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離開楚家並沒有回同源鎮,而是重新隱藏起來。
這次他們更加小心翼翼,不僅五行之氣包裹住全身,還用了隱匿符。
始終離樊氏大約一丈的距離。
也是在這一天,蘇亦欣從早上到晚上,親眼看見樊氏是怎麼被楚有誌虐待的。
“人渣。”
蘇亦欣咬著牙。
這種畜生,就算是死了,那也是罪有應得。
在這裡不比後世法製健全的社會,這裡納妾合法,打人合法,一個被打被虐待的女人,不可能去官府告自己的丈夫毆打自己,也不能說丈夫在自己的屋子裡和彆的女人翻雲覆雨。
作為女人,她隻能忍。
可她是人啊!
這天,在樊氏跪著服侍完楚有誌和另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妾之後,疲憊的出了房間。
這一次,她沒有去隔壁房間。
而是拿了一個燈籠,緩緩的朝後院一個荒蕪的院子走去。
漆黑的夜晚,冷風肆無忌憚的狂風怒吼。樊氏身上的披風在黑夜中無數次的翻飛,但這次她卻沒有拉攏披風的意思,隻是不疾不徐的拿著晃悠的厲害的燈籠,一步步往前。
終於,廢棄的院落門,被樊氏那隻枯槁的手推開。
“吱嘎吱嘎”的聲音,與怒吼的狂風融為一體。
蘇亦欣看著這座廢棄的院子,再聯想楚家整個院子的布局,眼睛眯了眯跟了進去。
院子十分破敗。
雜草叢生的院落,唯有中間那條已經踩出來的路可以通過。
由此可見,這裡樊氏經常來。
不過,在樊氏的記憶中,關於這座廢棄的院子,隻是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至於院子裡麵有什麼,她的記憶竟是沒有。
進了院子,蘇亦欣感覺到了濃濃的邪惡氣息。
僅僅一牆之隔而已。
這座廢棄的院子裡麵到底有什麼?
蘇亦欣將自己感受到的告訴顧卿爵,兩人對視一眼,而後點頭,越發的謹慎起來。
被荒廢的院子麵積很大,樊氏一直往前,在院子的正中間拐了進去,門被鎖著,樊氏沒有從袖中掏鑰匙,而是從頭上,拿出一個金色的簪子。
蘇亦欣仔細一看,那簪子插在頭發裡,看似是簪子,但尖端那裡,是一把鑰匙的形狀。
門打開之後,一股陰冷邪惡之氣直衝出來。
蘇亦欣想,如果不是有隱匿符加上自己的五行之氣作為掩護,鐵定已經被裡麵的邪惡之氣發現。
趁樊氏關門之際,蘇亦欣和顧卿爵兩人閃了進去。
進去之後,樊氏隨手將燈籠放在一旁,沒有去掌燈,黑漆漆的屋子,隻有才剛升上夜空的月牙,斜斜的透過殘破的窗戶射進來,那清冷的月光正好落在一座烏漆墨黑的佛像上。
佛像隻有一尺左右的高度,全身黑的發亮,一麵佛像我佛慈悲的模樣,一麵夜叉凶神惡煞,夜叉的那麵隱藏在黑暗中。
看的讓人心驚。
那座佛像開過光,麵前有香火供奉。
樊氏虔誠的跪在團鋪上,每上一炷香,那香火就順著佛像的那麵,被夜叉的頭像吸收。
這不是正常的佛像,而是一座充滿了邪惡之氣的邪神。
好在,供奉它的人不多,還沒有形成氣候,否則就蘇亦欣金丹中期的修為,繪製出來的隱匿符絕對會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