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看到的是防盜,證明你不愛我,嚶嚶嚶
這時天已經大亮,光線隱隱約約透過枝葉的縫隙投射下來,甄湄可以看見一層灰蒙蒙的霧氣升騰在枝葉間,使得投射下來的光影折射扭曲,在林間形成怪誕的斑影。
原來森林因為的下雨沉降的瘴氣隨著日出上升了,難怪她不覺得呆著頭暈了。也正因為天亮,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清晰起來,那些淋漓的血跡、滑過地麵的粘液,無不昭示著這一片有巨型水蛭經過。
它們到底有多少隻?
封九蹲下身子,探手沾了點粘液在指尖摩擦,道:“剛離開這裡沒多久。”
“越靠近這邊,數量越多了。”
甄湄有些憂心,越靠近這個地區,巨型水蛭的活動痕跡越多。他們像是一點點在靠近巨型水蛭的老巢,到時它們會像包餃子一樣把他們給吞進滿是鮮血的肚皮裡。
而且,直到現在還沒發現郭駿威的身影,是不是他出意外了?
“有人來了。”封九說了這麼一句,他就身手很快的扔出一根繩子,圈住頂上的樹枝,蹬著樹乾三兩下就爬了上去。
已經習慣了跟他躲避人的甄湄,手心白光一閃,彈射出一道蛛絲,拉住她整個人瞬間到了樹上,藏匿在樹葉間。她用蛛絲是越來越習慣了。
很快地,樹下走過來有十六個人,他們都很狼狽,渾身是血。而在裡麵,甄湄看見了兩個熟悉的人,可不就是李錦程和袁愛愛?
袁愛愛這時候已經看不出什麼模樣了,她那海藻似的長發打結成一團亂,身上的珠寶也不知扔哪去了,裙子被撕爛了,身上是臟的,整個人麻木的跟在李錦程身後,不過她沒有再拉著李錦程。
偶爾閃爍的目光中,帶著一種怨毒,那種怨毒藏得小心翼翼的,隻要有人看她,她就低著眼,木著臉。
“媽的,那惡心的蟲子,宰不完了!”領頭一個漢子狠狠地吐了口血水,他膀子很粗壯,紋著頭凶神惡煞的鬼臉。
李錦程看了周圍,“它們剛剛經過這裡,暫時應該不會回來,可以休息一下子了。”
“你小子看起來一副小白臉的樣子,沒想到還有點用,你說的那個妞兒真有那麼正點?”一個正掏出煙來抽的光頭臉帶淫邪的神情,他吸著煙,忽然一把抓過袁愛愛,大手伸進袁愛愛衣服裡,在胸前亂摸,吐了口煙,“胸大不大?你這女人胸太小,不給勁兒啊。”
袁愛愛沒有半點反抗,她就像個活屍,不聽不說不動。
“胸大屁股翹,我都沒玩過,要是沒進來這個鬼地方,你們一輩子都摸不到的極品。”李錦程借了光頭的火,也抽了根煙,一臉諷刺道,“不過很難說,那□□現在還是不是乾淨的了。以為是個千金大小姐就知道點羞恥,沒想到還真是個‘小姐’!”
“你就不懂了吧,女人啊,表麵越是冰清玉潔,內裡就越是□□。哈哈,我喜歡。”光頭說著,看見袁愛愛又臟又乾癟的身材,越發不帶勁,也不想摸了,急急催促問道,“她可不會死了吧,老子還沒爽過!”
其他人都是一副很有興趣的模樣,紋身老大抱手在一旁,他身邊也有個女人,不過這個女人比起袁愛愛就好多了,穿得很爽利,雖然狼狽,但神情淡然,她正拿著一塊布接了水給紋身老大擦臉,聽見光頭的話,還嗤笑一聲,道:“你就聽這個家夥吹吧,看這妹子這副德性,恐怕是人家大小姐看不上他了。”
“孫婭,你真要跟我懟?”李錦程臉黑了。
被叫做孫婭的女人扔了帕子,她抬起下巴,嘲諷地看著他,“怎麼?想打我?來啊!”
紋身老大笑了,一手抱過孫婭,“老子就喜歡你張牙舞爪的樣子。”他轉而對著李錦程,“跟女人一般見識什麼勁兒!”
孫婭照著紋身老大擦乾淨的臉上就親了一口,“姑奶奶就喜歡帶勁兒的真男人,看不慣小白臉!尤其是賣女人的。”
周圍的漢子雖然想起哄,但這裡不是起哄的地方,一個個都笑嘻嘻的。沒有人幫李錦程說話,哪怕是光頭。李錦程臉變了又變,最後冷冷道:“看在你是鐵老大女人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
結果孫婭隻是不屑的呸了聲,“欺軟怕硬的慫貨。”
李錦程臉黑了,原本英俊瀟灑的公子哥,現在卻陰沉沉的,仿佛個隨時要擇人而噬的陰暗毒蛇,“鐵老大,不過是個女人,真要為了這個翻臉?”
紋身鐵老大捏了捏孫婭的臉蛋兒,“你呀你,嘴巴忒厲害了點兒,我新兄弟要討個說法,你說怎麼辦?”
“怎麼辦,乾死我唄!”孫婭無所謂的笑。
“聽到了?”鐵老大有點意動。可惜這裡不是地方,隻敷衍了李錦程幾句,“我的女人我懲罰了了事,當我兄弟的,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跟我衣服計較什麼勁兒?”
眾人沒有察覺樹上藏匿的人,高大的樹木足有十幾米高,完全看不到濃密的樹葉間會藏著人。
甄湄聽見李錦程的話,拳頭捏得很緊,她是真沒想到自己的前未婚夫是這副德性!也虧他說的出口!黑色的眼睛寒意驚人,她第一次想殺人了。
登高望遠,甄湄忽地遠遠看到有幾點漆黑的顏色在飛速的移動,數量很多,四麵八方的往這邊聚集。因為天亮的關係,那些移動的黑色就顯得格外紮眼。
隻要不到五分鐘,它們就能趕到這裡了!
該死!是煙!煙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