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官家默許,二人低調出京。
一路快馬加鞭,儘力追上應西的腳程。
從開封府到桂陽郡,大概有一千兩百公裡左右,這還是全部走官道的情況下。
而那個應西,在出了京都之後,就不見蹤影。
不知他究竟走的哪條路去桂陽郡。
“不管走哪條,官道肯定是最快的,我們隻要在他前麵到達桂陽郡即可。”
“我們已經晝夜不歇,跑了差不多一半的路程。”
兩人騎的都是快馬,中途換了兩次馬,一天一夜沒有歇息,第一日卯時出發,到第二日辰時,已經到達漢川。
“子淵,我們已經走得夠快了,歇息兩個時辰再趕路吧!”
他們去桂陽郡是為了阻止應西刺殺富弼,不能人還未到,兩人就先累死。
即便不累死,累個半死也都夠嗆。
應西一直沒有現身,鬼知道是不是去找幫手去了。
萬一找個跟他同一級彆的幫手,兩人這副疲憊之軀,還怎麼跟人家打。
所以,必須休息。
兩人在一家客棧簡單的吃了點,從辰時休息到午時,吃過午飯,準備幾個薄餅讓店家灌滿水囊,重新上馬。
天黑的時候,到了辰州地界(今湖南),又跑了一個多時辰,在建寧的一個小鎮落腳。
這裡他們沒有再住客棧,而是來到一個小院。
“這裡是我們國公府的一個暗樁。”
顧卿爵點頭,沒有多說多問,一個家族發展的根深葉茂,在每個重要的地方,都會有自己的暗樁,用來傳遞消息。
天黑的時候,他們簡單的吃了薄餅充饑。
在院子裡簡單的洗漱一番,已經端來熱騰騰的飯菜,就在要吃飯的時候,一個四十左右的男子,急衝衝而來。
與趙謹見禮後,將手上的紙條交給他。
趙謹展開,快速瀏覽,而後將紙條遞給顧卿爵:“子淵你看!”
“富大人失蹤了?”
“富大人辰時出發,就在半日前,失去蹤影。”
趙謹擰眉道:“沒道理啊,應西沒有走官路,再快也不可能比我們快,不可能提前比我們到。”
“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應西找了幫手,一種是富大人知道有人不想讓他回京,自己主動消失!”
富弼能在三十九歲坐上朝廷二品大員的位置,靠的是什麼?
不單是隻有文人的風骨,還有那靈活的腦子,簡單來說,不是臭酸文人。
他天生就適合做官。
知道朝廷中的爾虞我詐,在能為國為民的前提下,還能很好的保全自身。
“我們若找不到富大人,是不是代表應西也找不到?”
顧卿爵笑道:“我們接下來的不是要費力去找富大人,而是找應西,我們跟著他,他不出手,相信富大人身邊的護衛,能夠護他平安回京。”
趙謹眉頭還是沒有舒展開。
“拿不到應西動手的證據,到頭來也就隻是死了一個孔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