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到的武安城,一天一夜過去不喝一口水才怪了,不僅她喝了,整個營地的人都喝了。對了,還包括從京城來的禦醫,恐怕沒喝的就隻有一直趕路來不及喝水的司暮。
天啊,她怎麼能蠢到被一口水給害死啊!掰著手指數一數,距離十五天還有十三天。
算了,她死的時候順帶捅司暮一刀,願力值也能到手。
“不對,師父他們在武安城外不止十五天,若是有事早就發生了,井水不一定會有問題。”
司暮快速的鎮定下來分析,但經驗告訴他,武安城的井水一定有問題。安坪鎮的井水不知道具體什麼時候被汙染的,若是被汙染的水已經被營地的人喝過,後果不堪設想。
“我一定會儘快找到解藥。”
他猛地抱緊冬熙,第一次出現慌亂的神情,他甚至沒有時間去想冬熙剛才說了什麼,用上輕功直接向冬穀主掠去。
冬熙被他抱著無語,他們自己就是醫師中的精英,給自己搭個脈不就知道結果了,慌個啥?
也不知道誰剛才想讓人家陪葬的。
“師父,冬熙她喝過武安城的水了。”
司暮拉著冬熙的手就要往冬穀主麵前伸,冬穀主一臉你們是白癡嗎的表情。
“這麼多年的醫術白學了?遇到點事情慌慌張張像什麼樣子!”
口中雖然訓斥還是給冬熙把了脈,又順帶瞧了一下司暮。
“都沒事,身為玄醫穀的弟子自己生病沒生病也不知道嗎?看看其他弟子,你們哪裡還有師兄師姐的樣子。”
放眼一看營地中的師弟師妹都在給自己把脈,有的不太放心又讓二師弟給瞧了瞧,反倒是冬熙他們小題大做了。
司暮鬨了個大紅臉,緊繃的神經卻鬆了鬆。
但他們的謹慎並不無道理,感染瘟疫初期症狀並不明顯,玄醫穀又日夜操勞,鮮少能第一時間發現自己身體出了問題,再加上他們每日與患者接觸,弟子們一直在危險邊緣遊走。
水源的消息傳入慶陽城和水雲城,兩座城池立刻徹查城中感染瘟疫者,這一查,卻是查出了問題。
治療瘟疫的藥草尚未出現,人人皆知感染瘟疫就是一個死字,是以,有很多人隱瞞不報。三座城池的醫師大多都在武安城,剩餘的醫術根本不足以將百姓挨著檢查過來一遍。
這樣以來,慶陽城和水雲城潛藏了不少身染瘟疫的人,人傳人極為迅速,瘟疫徹底控製不住了。
冬熙接到文軒回信的時候,他已經在撤往京城的路上了,瘟疫在皇朝肆虐,百姓陷入恐慌。
“冬熙姑娘,近日有二十餘座城池稟報發生瘟疫,朝中醫師與草藥皆不足。懇請玄醫穀穀主以天下蒼生為重,皇朝需要玄醫穀醫師。”
他的信冬熙拿給了冬穀主,冬穀主沉默良久,瘟疫爆發以來第一次召集全部弟子。
“瘟疫徹底爆發了。”
冬穀主隻說了一句話。
第二天,玄醫穀兩百餘名弟子被派往二十餘座城池,而武安城,慶陽城隻餘冬穀主與冬熙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