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戲真做【四】(2 / 2)

鄔鈺牽住盛昭的手,就像他當年牽住盛昭,將人帶回劍宗一般,帶著盛昭離開了元清峰。

他一直都知道,盛昭想做什麼。

盛昭被鄔鈺牽離,離開殿門前,他回頭看了一眼。

江千舟執劍撐地,對著他勾起一個陰鷙的笑,目光森寒,就像毒蛇猛獸狠狠盯住了自己的將要逃出手掌心的獵物。

盛昭頭皮發麻,卻更加興奮,他眼神玩味地勾起一個笑,就轉回了頭。

他沒猜錯的話,江千舟想必要氣炸了。

用跟彆人親密,去刺激現在心底已經對他有些歡喜的江千舟,也是不錯的點子。

——

江千舟冷眼看著他們身影消失,胸口劇烈起伏幾下。

很好,他被這個小狐狸耍得團團轉。

最可恨的是,他一想起盛昭,心悸仍會生起,又氣又怒,卻又無可奈何。

腦中想起鄔鈺那句“道侶”,心中就緩慢爬升起密密麻麻的疼痛感。

怎麼可能呢?

可方才的親吻又做不得假。

他上一刻還以為盛昭是他的妻,觸手就可染指,能輕易滿足心中情//欲。

下一刻就被鄔鈺狠狠扇了一巴掌,告訴他,他隻不過是盛昭的隨手玩物罷了。

那一巴掌打得他疼到了心底。

他平生第一次心動,就隻不過是個笑話。

很好,很好!

江千舟抬手猛然劈出一劍,劍氣斬到空地上。

怒氣卻更盛。

——

心跳得厲害。

鄔鈺手指僵直,他欲蓋彌彰:“一時之計。”

盛昭從鄔鈺手裡抽出自己的手:“我知曉,多謝師尊幫我解圍。”

解圍二字用的很妙,直接把盛昭從江千舟的“兩廂情願”中脫離開來,給鄔鈺一種他是被迫的錯覺。

不然等鄔鈺反應過來,他有得罰。

鄔鈺心底懊惱,他還是太過草率了,萬一將盛昭嚇住可不好。

但是他不後悔。

鄔鈺:“我不能殺江千舟,也做不到讓你時時刻刻跟在我身旁。”

盛昭開著玩笑:“所以師尊給我打上專屬於你的標簽?”

鄔鈺淡淡“嗯”了聲:“他知道你是我的、道侶後,就不敢再逼你,否則,他不會放棄。”

盛昭:“也就是說,以後在他麵前,我跟師尊還要假扮道侶嗎?”

鄔鈺將問題拋回給盛昭:“都隨你。”

盛昭若是不願,他也不會為一己私欲去強迫為之,但鄔鈺還是想盛昭同意的,即便是個虛假名頭,他心底也盼得緊。

盛昭也在思慮,這理由說得過去,況且他不覺得鄔鈺對自己會起心思。

無他,他跟全天下人一個看法,他師尊怎麼可能會喜歡人?能把他當兒子養都已經是極限了,怎麼可能會生出想做道侶的情緒?

但,他想用鄔鈺。

想借鄔鈺去報複江千舟。

他要江千舟愛而不得,眼睜睜看著他與旁人親親密密,一點一點,慢慢折磨。

讓這疼痛深入骨髓。

這個“旁人”可以不用是鄔鈺,是誰都可以。

但是如果鄔鈺來當,是最方便的,事已至此,他也不可能在去告訴江千舟他跟鄔鈺是假的,然後隨便拉個同門師兄跟江千舟說,他跟這位師兄才是真的。

彆說江千舟了,他也不會信。

況且,先不提宗門內的同門師兄無一人能打得過江千舟。

在他跟鄔鈺在江千舟眼裡是道侶的情況下,他再去找第三人來演戲,就未必能讓江千舟受到折磨了。

深愛一人跟水性楊花可是截然相反。

盛昭笑:“好啊,我跟師尊假扮道侶。”

鄔鈺心底一鬆,心卻跳得更厲害了:“嗯。”

盛昭圍著鄔鈺打轉,做出苦惱的樣子:“嗯……就是,既然是道侶,雖然是假扮的,但為了不被江千舟戳穿,我跟師尊有時候肯定會被迫做一些過界的舉動。”

鄔鈺一怔:“什麼過界的舉動?”

盛昭認真道:“一些道侶間才能做,而師徒間不能做的事。”

鄔鈺想到些什麼,嗓音不受控製地發澀:“道侶間才能做的事……是什麼?”

盛昭抬手舉例,他每說一點就彎下一根手指:“就像方才師尊對我做的,親吻,還有擁抱……”

鄔鈺聽了一堆,直到盛昭說完,才認真否認:“我方才沒親到你。”

盛昭抬眸就瞧見鄔鈺發間露出的耳尖已變得緋紅,心底發笑。

他對著鄔鈺清冷的一張臉,說:“萬一呢?”

“方才我們背對著他,所以才能成功借位。”

“師尊,你要做好假戲真做的準備。”

作者有話要說:師尊其實很純情的,一撩就會臉紅,但是他麵部表情管理極其強大。

師尊:“我悄悄紅個耳朵,沒人發現吧?”感謝在2021-06-16 04:24:50~2021-06-16 20:15: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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