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染血(1 / 2)

進去秘境的一瞬間,江千舟渡劫期的修為就被壓製到元嬰,緊接而來的,是盛昭牽動光影的一劍。

帶著鄔鈺的手筆,破空襲來。

劍上的光影折射出盛昭狠厲的雙眸。

江千舟被逼退幾步,才拔劍抵擋。

而此時,盛昭僅一步就能晉升元嬰,他用著鄔鈺教他的劍術,未必不能戰勝江千舟。

刀槍劍鳴聲驟然炸響。

江千舟與盛昭有來有回,打了酣暢淋漓的一戰,愈是比試下去,他就愈對盛昭感到心驚。

這等天賦,著實讓他眼紅。

最後,江千舟扯動了一下手上指環,盛昭頓時一個踉蹌,劍網出現破綻,被江千舟抓著後,遭到不留情的狠攻。

一瞬落敗。

盛昭氣喘籲籲,全身無力,被江千舟抓著手,按在樹上,手中的尤延也被對方隨手丟到地上。

盛昭說幾個字就喘一口氣:“滿意嗎?”

他問的是方才一戰。

江千舟眯眸,有些神經質地勾起唇:“我很滿意,你的天賦居然好到能與我打得不相上下。”

盛昭累得不想說話,輕“嗯”了聲就俯下身,他將頭抵在江千舟的肩上,微微喘著氣。

一口一口的熱氣呼在江千舟的頸邊,勾起一陣直衝心底的癢意。

他捏住盛昭的後頸骨,讓人抬起頭:“做什麼?你莫不是忘了你的道侶?”

盛昭掙紮,想擺脫江千舟的手:“我就靠一會兒,太累了。”

江千舟低聲:“你撒什麼嬌?”

但他還是鬆開手,靜靜讓盛昭靠著自己。

他們姿勢親密得仿佛才是真正的道侶。

江千舟一下又一下捏著盛昭的後頸骨,又時不時去順盛昭散亂的青絲。

就像給他的小狐狸順毛一樣,這種感覺奇異得好。

盛昭歇夠了,突然出聲:“把鏈子解開吧。”

硬得不行,他來軟的。

盛昭:“我跟在劍尊身邊,哪裡也不去,這鏈子形同虛設,不如就解開它?”

江千舟:“本尊會信你?”

盛昭:“秘境內危機四伏,我也不識路,我想跑也跑不了。”

江千舟不語。

盛昭抬起頭,側過臉,他的唇虛貼在江千舟耳側:“就信我一回,怎麼樣?”

江千舟在盛昭蹭了蹭自己的肩窩時,繳械投降,解開了鏈子。

盛昭把玩著金鏈:“這個怎麼用?”

江千舟:“用靈力在上麵覆個印記即可。”

盛昭恍然,又問:“用處呢?”

江千舟不語,心中隱隱有個聲音,讓他不要告訴盛昭。

盛昭:“無趣。”

盛昭用靈力仔細一探,指扣內測隱隱浮現一個印記,一般而言,隻有江千舟主動去除,他才能覆蓋新印記。

但他恰好有一枚極其珍稀的易主靈符。

盛昭不動聲色地偷梁換柱,他牽住江千舟的手:“走吧,劍尊。”

江千舟沒有多想,正轉身,身後就傳來熟悉地“哢噠”一聲響。

回眸就看見盛昭慢條斯理地帶上那金色的鏤空指環,而他的腕上扣著那個細絨鑲邊的鐐銬。

江千舟眉眼一瞬沉下:“放肆!”

盛昭輕輕勾動一下指環。

江千舟瞬間步伐不穩,他出了糗,臉色愈加冰寒:“你怎敢——”

盛昭笑:“如今我為刀俎,你乃魚肉,我勸劍尊還是收斂一二。”

江千舟受此大辱,怒意重重,卻不得不忍耐。

盛昭笑了笑:“現在劍尊可以告訴我,它的用處了嗎?”

江千舟忍著怒,道:“你心神操控,金鏈便可隱於虛空,隻是我們二人不可相距三尺遠。”

“指環可以控製我的走向,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用處了。”

盛昭若有所思:“劍尊原來真的隻想拴住我而已。”

江千舟冷哼:“本尊沒有那種特殊癖好。”

盛昭笑:“可惜,劍尊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江千舟冷眼。

盛昭又勾動了一下指環,在江千舟怒視下笑了笑:“好玩。”

盛昭用笑意蓋住眼底的殺意,若不是確定江千舟不能被這鏈子束縛住實力,他可能就要控製不住自己,對江千舟下手了。

可惜。

盛昭歎了口氣,才騰出空去看現在身處何地,他環視周遭一圈。

一個寂靜無聲的密林,四周高大的樹木環繞。

他想了下梨鴻說的話。

他記得,秘境內隻有一處有密林,那便是西邊,外圍與內圍的交界處。

運氣不錯。

“可以走了,劍尊。”盛昭這次沒有去牽江千舟的手,而是率先走出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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