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的越多,越想翻盤,如同陷入沼澤,越掙紮,就陷的越深!
“請!”張懸點頭。
“這次,我選白衣……”停頓了一下,灰袍青年道。
台上二人,和剛才一樣,他隻認識一個,也就是白衣的羅師弟。
這位師弟,天縱奇才,來宗門的時間,不到兩年,已經在內門都闖出不小的名氣,就算是他,與之對戰,都隻能推劍認輸。
如果要說這二人誰獲勝的可能性最大,無疑是他。
“既然你選擇白衣,那我……”張懸停頓了一下:“我選擇平手可不可以?”
“平手?”
灰袍青年一愣。
通神玉牌的這種比試,不像是現實的比賽,為了避免傷亡,實力相差無幾的情況下,會選擇平手。
在這裡,不認輸,基本都是以死一個結束的!
平手……幾乎很少出現。
這家夥,竟然要選擇平手……是腦子有問題了吧?
眼睛一亮,強忍住狂喜:“你確定?”
“確定,不過……平手比較少見,是不是倍率要大一些?”
張懸點頭。
“不錯,正常情況下,平手都是五倍!”灰袍青年點頭。
“那好,我押120通神幣!”張懸再次將身上所有的通神幣壓了上去。
“好!”
心中嘿嘿一笑,灰袍青年生怕他後悔,急忙點頭答應。
這家夥押平手,基本等於剛才對方賺自己的錢,又回來了!
這邊賭注下完,台上的比試已然開始。
雙方都是高手,劍氣縱橫,各不相讓,一招招精妙的劍術,施展出來,惹得下方陣陣叫好。
白衣的羅師弟雖然實力強勁,招數凶猛,但對麵的那位,明顯也不弱,一招招雖然狼狽,竟然全部擋了下來。
連續三百多招沒分出勝負。
“羅師弟,加油……”
頭上汗水越來越多,灰袍青年有些緊張了。
打出這麼長時間的比試,一個月都未必能見到一次,沒想到給他碰上了。
雙方又戰鬥了一百多招,力氣全都消耗的差不多了。
白衣羅師弟,向後一跳:“這位朋友,你的劍術非同一般,在下佩服,不過,繼續打下去,你我雙方,僥幸一方獲勝,也淒慘無比,不如就此作罷,以平手結束,咱們改天再相約切磋!”
“好!”對麵的青衣人點頭同意。
“……”
隻覺得眼前一黑,灰袍青年差點沒當場暈過去。
幾個月都遇不到一次的平手,居然出現了……而且他還和人壓了注……
“不好意思,我贏了……”
張懸看了過來。
他之所以能贏,不僅僅是因為眼力高強,能夠看出交戰雙方的劍術強弱,更重要的是,圖書館可以輕易看出交戰雙方的身份,領悟的劍法、武技,以及心境。
相同級彆,相同的真氣和力量,領悟的劍法和武技越厲害,心境越高,自然獲勝的幾率也就越大!
因此,連續賭了幾次,都輕而易舉就獲得成功。
“我押的平手,五倍,也就是……你需要給我,六百劍閣幣!”
淡淡看過來,張懸道。
“六百?”
身體僵直,灰袍青年快要瘋了。
這家夥開掛的吧!
平手都能猜對……
這還怎麼賭?
一向靠坐莊賭博賺錢,做夢都沒想到,才幾次就輸的清潔溜溜,快要瘋了。
成為內門弟子,接近十年了,各種試煉,悄悄跑過來找人押注……一共也就不到一千的積蓄,沒想到這一下,就差不多全部輸掉!
“這麼多劍閣幣我沒有……”臉色一沉,牙齒咬緊。
“沒有?願賭服輸,你打算賴賬?”
張懸微笑。
“不錯,賴賬又如何?”灰袍青年冷哼一聲:“你知道我的身份嗎?知道我是誰嗎?”
因為淩雲劍閣不允許賭博,所以他每開賭幾次,都會換一枚通神玉符,以新的身份重新進入。
除了幾個經常和他一起做賭局的人,知道身份,其他人根本無從知曉。
“嗬嗬……”
輕輕一笑,張懸突然一腳踹了過去。
“怎麼,想對我動手?”
見他突然出腳,灰袍青年身體一晃,躲過攻擊,目光中閃過一道狠辣:“記住,這裡是通神殿內,就算殺了我,也隻是損失一個玉符而已……你能耐我何?”
“當然沒辦法耐你何……”
張懸停下手來,露出和善的笑容,人畜無害:“不過,如果我去白雲峰,去找韓長老,告訴他,他管轄範圍內的內門弟子,竟然以內門弟子比劍為賭注,四處開設賭局……謀取暴利!你說他會不會詳細查一下到底誰在這麼乾?又會不會將這個家夥,直接逐出山門?你說是不是啊,朱言之師兄?”
“你……”
瞳孔一縮,灰袍青年朱言之連續後退了幾步,冷汗立刻流滿脊背,差點沒當場暈過去:“你、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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