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他保證,玄醫穀的醫品身為玄醫穀核心中的核心弟子,冬熙還能不信嗎?
當初二師弟行醫至安坪鎮,收到百姓的熱情歡迎,後來懷疑有瘟疫他就立刻玄醫穀請冬穀主。然而再回安坪鎮之時,鎮上百姓突然變了個臉,死活不讓他們醫治。
但事關瘟疫玄醫穀哪能就此離開,當時鎮上已經有不少人發熱,二師弟說動了幾戶人家,冬穀主為他們診治之後確定了安坪鎮有瘟疫。
然後不知為何鎮上的人聽到瘟疫臉色大變,不僅玄醫穀的弟子惡語相向,情緒激烈時甚至拳腳相加。
玄醫穀弟子到哪裡不是受人尊敬,心下自然不滿,但醫者本能,人還是得救。
瘟疫襲來氣勢洶洶,縱然玄醫穀也無力回天,鎮上開始有人死去。這時積壓的矛盾再次爆發,百姓痛罵玄醫穀無能,把人死怪罪到了玄醫穀頭上,一個個紅著眼睛找玄醫穀償命,說他們治死了人。
“既然你們不相信玄醫穀,那玄醫穀離開就是!”
冬穀主冷著臉命弟子們撤離安坪鎮,那時武安城已有人感染瘟疫,他們就去了武安城。
“大師姐你不知道安坪鎮上那些人有多可惡,我們走了之後他們居然在滿大街的慶賀!可師父麵冷心熱,我們雖然去了武安城,還會按時給安坪鎮感染瘟疫的人送藥,但是根本沒人喝,他們還打了送藥的弟子!”
二師弟越說越氣憤,若是冬熙在場,他們敢動手當場就打回去了。給他們送藥還打人,上天了不是?
“後來呢?守著安坪鎮的那些官兵怎麼回事?”
二師弟一拳砸到桌上,就差破口大罵,“還不是那些刁民!”
武安城感染瘟疫的人一開始並不多,玄醫穀來了之後就把他們單獨隔離開來,本來好好的,結果有一天安坪鎮感染瘟疫的人結伴來武安城晃蕩。
他們逛了一整天,主街每家店鋪都進了一遍,就這樣武安城的瘟疫再控製不住了。
“可他們依然不知道收斂,後來有人發現他們去了慶陽城,武安城城主一氣之下命官兵將安坪鎮團團圍住,不讓任何人進出。隻是可惜了官兵們,他們因此染上了瘟疫。”
說完之後二師弟仿佛失去了力氣,即便他不說,也能聽出來他對安坪鎮是有恨的。
真相令人如此唏噓,冬熙不再管二師弟,直接找到冬穀主有把安坪鎮的事說了一遍。
“地下暗河錯綜複雜,武安城距安坪鎮最近,城中的水不能再喝了。”說完冬穀主頓了頓,“慶陽城的井水也不能再喝,水雲城情況未明,你告訴太子讓他們將井水徹底煮沸之後再喝。”
兩座大城水源皆出了問題,冬穀主擰著眉頭考慮飲水問題,武安城單是每日熬藥就需大量飲用水,這些水從哪裡來還是個問題。
冬熙給文軒寫過信讓人加急送了過去,忽然想起一件事。
司暮再看到她時就見她生無可戀的仰頭望著太陽,“怎麼?”
女孩幽幽轉頭,目光審視,看了一會兒猛地點頭,像是做出了什麼重大決定。
“司暮,要是我死了,讓你陪葬好不好?”
沒有在意她想一出是一出,司暮心頭一緊,快速搭上她的手腕。
“你喝武安城的水了?”
“還喝了不少。”冬熙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