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趙守廉答應用這種方式決定誰才是應該坐上皇位之人。
那輸了就得認。
這次不管趙守廉如何歇斯底裡,趙禎都不再手軟。
最後的結果趙守廉被幽禁宗正寺。
趙守廉是實實在在的起兵謀反,他的待遇與趙允良自然不同,趙允良是及時刹住了車,所以能在京都彆院舒舒服服的終老。
這次起兵,牽連了不少人。
該貶的貶該流放的流放,這樣一來就空出不少職位來。
而這次,在外任職的柏承南和冷中彥都在這次調動的名單內。
這事塵埃落定之後,還有六日就過年了。
李端願帶著妻子章妙霞還有幾個孩子來顧府串門。
“子淵,我是真沒想到,有這麼多人參與其中,一下子就貶了十多位,流放二十多個。不過也是他們自作孽不可活,沒什麼值得同情的。”
“騎兵謀反,幸而未造成太大的影響,陛下隻是貶謫流放,並無株連三族,已是開恩。”
李端願點頭:“我收到元季的信,他還有兩三日就能到京都。”
元季是柏承南的字。
他的父親給他取字比較晚,在柏承南二十四的時候才給他取字元季。
“等他們都到了,我們幾個可算是在十年之後又都聚齊了,想想都挺美妙。”
章妙霞笑著看著自己的夫君,讓老大李霽坐在這裡:“你們在這裡說著,我啊與弟妹去後花園走走。”
蘇亦欣笑著待章妙霞去了後院的亭子裡。
這幾日天氣是挺好,但依舊冷。
後院的亭子裡用幕簾擋著,還擺了兩個火盆,孩子在裡麵跑動幾圈,又覺得熱了,非是鬨著要出去玩。
“罷了罷了,出去耍吧,就在這附近,聽到沒!”
蘇亦欣道:“這後院靠湖的地方都加了圍欄,我再讓婆子看著,你放心。”
章妙霞擺了擺手,頭疼的揉著太陽穴:“在你府上我有什麼可不放心的,隻是你不曉得我這個兩個丫頭,看著安靜,實則鬨騰的很,我是擔心你這後院被她們兩個拆了。”
蘇亦欣“噗嗤”一聲笑道:“是被公瑾寵的吧!”
“可不是,對霽兒呢那是不知道有多嚴厲,我啊就從來沒見他在霽兒麵前笑過,可他對婉兒和嘉兒就沒重話。這不,養成這無法無天的性子。”
章妙霞好奇的問蘇亦欣:“你家這位對笑笑可是一樣?”
蘇亦欣搖頭:“他啊,對笑笑是聽寬容的,但該說的也會說,有時說的比我都重。”
“竟是這樣!”
章妙霞道:“我認識的這幾個,家裡有姐兒的,可都是寵的緊。半句都舍不得說。”
蘇亦欣覺得這樣太誇張了些。
雖說窮養兒子富養女,可也不能這麼明晃晃的偏心不是。
孩子在小的時候,都是希望能得到父愛的,姐兒是如此,哥兒亦是如此,不苟言笑的教育,隻會讓孩子畏懼,並不能真的敬重。
“你說的是,回去之後我與他好好說說。”
前院中,顧卿爵看著一副老成的李霽,詫異的問李端願:“霽哥兒一直都是如此?”
“子淵指的是?”
“我是說他的性子,一直都是如此?”
李端願道:“可不是,自會說話後就是這樣,這悶悶的性子,比當初你的話都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