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算很好的體驗。
“姐夫你彆吃這個,我是粗人,填肚子要緊,你吃這個會傷腸胃的……”
武鬆一臉耿直,把剩下的餅拿包袱皮裝好,明天上山帶著吃。
外麵的雪下得很大,姬緣想起來以前學的課文,從家裡找出來一個大竹匾,在外麵掃出一片空地,撒了些空穀殼。
“姐夫你要抓鳥嗎?”
見姬緣弄了跟小木棍撐著竹匾,武鬆有些好奇。
“是啊,會有鳥嗎?”
姬緣也不知道這個地界,這麼冷還有沒有鳥。
“隻有麻雀。”
武鬆歎了口氣。
過了一會兒,果不其然有幾隻麻雀飛來了,都很瘦,等它們吃完穀殼姬緣也沒扯繩子。
“太瘦了,還沒有二兩肉。”
“這個法子不錯,姐夫,我明天到山裡試試,要是抓到了野雞就煮湯喝。”
武鬆期待地搓了搓手。
“山裡現在是什麼樣子,雪深嗎?”
雖然武鬆武力值逆天,姬緣依然有些不放心。
“深,有的地方及腰深,有的地方是湖,凍硬了,鑿都鑿不動。”武鬆說到這裡,有些不高興。
要是那冰能鑿破,她就能撈魚帶回來燉湯喝……
都快過年了,家裡一丁點兒年貨都沒有。
“你要小心些,不要進了深處,聽說那片山林裡有大蟲。”
姬緣反複叮囑,生怕武鬆姑娘一時不慎遇到了冬天的猛虎。
“我知道了,那裡麵不但有大蟲,還有熊瞎子,凶得很。”
武鬆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眼睛晶亮晶亮。
“遇上了保命要緊。”
姬緣腦殼有點痛。
“等清河結冰了,我們去清河上撈魚。”
武鬆提議道。
“好。”
水麵要是結冰,魚會因為供氧不住在冰洞處透氣,一撈一個準。
清河縣因縣外一條清河而得名,清河水流得很凶,大夥兒隻有結冰了才敢去撈魚。
想想日子還是有些盼頭,姬緣覺得治愈了很多。
下午武鬆也沒有閒著,她去拖柴禾了。
每天要燒炕,還要賣煎餅,乾柴不能少。
就算下了雪,林子裡依然有很多枯枝,拖回來放在牆邊晾幾天,就能燒了。
有那個體力在這種天氣奔走的人,清河縣也沒多少。
武鬆是獨一份兒,給自家的牆邊堆滿柴禾,再順路給彆人家送一些。
這個天氣,要是柴禾不夠,很有可能在夜裡凍死。
武鬆幫了不少人家的忙,回來的時候衣服兜著些蘿卜白菜,看起來有些羞赧。
“有蘿卜啊!”
姬緣眼睛一亮。
“姐夫你喜歡吃蘿卜嗎?”武鬆把兜著的大蘿卜遞給姬緣。
“不是,你的腳不是凍了嗎?蘿卜煮熟切開,燙燙腳。”
姬緣接過蘿卜,對這個份量頗為滿意。
一半給武鬆燙腳,一半用來煮湯。
總覺得怪怪的……
“不了吧,蘿卜留著吃多好啊,我的腳明年就好了。”
“凍傷了一次,年年都會複發,怎麼能不管呢?”姬緣拍掉武鬆身上的雪,又拿乾布巾給她擦頭發。
“姐夫,你和我娘好像。”
“我娘死了十年了。”
武鬆突然哭了。
以後我就是你娘?
你以後就把我當成你娘?
你以後把我當成……
姬緣組織了半天語言,最後隻呐呐說了句。
“你娘肯定希望你和枝枝過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