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鐘鑫:“……”
他真沒想到,這個娘們這麼毒。
他起先隻想讓淩捕頭去將人帶過來,詢問一番當時的細節。
哪知韓姨娘轉頭吩咐淩捕頭再去抓人,幸好淩捕頭有些腦子,在聽到對方是桓麟公子時,沒有強硬的將人帶過來。
他本想結識一下這個聲名鵲起的桓麟公子,沒想到人不在,被他那未過門的小娘子給奚落一番。
他雖是一個八品縣丞,但這個縣太爺馬上就要離任,不出意外,他很快就是登封縣下一任縣太爺,他堂堂的官老爺不要麵子的嗎?
而要打壓一個後宅女子,給她夫君送女人,是最大的挑釁。
沒想到,人被丟回來了。
還是被桓麟公子身邊的人給丟回來了,證明是桓麟公子的意思。
這操作,他活了四十年,還是第一次碰見。
哪個男人不愛美。
桓麟公子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偏偏這個未過門的妻子還太小,這個時候給他送女人,那簡直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可人家不要。
他正為此事氣惱不已,這後宅夫人淨擱這添亂。
“我再跟你說一遍,不要輕舉妄動,壞了本官的大事!”
“老爺,你怕她作甚,你不是說查過她的身世,隻是沒權沒勢的鄉下女子麼,死了就死了!”
鬱鐘鑫:“……”
要不是埕兒剛死,他真想一巴掌扇她臉上。
這種話,是隨便亂說的?
就算是有這種想法,也不能明著來。
“你去拿著我的帖子,請顧卿爵去清風酒樓,本官還不信了,他真那麼大膽,敢得罪與我。”
事實證明,這個桓麟公子真的敢。
鬱鐘鑫在清風酒樓等了一個時辰,也沒見顧卿爵來赴約。
“顧子淵也太不識好歹了,大人你都親自下帖子了,他竟然都不露麵,簡直是不把大人放在眼裡……”
眼看縣丞臉越來越黑。
衙役隻好將嘴巴閉上,以免縣丞因為心情不好,拿他撒氣。
“不是說顧子淵那未過門的小妻子在陽坡南街開了一家成衣坊,那鋪子手續都齊全嗎?”
鄭穀聽懂了,縣丞大人的意思,是讓他去鋪子裡找茬。
就說嘛,得罪縣丞,未來的縣太爺,在登封縣就不可能順順利利的。
得了鬱縣丞的暗示,翌日天一亮,鄭穀就帶著另一個新來的衙役,直奔楊波南街的衣尚坊。
安蘭在同源鎮做了大半年的掌櫃。
對這些早已經駕輕就熟,見有官差過來,不疾不徐的迎了上去。
“官爺來了,不知官爺來此,有何指教?”
鄭穀沒回答,眼睛左右看著店鋪裡的陳設,在看見兩旁擺著的木頭人,很是稀奇的上手去摸了一把。
彆說,這家做生意還是挺特彆的。
至少用木頭人當真人,將衣裳展示出來,這個效果就上去了。
鄭穀是粗人,手上的老繭多的很,這些衣服,多是絲綢的料子,那粗糲的手一抹,頓時就把衣服的線給扯起來了。
安蘭臉色一黑。
鄭穀卻不在意的將手收回,道:“不好意思,弄壞了,這衣服多少錢,我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