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懲罰(1 / 2)

齊樺補充了一句,道:“尤其離齊韌遠些。”

他語氣溫和,眼底卻是冷的,像是極為厭惡此人。

盛昭佯做不解:“為什麼?你是齊家少主,怎麼有人敢對我起殺心?他們不怕你處置嗎?”

他話語間,顯然沒將齊樺的話沒有放在心上,倒反過來安撫齊樺:“再說了,我與你的師兄弟相處得不錯。”

“其中秘辛日後我再同你說。”齊樺避而不答,隨後麵色一正:“盛昭。”

他鐵了心,要讓盛昭記在心中,一刻都不能晚,此時黑漆的眼眸無聲逼迫。

盛昭拍著手中沾上的糕點碎末,被他這麼一瞧,手中動作一頓:“嗯?”

齊樺一字一句,是少有的,放在明麵上的強迫:“在齊家,你能信的,隻有我一人。”

盛昭見他情緒不對勁,沒再多問,隻彎起眉眼,笑:“好,我隻信你。”

他漂亮的眼眸裡隻盛下齊樺一人的身影,就仿佛真的應了齊樺的話,全身心都依賴著對方。

齊樺見著,眉眼轉瞬柔和下來,他撫了下盛昭發頂:“過幾日我有些要事,要出去一兩日。”

“我就顧不上你了,你自個注意。”

盛昭有些好奇,但見齊樺沒有明說,又壓下:“我記下了。”

齊樺勾唇,變乖了很多,也更加招人。

盛昭下一句就讓齊樺笑容一僵,打消了這個想法,他道:“齊樺,我也想出去。”

“齊家罩的城鎮肯定比我宗門那的更富饒,我想出去瞧瞧,我可以帶個麵具,小心一點,一定沒人能發現我是誰。”

齊樺皺起眉:“如今風波還沒過去,再看看罷。”

他怎麼可能舍得放盛昭出去?隻得敷衍推拒。

盛昭不滿,他在齊府中待了好些日子,也不能去太遠的地方,日夜在齊樺的院子觀玩,看得都膩了。

他對“出門”心癢難耐,軟下聲:“你同我一起去,還不放心嗎?”

齊樺輕歎:“昭昭,你又在怪我,我不想鎖著你,可局勢嚴峻,我憂心你會出事。”

況且,他回了齊家,可就不能像在劍宗山腳下同市井凡人一般遊玩了。

他能去的地方,隻有附庸風雅之地。

盛昭被說得啞言,良久,才悶悶地妥協下:“那好罷,我不出去了。”

齊樺緩和下麵色:“昭昭,乖一點。”

盛昭沉默不語。

又是不歡而散。

——

這幾日,盛昭與齊樺相見的數次愈發地少,昨日更是一麵都沒見著,反倒是其他齊家子弟來得愈發頻繁。

就好似,一方衰,另一方盛。

盛昭不勝其煩地坐在茶桌邊看雪,有人在身後叫他。

他回過頭,慢慢看著對方走到他麵前,最後一步時,盛昭終於想起對方是誰。

盛昭輕勾起唇:“今日又來給我煮什麼茶?”

齊韌掀袍坐下,挽袖:“不知齊韌能否有幸,品一品盛公子煮的茶。”

盛昭哪懂什麼茶藝,很是無奈:“我不會。”

齊韌:“我教你。”

說是要盛昭煮,其實他也就將火靈石堆到水下,將水煮沸就什麼都沒做了。

齊韌將茶餅細致地碾碎,粉末輕灑在杯中,沸水一衝而下,再開蓋時,茶色白如乳,茶香四溢。

而他動作皆行雲流水。

盛昭抿了口,笑著道:“隻有你衝出的茶入口後,不是那麼的苦。”

“似清水,又澀甜。”

齊韌手一頓,不小心灑下沸水出去,指間被燙到,手一鬆,茶杯砸到桌麵上,流下的茶水又染濕衣袍。

他慌亂扶起,手忙腳亂地用靈力烘乾濕衣,失笑:“讓盛公子見笑了。”

實在太失禮了。

齊韌看著紅衣青年托著腮,彎起的眉眼露出奪目殊色,對方僅一句不經意的話,就讓他心防失守,陣腳大亂。

盛昭心底知道齊韌為什麼失控,麵上卻故作訝異,又笑了下:“沒事。”

而後挑起另一個話題:“今日隻有你一人來嗎?”

齊韌頷首:“嗯,隻有我。”

齊韌在心底道,能與齊樺一爭高下的,被齊樺殺得隻剩下自己了。

現在齊樺沒了,當然隻有他。

盛昭想到些什麼,神色猶疑。

齊韌注意到,問:“盛公子有話不妨直說。”

盛昭:“我最近很少見到齊樺,昨日他也沒有回來,你知曉他在忙什麼嗎?”

齊韌勾唇,笑容卻有些詭異:“他居然沒同你說此事。”

盛昭一怔,急忙問道:“什麼事?他隻同我說他最近有也忙。”

齊韌搖首:“少主是不敢罷,他害怕與你道出,你會看不起他。”

盛昭:“?”

齊樺好像不是這麼敏感的人。

齊韌輕一挑眉:“盛公子不信?”

盛昭為難地搖首。

齊韌把玩著茶杯:“公子名盛,紅衣佩劍,年紀輕輕,修為卻不低,想必公子就是傳言中無妄仙尊的徒弟,天驕第一,劍宗盛昭。”

齊韌口中的傳言,說的皆是盛昭好的履曆,與元清劍尊的道侶大典卻一字未提,揚長避短。

盛昭被捧了一句,才體會到齊家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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