姐出手大方,開場禮就送了樂隊一場大咖雲集國民度高的音樂檔入場券,播放平台直接到頂,還在電視每晚黃金檔播。《韶》樂隊被小姐姐緊急刷人脈,在錄製前夜,匆忙空降。

本來就隻是行業內很常見的隨手送個禮,節目組也隨手賣了個人情,拉了一把投資,隻要《韶》樂隊不作,稍微正常點,各方都能皆大歡喜。

林吾野有些抵觸這種不怎麼正的方式,但也不好拒絕了得罪業內,於是,他打起十二分認真,想展現樂隊的實力,做到靠實力說話,站穩腳跟,讓大家對他們正眼相看。

林吾野也做到了,那節目真正的讓《韶》一夜成名,不僅成了名,還成了正名。一時間邀約不斷,資源檔次直接飛升,重大節日也有了他們的身影,《韶》真正的擁有了國民度。

公司開了一輪又一輪的專題會議,重視起了《韶》,資金傾斜到令其他人眼饞,並且私底下獎了李星秀至少半棟房。

與此同時,因為開拓了正途,公司緊急調整了《韶》的發展路線,成員們妝一日比一日淡,身上的“國潮漢服”一身比一身精致。

曾經歲崢嶸死守的爆炸頭,如今也乖乖恢複了頭發的原貌,載馳的綠毛染回了黑色,嘉魚擦去濃妝後,露出了原裝單眼皮。

有一些搖滾老粉絲退了,但更多的新粉絲來了。

那年秋末,林吾野拿到了某國牌服裝中秋係列的代言。

中秋晚會錄製,他又與樂隊登上了最大的舞台,演唱了一首自己的原創《蒲葦草》,又演唱了一首家喻戶曉的中秋經典流行曲。

林吾野披著深色的鶴氅,卸了濃妝,唱完他的蒲葦草,又坐下彈鋼琴靜靜唱那首中秋歌,靜謐美好,和舞美相互成就,璀璨到一夜之間漲粉突破百萬關。

巔峰到來,無人不羨。

然而錄製結束後,林吾野一個人悶在家裡,夜深人靜時,他放下毛衣針,給喬喬發了一條短信。

“想通了,也想你了。”

喬喬:“十一休息。見個麵。”

她隨後發來了一個地址,是北京某個住宅小區。

林吾野好奇,問她:“留在北京了嗎?”

沒想到喬喬直接把電話撥了過來。

“林吾野,要退圈嗎?”她話中含笑,“我留在刑偵局了,有個解決家屬就業落戶的資格,你要嗎?”

林吾野笑的說不出話,根本回答不了她,分明是笑著的,眼淚卻噠噠掉在地上。

“我想見你,我想見你,我想見你……”他哭著說。

電話那頭靜了許久,說道:“好啊,中秋我休息,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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