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婦人敢怒不敢言,鎮長也笑嘻嘻的當做什麼都沒看到。
小南從獸車上下來,“您是師姐的父親嗎?師姐生病了求求您救救她。”
紅腫的臉上看不出什麼,冬熙的手無力的耷拉著儼然病的很重。冬淵看了一眼心疼的不得了,連忙讓人去請醫師。
請來醫師就好,小南鬆了一口氣回到獸車上繼續照顧冬熙。一行人走進鎮上最好的院子,柳氏和冬熙都被請進院子裡最好的房間。
小南跟著也要往裡麵走,鎮長突然回過頭問:“你是仙宗的弟子?”
柳氏隨口答了一句,“雜役弟子,就是個奴隸。”一句話表明了小南的身份。
鎮長冷下臉朝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既然不是仙宗弟子又沒有修為,那你不能進來,以後就跟著鎮上的奴隸去山上吧!”
去山上做什麼不言而喻,為防止他逃跑幾個人堵住了他的去路,小南隻關心冬熙的安危。
“師姐的病很重。”
“我的女兒自然不會和你們這些奴隸一樣。”
有了鎮長的話冬熙暫時也沒有了生命危險,小南不敢反抗被奴隸們帶到山上勞作。
鎮長家裡又是另一番光景。十年前,柳氏原本是冬淵的正妻,但她隻生了冬熙一個女兒再沒有動靜,於是就被趕出家門,冬淵娶了外麵給他生了兒子的女人。
柳氏至今還記得當日被逐出家門的場景,她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再回冬家。
進入正廳她把手裡的箱子往桌上一放,“老爺,如今我回來了,不知道這家裡還有沒有我的位置。”
“夫人說的哪裡話,家裡怎麼會沒有夫人的位置。”冬淵抬手招來人,指著身邊的美婦人,“把她趕出去!”
和十年前一樣,美婦人被趕了出去。
“隻是錫陽他是我的兒子,夫人你看?”
他好不容易向魔族掙得一個鎮長的位置,他的妻子兒女自然不必再做奴隸,如今若是讓他的兒子冬錫陽去當奴隸,冬淵萬萬不肯的。
“既然是老爺兒子,自然是由老爺做主。”這算是接受了,冬淵鬆了口氣,正廳裡的少年看著母親被趕出家門卻是滿臉鬱色隱忍不發。
柳氏打開手邊的箱子露出閃閃發光的靈石,“老爺,你快來看。”
幾百塊靈石頓時讓柳氏在冬家的地位提升了不止一個高度,連帶著冬淵給冬熙請來的醫師都是鎮上最好的。
小南結束一天的勞作深夜忍不住潛進冬家,冬熙住的房間雖不比仙宗卻也乾淨整潔。睡夢中的人極不安穩,身上纏上了潔白的紗布,想來確實治療過的。
明知道被人發現不好,他還是忍不住縮在床下守了一夜。
或許回到冬家是最好的選擇,師姐的父親是鎮長不會讓她受苦,時間長了總會好起來,那些傷痛就讓她慢慢忘掉。
看到冬熙過得好小南就放心了,天微微亮他就開始和其他奴隸一起在山上勞作,火城被仙宗攻破風城此時也不安穩,他們有好多天都不能下山了。
假象永遠不會持久,淩雲鎮被人可以製造的場景也會很快露出本來的麵目,現實一直都是那麼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