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懷敏心裡一咯噔。
不會是真的看到了吧！
當時他還真沒注意到那個犄角疙瘩的裡坐著一個納鞋底的人。
包拯問：“還有嗎？”
“那馬的馬蹄……”
老婦人嘶了一聲，“那馬蹄的後腿好像也有白色的毛。”
包拯眼睛一亮，立刻對身旁的張龍道：“去調九月十日出宮的記錄，有誰騎馬，騎的是哪一匹。”
老實講，楊懷敏自個都記不清楚，當時騎的馬有哪些特征，但他記得清楚，那匹馬的確是栗色的。
張龍大概一刻來鐘就回來了。
朝包拯點頭。
包拯開口：“為了不冤枉楊副都知，現在我們就帶著證人去指認。楊大人，一起吧！”
楊懷敏此刻心裡已經七上八下。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這麼個人證，還是跟他打心理戰，讓他自己招認。
幾人來到禦馬苑。
禦馬監得了消息，已經提前準備了十匹栗色毛發的馬匹在那，每匹都有細微的差彆。
換做楊懷敏自己，都不一定認識當時他自己騎的是哪一匹。
“老姐姐，你現在再看看，能不能認出那一日你看到的是哪一匹？”
“這麼多……”
老婦人看著包拯，咽了咽口水：“那老婦試試吧！”
包大人審案，那懲治的一定是壞人。
她雖然隻是普通的百姓，也能出一份力，於是擦了擦眼睛，開始一匹一匹的看。
在看到第六匹的時候，老婦人停了下來。
覺得像，不敢確認。
顧卿爵道：“後麵還有幾匹，可以先看，再確定。”
老婦人點頭，將十匹全部看完後，還是覺得第六匹與她印象中的最像，可第七匹也好像。
唯一的區彆就是第七匹的兩條後腿都有白色的毛。
隻不過第七匹的左後腿的白毛隻是很小的一撮，她也不敢確定當時是不是看漏了。
畢竟是出於好奇，看到宮中打扮的人在巷道內鬼鬼祟祟的，她出於好奇才看了兩眼。
楊懷敏此刻的心，也跳到了嗓子眼。
緊張的看著老婦人。
“好像是這匹。”
包拯：“老姐姐，你確定嗎？”
包拯不年輕了，今年有四十九歲，這個老人家也有五十三歲。
但看著比日夜操勞的包大人還顯年輕一些。
包拯這樣的美男子看著她，又是全京都百姓的守護神，老婦人也是有幾分害羞的。
“嗯，包大人，老婦確定就是這匹。”
包拯讓禦馬監拿來記錄，這一匹正是當初楊懷敏騎著出宮的那匹馬。
指證完成，老婦人被送出宮去。
他們回到臨時審案的偏殿。
包拯肅聲道：“楊大人，現在你能說說，為什麼在未時你應該回宮的時間，卻出現在觀音院橋那嗎？”
“我，我去那是給張娘娘買吃食，她惦記觀音院橋的那家的點心，讓我務必要帶一些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