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洲自然滿口答應:“行。”
畢竟這可是他穿回來之後,碰到的第二個同學呢。
最主要的是,這個同學跟他從事的還是同一個行業。
史易:“哦,對了,我記得你是照市縣人是吧?”
方洲:“對。”
史易:“那你聽說了嗎,你們照市縣的中醫院出了個非常厲害的年輕醫生,研究出了兩種類型的白癜風的新的治療方法,聽說治愈率甚至超過了皮膚移植,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二,而且他今天也會出席這場大會,並且在大會上做一場特邀演講。”
“最主要的是,他的名字也叫方洲。”
“你說這未免也太巧了吧,就跟我的一個師兄和一個師妹都跟我同名同姓一樣巧。”
方洲:“……”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在他身後響了起來:“史易。”
史易回頭一看,叫他的可不正是他的導師,桂鴻卓教授。
他當即站了起來:“老師,我遇到了幾個朋友,就跟他們聊了一會兒。”
“你們已經吃完了?”
說到這裡,像是想起了什麼,他當即向桂鴻卓教授介紹道:“老師,這是我的朋友,方洲,戴藝……額……”
榮梅和譚遠第一時間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史易隨即回頭看向方洲:“這是我的老師桂鴻卓教授。”
他的老師桂鴻卓教授在業內也已經算得上是一位大佬了。
每次參加學術會議,都不知道有多少學生追著他要微信。
所以一邊說著,史易一邊朝著方洲就是一通擠眉弄眼。
那意思分明是在說——看他多厚道,直接把他們介紹給了他的老師,幫他們省了一大堆的麻煩事。
所以他們到時候可一定要過來幫他捧場啊!
方洲忍不住笑了。
他隻是覺得,如果把史易介紹給秦楓的話,他們一定能成為非常好的朋友。
畢竟他們是一樣的熱情開朗。
因而方洲當即就準備向桂鴻卓教授問好。
但
沒想到的是,也就在這個時候,這位桂鴻卓教授率先開了口。
他說:“方洲方醫生?”
方洲:“……是我。”
“桂教授您好。”
然後這位桂鴻卓教授就直接朝著他伸出了手:“我剛才還以為我認錯了人呢?”
“沒辦法,方醫生你看起來比照片還要年輕,年輕到我都不敢相信。”
“而且實不相瞞,當初剛在《中醫醫學雜誌》上看到你的那兩篇論文的時候,我是抱著懷疑的態度的,還是那句話,你實在是太年輕了,讓人很難相信你能做出那樣的成果。”
“後來還是我的師兄用你的方法治好了幾個頑固性白癜風病人,我才意識到,是我從門縫裡看人了。”
結果就是,路都被他們幾人堵死了。
但是路過的人在看清楚桂鴻卓教授的樣子,再一聽完他們的話之後,不少人都默默地換了一條路,也有幾個中年男人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朝著他們就走了過來。
“方洲方醫生?”
“您好,我是戊省醫科大學的湯嶽。”
“您好,我是邊省第一醫院的喬思。”
……
“……說出來也不怕您笑話,您的那篇有關節段型白癜風的論文還是我審核的呢。”
方洲:“您好。”
“您好。”
看著在一眾大佬之間如如魚得水一般的方洲,史易:“……”
這是幾個意思?
意思是這個方洲,就是那個方洲?
就是那個研究總結出了兩種類型的白癜風的治療方法,並且會在這場大會上做一場特邀報告的方洲?
開什麼國際玩笑?
——方洲是個學霸沒錯,但是誰家學霸還能開外掛?
但是這麼多的專家教授顯然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史易:“…………”
最主要的是,就這,方洲剛才還說他謙虛?
——這哪有您謙虛啊!
至於跟他一起被桂鴻卓教授等人擠到一旁的榮梅等人。
沉默了兩秒鐘之後,譚遠默默地伸手,越過椅子,拿過桌子上的一碟蛋糕,吃了起來。
注意到榮梅和戴藝的目光之後,他再次伸手拿過一碟薯條遞給了她們。
榮梅和戴藝又是一默,然後她們就伸手接過了那碟薯條,吃了起來。
還不忘蘸上番茄醬的那種。
八點的時候,陳教授果然到了。
然後他就帶著方洲去了附近的一家海鮮館。
而這家海鮮館的天字號包廂裡,早就坐滿了人了。
他們都是華國中西醫結合協會和華國皮膚病協會的一些專家教授。
陳教授隨後就將他介紹給了他們。
其中兩位年紀稍大的老教授剛一握住方洲的手,就愣住了。
隻聽陳教授笑著說道:“怎麼樣,我就說方醫生絕對當得
上年輕有為四個字吧!”
那兩位老教授隨後就也笑了:“這何止是年輕有為啊,這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就看什麼時候把我們這些前浪拍死在沙灘上了。”
這兩位老教授可不都是練出了內勁的老前輩。
所以他們一握住方洲的手,就什麼都知道了。
其中一個老教授隨後就說道:“對了,聽說你現在是在一家縣級中醫院工作,要不要到我這裡來,國南醫院雖然不是華國最好的醫院,但是絕對能給你提供一個絕佳的舞台。”
聽見這話,方洲當即笑著說道:“謝謝徐老的厚愛,但是我比較戀家,所以暫時並沒有去其他地方發展的想法。”
陳教授這才說道:“徐老,當著我的麵,挖我們的牆角,恐怕不太好吧?”
“您信不信我師弟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情,直接打飛的過來,躺到您的車子的輪胎下麵去。”
“那家縣級中醫院就是姓丁的那個小子在當院長的那個?”
徐老當即擺了擺手:“那還是算了,姓丁的那小子我確實是惹不起啊。”
“你也千萬彆把這件事情告訴他,我怕他在心裡給我記上一筆。”
聽見這話,其他本來也起了相同的心思的人,頓時也都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所以這頓夜宵,吃到最後,絕對算得上是賓主儘歡。
第二天上午八點,大會準時在卡斯大酒店的一號宴會廳拉開了帷幕。
白癜風雖然是一種比較小眾的皮膚病,但是今天還是來了八百多人。
大會開始,照例是承辦這場學術大會的協會和醫院的專家教授以及政府代表發言。
然後是國家科學院的一位院士向所有參會的同仁介紹了一種他和他的團隊剛剛研發出來的,治療白癜風的小分子靶向藥物。
方洲當即坐直了身體。
再然後,京城大學的一位院長分享了一些他總結出來的確診早期白癜風的方法。
再再然後,就輪到方洲了。
隨著主持人一聲落下,方洲最後理了理領帶,然後就走上了主席台。
一時之間,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到了方洲的身上。
隻見方洲不慌不忙地說了起來。
因為在座的人幾乎沒有人沒有讀過方洲的那兩篇論文,所以演講一開始,絕大多數專家教授都隻是禮貌性的在認真聽著。
直到方洲說到:“……在過去的三個月裡,我又接診了八百多名白癜風患者,其中節段型白癜風患者一百三十五名,非階段性白癜風患者兩百九十三名,這些白癜風患者之中,頑固性白癜風患者共有九十一名,而其中超過三分之一,是因為長期服用糖皮質激素治療白癜風,導致出現不良反應,最終導致治療失敗的。”
“在此之前,針對此類患者,我的做法是改用甲氨蝶呤片等免疫抑製劑類藥物配合桃紅飲合柴胡疏肝湯加減等方劑來治療,但是近來,我發現改用補骨脂酊配合桃紅飲合柴胡疏
肝湯加減等方劑來治療,效果更佳……”
顯然,這些都是方洲的新發現。
所以在場不少專家和教授都忍不住換了個坐姿。
幾名外國嘉賓也第一時間戴好了翻譯耳麥。
演講完成之後,就是提問環節。
一個接一個的專家教授舉起了自己的手。
看到這一幕,坐在最後麵的史易等人根本不敢說話。
可是方洲甚至都不需要多加思考,針對這些專家教授提出的問題,很快就都給出了完美的答案。
所以演講結束之後,下方瞬間就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榮梅等人更是直接就把手掌拍紅了。
中午休息的時候,自然又有不少專家教授過來加他的微信。
其中就包括那些國外的嘉賓。
到此,方洲的這一趟大會的主要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帶著榮梅他們去各個分會場聽其他人的演講,順便給他們答疑解惑。
然後從他們身旁路過之後又折了回來,在方洲身後站定,一邊聽方洲給榮梅三人答疑解惑,一邊做筆記的學生越來越多。
再然後,跟著他們一起行動的學生也越來越多。
所以這天下午,徐老等一眾老專家也帶著學生跟上了他的腳步:“這年頭,像是方醫生你這樣的儘職儘責的師父已經不多見了啊。”
“搞的我們怪羞愧的,那我們今天也跟著你湊個熱鬨好了。”
結果就是,一走上主席台,就看到下方坐滿了觀眾,最主要的是,最前麵一排椅子上坐著的人裡除了方洲之外,全都是他以前隻在主席台上看到過的專家教授之後,史易隻覺得眼前一黑。
你還真就來了?
你還把那麼多的大佬都帶過來了?
你怎麼不直接要了我的命?
老師,您做好在學術界一日千裡,在教育界身敗名裂的心理準備了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