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伴慢慢走出密室。
江千舟問:“傷勢如何?什麼時候醒的?”
盛昭:“昨日,好多了,藥君說我內傷還沒好,要修養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徹底恢複。”
他歎了口氣:“還說要忌口,不能吃腥辣的東西,我還想去吃酒呢。”
江千舟皺眉:“吃什麼酒,不準。”
又覺語氣太過嚴厲,補了句:“等你病好了,本尊將珍藏的佳釀都給你。”
盛昭驚喜:“真的?!”
江千舟眼底也染上笑意,輕“嗯”了聲。
盛昭:“那可就說好了,你不能騙我。”
“對了,你的傷怎麼樣了?我們等下去藥君那看看。”
江千舟:“好。”
他們慢慢走出禁閉室,待步入陽光之下走了一段,江千舟用靈力將身上的水汽蒸發掉,體溫也恢複正常,就察覺指尖觸上一抹溫暖。
側眸便見盛昭一本正經的看著前方,底下卻慢慢地握住自己的手,羞得半邊臉頰都暈出了粉。
盛昭輕聲:“不冰了。”
江千舟內心一片柔軟,他反過來握住盛昭的手:“嗯。”
他們牽著走了很久,誰也沒提起可以直接禦劍飛行去藥峰。
盛昭深呼吸一口氣,像是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他小聲道:“那什麼,跟你說件事。”
江千舟:“什麼?”
盛昭:“我跟我師尊請示過了,他答應我……”
江千舟:“答應什麼?”
盛昭眨眨眼,笑:“答應我搬過去跟劍尊一起住!”
江千舟神情一頓,緊接是狂喜:“當真?”
盛昭苦惱:“可是劍尊那裡好像沒有多餘房子。”
江千舟猛地將盛昭抱住,滿足又開懷地喟歎一聲:“我讓人將我隔壁的房間收拾出來。”
他沒去問盛昭他們為何不睡在一起,愛人雖然膽大調皮,但也會羞澀,他是理解的。
江千舟心中想,盛昭怕冷。
他要買精貴的虎絨皮,鋪滿整個地板,叫那雙白嫩精致的腳可以舒舒服服踩在地上。
要安置一個好看的香爐,日夜燃著醉人的浮香,讓人全身都染上他的味道。
床榻也要用金貴的烏楠木,上麵要鋪著柔軟的蠶絲,免得那一身矜貴的皮肉叫被褥硌出紅印。
他房間裡的冷泉也要改接熱水,還得再弄出一個炊房……
江千舟在心裡一個又一個的數著,忍不住抱緊了懷中人:“定不會讓你委屈。”
盛昭正想答,卻有一聲驚呼打斷。
陸井不敢置信:“你們在做什麼?”
盛昭淡淡勾唇,他正愁怎麼將江千舟給推開呢。
他慌慌張張將江千舟推離,回身去看陸井,道:“陸師兄。”
盛昭身後是江千舟冰冷的視線,陸井一對上,忍下心中萬般想問,隻問:“小師弟,你傷好全了?”
盛昭笑:“好了個大概,不勞陸師兄擔心。”
陸井聽著盛昭話語間的疏離,心中悶痛。
小師弟去藏林秘境前還跟他們一眾師兄是勾肩搭背的關係,怎麼現在一句話都不肯多說?
劍尊與小師弟又是何關係?
他本以為先前小師弟天天去尋劍尊,隻是因為想學劍尊的劍道,小師弟這般做,原本就對不起仙尊,宗內也有少數流言蜚語。
但現在看,小師弟與劍尊的關係恐怕已超出他們的猜測。
陸井心中有些失望,卻不敢再想,他被江千舟冰寒的視線逼退,匆匆告辭。
盛昭心中微歎,轉身卻笑著對身後的江千舟,道:“都怪你,讓彆人看見了。”
江千舟不甚在意:“總歸早晚都要告訴他們的,你與我結為道侶消息,不是嗎?”
盛昭卻說什麼都不肯再牽江千舟的手了,催著他去藥峰治傷。
於是藥君就遭了殃,戰戰兢兢地為渾身冒寒氣的元清劍尊診治,開了藥就立即將這尊大佛送走了。
等盛昭與江千舟再回元清峰,那間房間就已經被人布置好了。
盛昭內傷未痊愈,江千舟不舍得讓他練劍,便讓盛昭去好生休息,而江千舟離開後,盛昭因為心中膈應,就隻坐在窗台旁。
盛昭眉眼染上點疲憊,看著窗外陌生的風景,心中想的卻是天山的雪景。
未走遠的江千舟側目就見倚在窗邊發怔的盛昭,看起來不大高興。
江千舟莫名有些不安,但下一刻,就見盛昭對著他笑了一下。
那笑容與往日一般無二。
精致的眉眼微彎,唇間露出一個小窩,笑得張揚明豔,直叫江千舟晃了晃眼。
也讓他沒有發覺盛昭眼底深處的薄涼與深沉。
作者有話要說:昭昭在憋大招,再忍忍這個狗逼,會有二更啦,然後大概率明天入v,然後虐個爽,麼麼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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