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我□□著整個埃及,而你,卻□□著我的心。你的手裡牢牢地牽著拴在我脖子上的繩子,既然栓好了,就彆輕易地再鬆手了。”
甄湄聽得心口一疼,知道他是在說上個副本的事情,但她從不後悔那時的決絕。如果他不明白什麼是愛,什麼是痛,什麼是容不得一點隱瞞的心,甚至不願意去正視,那麼她也不願意做他手中一顆看起來奇貨可居的棋子。
不想談到之前的傷感話題,甄湄故意道:“所以你是小狗咯,學兩聲來給我聽聽,我才考慮要不要你。”
納爾美爾低聲笑了兩聲,“既然累了,就睡一會兒吧。”
“白臻來過了。我不是一個好母親,不僅僅不能給他們一個安逸的生活,反倒要讓他們來冒險。”甄湄已經很累了,可是還是撐著想要多說幾句話。“我錯過了很多,他們都長大了。”
“你很努力了,這不怪你。”
甄湄眼皮都快睜不開了,喃喃道:“如果是在家裡,我會帶他們去世界各地旅遊。給惜兒打扮得像個小公主,一點點教她善待這個世界,給臻兒......”
聲音漸漸小了,納爾美爾感覺到自己放在她臉龐的手上有點濕潤。他溫柔地拭去那點濕潤,“那我呢?”
甄湄已經睡過去了,自然沒法回答。納爾美爾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小心眼的醋罐子,她的心裡不再是隻有他了,還一直一直放著兩個孩子。他們在下麵呆的也挺好的,甄惜是個小惡魔,天天揍得冥界的鬼魂哀嚎不已,已經成了冥界的一個大禍害。白臻更是一年365天,天天睡覺,能躺著絕不坐著,能閉著眼睛絕不睜著,懶到甄惜一次差點把他尾巴吃了,也隻是醒過來,翻了一個身繼續睡。
納爾美爾把冥界當成了育兒園,就撒手放養了。這樣苛刻環境下養大的孩子,是狼是虎,卻永遠都不會是小綿羊。甄惜變成小公主?簡直沒法想象。納爾美爾倒是想見小甄湄,一定非常可愛。
細想了一下,納爾美爾認為自己帶孩子帶的挺好的,以後出去了隻有自家孩子欺負彆人,沒有彆人欺負他們的,人類的軟弱並不適合他們。至於知識水平,他讓白葉這個曾經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律師教他們,也不會差。
至於父愛?
納爾美爾大概永遠都不會有這種情感,在他眼裡,兩個小東西是用來哄甄湄開心的。如果他們連這點用處都有沒有,納爾美爾也懶得管他們了。
他們很快就回到了格爾賽,水怪被解決,皆大歡喜。但甄湄知道,暴風雨還未平息,隻是暫時安靜了。今天她在尼羅河大出風頭,想必其他小隊也知道了自己的消息。這一次,她在明,他們在暗,南宮燕應該也收到了自己的消息。真的回來了,假的焉能繼續偽裝?
“我們什麼時候回白城?”甄湄睡了幾天,才徹底休養回來。換了身白色的比丘尼,也不耐煩穿戴那些黃金飾品了,怎麼舒服怎麼來。
他們住在格爾賽最好的行宮裡,這裡是前下埃及之王修建的行宮,長年累月的積攢下,行宮也頗是豪華奢侈。
納爾美爾倒是很忙,他這幾天除了守著甄湄,就是處理公務以及大婚的事。手裡的羽毛筆未曾放下,“等你傷養好了再說。”
甄湄光著腳踩在鋪在地上的毯子上,走到納爾美爾的身後,拿梳子給他梳頭發,其實也沒有梳的必要,順得連一點打結的地方都沒有。“我已經養好了。不能等他們來找我們,總要提前做些打算。南宮燕既然知道我回來了,必然不會留在王宮。”
“她還在,亞裡斯給她安了你孿生妹妹的稱呼,打算一起把她嫁給我。”
甄湄有些無語,亞裡斯還真是舍下臉皮了。
納爾美爾感覺那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終於扔了筆,將甄湄抱起來放倒在床上。甄湄一時沒反應過來,但也知道他想做些什麼。心裡忽然想起了水下被水怪引誘的那一幕幕,她一直對這方麵很放不開,可能是受傳統教育的影響比較多,大多時候都是他單方麵的索取。
其實跟心愛的人享受魚水之歡,正如他所言的那樣,是快樂且不需要負擔的。隻需要享受就好,至少納爾美爾可不像三那樣純粹地暴力。
甄湄給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不得不說水怪對她影響很大,讓她明白,在這方麵女性並不是天生的弱勢。有些時候,主動並不意味著不知羞恥,承受也不意味就是卑微。
所以在納爾美爾吻下來時,她第一次學會了主動纏綿。他身子一震,那壓抑著的吻變得瘋狂而狂亂,而不再是蜻蜓點水般的淺嘗輒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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