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二更】(1 / 2)

盛昭在心中翻來覆去地將“人卻極好”念了幾遍,若是鬱安易算好人,那他可就不知道好人二字怎麼寫了。

他腳步未停:“他在劍尊的眼中好,與在我的眼中壞,有什麼關係嗎?”

江千舟聽不得任何人詆毀鬱安易,他瞬間皺眉,但又因盛昭隻是隨口一說而忍了忍怒氣。

他冷聲:“慎言。”

盛昭冷著臉離去,他拐到雜物房,不緊不慢地推開門。

雜物房許久無人踏足,灰塵飛揚,肉眼可見,又因為有弟子歸納整理,雖臟但不亂。

一眼就能讓人看見角落裡的炊具。

盛昭將炊具連同底下的木桌都搬了出來,用潔塵決弄乾淨,又將芥子空間裡的靈疏跟靈獸肉都拿了出來。

有些時候他想吃些什麼,就會帶些原料回天山,放進炊房裡,第二日弟子做好,他就能解了饞。

盛昭洗淨切好,他是用劍切的。

一旁看著的江千舟又是皺起眉:“本尊第一次見有人這般用劍。”

盛昭眼都未抬:“這是我的劍。”

江千舟一哽。

盛昭做得很簡便,用靈力將清水弄沸,就將切好的靈疏靈獸肉通通倒了進去,準備燴一鍋湯。

睡前喝一碗熱乎的,能暖身。

盛昭將幾顆火靈石堆在鍋邊,算了下時間,起碼還得等半個時辰。

但他方才進雜物房又染了一身灰。

盛昭嫌自己臟,想去洗洗,便問:“你這裡有沐浴的地方嗎?”

江千舟頷首:“有。”

盛昭:“帶我去。”

有倒是有,但是布置在江千舟的房內。

也可以稱殿。

進門後拐上幾處便是一處活水,不是熱泉,而是冷泉。

盛昭看著,犯了難。

他畏寒,這怎麼洗?

江千舟將人帶到後,便想離開,他才轉身,就被人扯住衣袖。

他回頭:“何事?”

盛昭指了指身後的冷泉:“我怕冷,你能幫我將這水弄成溫熱嗎?”

他語氣是詢問,抓著江千舟袖子的手卻很緊,擺明了“不答應不給走”。

一鍋的水盛昭可以弄熱,一泉的水盛昭的靈力卻支撐不住,更彆說這一池水還是活的。

這表明就必須用靈力控製這時時刻刻流進池的水,極費心神。

對盛昭難,對江千舟也不輕鬆。

江千舟頭疼:“無妄怎麼把你養的這麼嬌貴?”

盛昭催促:“快點,劍尊總不能讓客人洗冷水澡吧?多寒酸。”

於是江千舟隻得站在一旁,釋放靈力去控製水溫,而盛昭坐在池邊,褪了鞋,挽起褲腿。

江千舟一垂眸就瞧見那一截被紅衣襯得猶如白玉般的小腿,以及泛著粉的膝蓋。

連精致的腳裸都帶著粉。

盛昭往後撐著手臂,用腳小心去試水溫,一開始的泉水很冷,他的腳也被凍得僵白。

不滿地嘟囔:“好冰啊,你還是人嘛,每天泡這麼冰的水。”

江千舟依言把水溫調高,那雙□□的雙足又立刻離開水麵。

濕漉漉的雙足被熱水燙去了白,粉嫩至極,它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水流順著腳背劃下,又從腳尖滴落。

他聽著盛昭輕呼:“好燙好燙,水溫再低一點點。”

江千舟不知怎麼,眉心一跳,他不自在地移開眼,依言調低,輕斥:“難伺候。”

恐怕沒人敢像盛昭一般,讓他元清劍尊用靈力溫洗澡水,甚至還大膽地對他揮來喝去。

水溫適宜後,盛昭舒舒服服地把腳伸進去,正想解衣帶,又想到些什麼,轉過頭:“你背過去。”

江千舟:“?”

盛昭:“難不成劍尊要看著我洗?”

因為要維持水溫,江千舟走不了,他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盛昭脫衣下水,隻得背過身。

頭一次體會這種憋屈滋味,江千舟卻並未生怒。

從他的背影看,墨發披身,白衣筆直,長劍墜地,一派正人君子。

隻有江千舟自己知道,他在聽身後的聲響。

窸窸窣窣的脫衣聲,布料沾著水全扔到了地上,是在水中脫的?怕他偷看?

可笑,他若是想看,躲在水下也沒用。

撩撥水麵的聲音、時大時找的水花聲、舒適的喟歎聲……

江千舟擰了擰眉心,心中燥意漸起。

心中突地劃過一個念頭,這矜貴的小狐狸就連腳上肌膚都嫩得要緊,那身上的呢?

想到此,江千舟一怔,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他立即念起清心咒,清空心中雜念。

沒有用。

愈是克製,心中愈是燥亂。

“好了嗎。”江千舟心中煩躁,嗓音便也冰得厲害,很凶。

盛昭不緊不慢地回:“等著。”

光從嗓音聽就知道他有多舒適。

又怕江千舟氣得直接走人,補了一句:“我才剛下來,急什麼?”

江千舟硬生生等了兩刻鐘,才聽見盛昭從水中起來的聲音。

水滴從身上滑落,在地麵上濺起滴滴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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