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彆對我這麼好了,”管奕深苦澀地牽動嘴角,不明白自己到底
還在僥幸什麼,“哪兒有金主像你一樣,這麼賣力討好小情人的。”
“要是把我慣壞,等所有事塵埃落定以後,我舍不得走了,怎麼辦?”
方永新一下子擰起眉峰:“你想走?”
“是啊,除了搞垮邱翰林,我也沒什麼留在京城的理由。”
管奕深彆開視線,儘量不去看他,半是自嘲地調侃。
“所以彆對我太好,否則我以後找個男朋友,連你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得有多大的心理落差。”
緊蹙的眉頭打成死結,方永新直接拔高了音調:“你還想找男朋友?”
“不然呢?總得找個和我差不多的吧。”
“你的銷售圈子我不懂,管理公司我又不會,我來這兒隻是為了報仇,硬要融入上流社會,不是自取其辱嗎?”
他說著吸了吸鼻子,強忍住湧上鼻腔的那一陣酸楚,扮出早就看開了的態度。
“我知道我們倆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你也從沒打算讓我多了解你。”
“這麼些天,你想起來了,就來看看我,想不起來,一個電話都懶得打。”
“我想主動找上門,可你到現在連住哪兒都不肯說,是生怕我乾預太多,擾亂你的生活吧?”
這些聽起來無情的話,兩個人心照不宣就夠了,何必還要說出來,給彼此難堪?
管奕深明白這個道理,他也不是故意的。
隻是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走出自我囚困的怪圈。
不斷徘徊於甜蜜與苦澀的泥沼,磋磨神經,倒不如讓方永新給個痛快。
或是徹底斷了念想,或是稍微還可以有那麼一丁點的展望。
方永新直直看著他,摳著真皮座椅的手攥緊,眸色變幻幾番,許久都沒有說話。
隨著時間推移,車廂內的空氣一寸寸冷了下來。
連心跳都變得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