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範家祥的屋子出來,四人一起去了顧卿爵的房間。
一進門,李正真便開口問顧卿爵:“子淵,你覺得這個叫範家祥的,說的話是真是假?”
顧卿爵搖了搖頭。
他對父母的事,知道的太少了。
以至於範家祥說阿爹阿娘出自宗門,會修煉之事,他都不知。
要如何判斷真假。
再一個,他判斷那枚玉佩是假的,並不是看出玉佩上那所謂的裂痕,而是從玉佩的曬痕,側麵推測出來的。
雖然都是假的。
可這兩者之間還是有區彆的。
“爵哥兒,有些地方我還是沒想通,你說阿爹阿娘都是修煉之人,當初被江寧府顧家逼的無路可走之時,為什麼不回宗門避禍?”
兩人出自同一宗門。
同一個師傅,後麵又結為夫妻,豈不是喜聞樂見。
躲在宗門,任憑顧家有天大的本事,手也伸不了那麼長。
有太多的疑問。
但目前的情況,他們一時還找不到答案。
因為對範家祥的身份還有疑慮,晚上李正真與高歌輪流盯著,看範家祥在晚上有沒有與什麼人聯係。
一個晚上。
範家祥就在房間裡睡覺,那鼾聲也就比平時李正真睡覺小那麼一丟丟。
第二日吃過早飯,他們再次來到範宅。
範家祥對範宅一看就很熟悉,率先去的正堂,他指著正堂懷念道:“那時候這裡擺著一張梨花木的八仙桌,阿爹最喜歡坐在這裡,看我們小輩在院子裡打鬨。”
範家祥感歎一番,對顧卿爵道:“我知道你們對我還不信任,這麼多年,突然出現的親人,是要多一些警惕,這是對的,我現在帶你們去祠堂。”
哪怕過了這麼多年,範家祥對這裡依然熟悉。
很快就到了祠堂。
“那裡就是地道入口,機關在這。”
範家祥走到銅製鳥獸圖案的燈盞前,伸手想要擰轉,被顧卿爵修長略顯單薄的手掌擋住。
“回客棧吧。”
“不進去看看?”
“回吧。”
顧卿爵對範家祥露出一抹笑來。
範家祥眸子有些濕潤,喉嚨發硬,跟著他們回到客棧。
“孩子,你可以叫一聲舅舅嗎?”
“舅舅。”
顧卿爵笑容更盛:“她是亦欣,子淵的未婚妻子。”
範家祥點頭,這丫頭一看就聰明,長的還漂亮,配他這個外甥,還是很合適的。
認了親,顧卿爵將顧家這些年的事,大致的和範家祥說了一遍。
又告訴範家祥,他爹就是顧明博。
對於這個,範家祥一點也不意外,笑道:“當年,範家有難,是你娘先回來的,哪知你爹後腳就到,誰都能看得出來,你爹喜歡你娘。”
“舅舅,你們離開朔州城後,去了哪裡?”
“當年從地道出來,從城外繞了一個大圈,而後南下,到了孟縣。不過範氏一族人太多,當時你外祖父決定分開走,這樣不至於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