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簡亦上前一步,附和般開口。
“是啊爸,我沒出國前,跟管奕深住過一段時間,他肯定是那個時候收集了我的頭發,以假亂真,解決了親子鑒定,方先生不是有意欺瞞您的。”
邱翰林意味深長地眯起眼:“你倒是挺幫他說話?”
鬱簡的語氣理所當然:“要不是他,我現在還被蒙在鼓裡,哪兒能這麼快認回您。”
姚金芝無法接受功敗垂成的事實,費了那麼大力氣,好不容易拿到這個假貨做突破口,能夠一舉扳倒方永新。
誰知道不過瞬息之間,這死穴便成了一枚廢棋,被他徹底拋棄。
想到照片中男人尚且言笑晏晏,溫柔款款的君子模樣,一扭頭,就換成了這般翻臉無情的,棄如敝履的厭惡之色。
除非兩人一早商量好,眼下不過是在唱個雙簧,否則,她不得不承認,方永新真是……狠心到登峰造極的境地。
眼睜睜看著親爹就快被說服,邱學遠氣得心肝脾肺都快炸裂。
前幾天母親告訴他,馬上就能報華瑾之仇,鏟除和他競爭的野種,甚至能將一直看不慣的方永新也連根拔起,一勞永逸地解決以後,他欣喜若狂,興奮得好幾晚睡不著,拚命按捺住沸騰的情緒,隻等今天。
為了達到一擊即中的效果,不惜耗費巨大精力,把一個通緝犯偷偷運進京城。
還以為如此一來,必然能打得兩人再也翻不過身。
哪曾想,對方一招釜底抽薪,直接推管奕深出來當了炮灰,自己竟全身而退!
這家夥還是人嗎?他是不是根本沒有缺點,才能做到料事如神?
怒火燒得邱學遠腦門犯衝,太陽穴突突直跳,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