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說安坪鎮的人都恨他們,再往前進行探查時,冬熙有意隱藏身份,她和司暮隱於暗處觀察整座城鎮。
安坪鎮近乎死地,道路,房屋中不乏腐爛的屍體,活著的人要麼在鎮子前和官兵抗爭,要麼就隱藏在各個角落,等待死亡。
同情心再過泛濫也無濟於事,事情已經發生。冬熙沒忘記她來安坪鎮的目的,查清瘟疫源頭。
然而事發多日,早已無從查起。
他們進入其中一處保存尚且完好的人家,屋主的屍體早已發臭,桌上保留著多日前的飯錢。極有可能是屋主尚且能活動時做好的飯菜,沒吃多少人卻撐不下去躺床上一病不起。
在飯菜中灑了藥粉,並未顯示飯菜有異。鎮中井水他們一一查探,每一口水井居然都有一具感染瘟疫的屍體。
鎮上的井水不能再喝,令人唏噓的是,感染瘟疫的屍體進入井中,那瘟疫未嘗不會通過井水傳給彆的城鎮。
司暮看了一眼陷入陰霾的安坪鎮說:“他們在報複。”
“報複誰?”冬熙問了一句。
“所有活著的人。鎮上有不曾感染人,可他們被迫與感染瘟疫的人日夜相處,外麵的人都懼怕他們,他們出不去隻能等死。”
在這樣的環境下,長期處在死亡的恐懼中,他們瘋了。鎮上的人用自己的方式對世人進行報複、詛咒。
司暮幽黑的眼眸中劃過暗色,曾經他也產生同樣的想法,但當時沒有能力,等有了能力之後他漸漸不想了。
“看來暫時查不出什麼了,我們先離開吧,看看能不能為他們做些什麼。”
不再去看安坪鎮,冬熙邁著沉重的步子回到營地。
在他們離去不久,與世隔絕已久的官兵們收到一條來自上麵的命令。
“三師弟,你來了啊!”
許久不見司暮,二師弟愁苦多日的心情得到一點欣慰,視線下移,望見兩人牽著的手露出老父親般的笑容。
冬熙才注意到手被司暮拉著,若無其事的放開。
“二師弟,有點事情問你一下。”安坪鎮的事情問二師弟最合適不過了。
溫軟的小手猛地鬆開,司暮臉上漸漸浮上一抹失望。他呀,還沒拉夠呢!
“大師姐,三師弟,你們這臉色凝重的,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二師弟臉都快皺一塊去了,他可不想再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了。
把安坪鎮的事情說了一遍,包括女人的恨意和鎮上居民的報複,二師弟眉頭終於皺到一起了。
“他們,他們真是!”
千言萬語最終化作一聲歎息。
“所以你們在安坪鎮的確發生了什麼?”
看他反應,絕對沒跑了。
“安坪鎮這事說起來挺複雜的,不過我們玄醫穀可從來不做泯滅人性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