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姐姐你醒了!”
武鬆驚喜地伸頭過來看。
她絲毫沒發現她剛剛失手把趙元徽胳膊按脫臼了。
“胳膊、胳膊給我接上!”趙元徽喉嚨乾得厲害,十分沙啞,武鬆飛快把他的胳膊重新給接回去。
“阿元姐姐你怎麼不早些與我說你胳膊脫臼了……”武鬆看著麵容蒼白憔悴至極的趙元徽,心裡更覺得這位阿元姐姐真是隱忍堅強至極。
它剛剛可是你拔脫臼的……
趙元徽再度露出一個堅強的微笑。
罷了,他已經要學著長大了,苦澀的時候要學會自己承受。
姬緣和武鬆打算收拾東西,去客棧住兩天,沒想到西門慶突然來了。
西門慶的母親最近病好了一些,氣色不錯,又開始張羅著西門慶的嫁妝,繼續拉郎配。
西門慶被母親拉著各種試衣服,試妝容,還要處理生意上的事,整個人疲憊不堪,挪不開步子。
偶爾上街聽說潘六郎很久沒出來賣餅了,西門慶本來想抽空去看看,沒想到有聽說彆人感慨雨大,把賣燒餅的武大家裡的房子給澆塌了。
西門慶一時心急如焚,什麼都顧不得了,匆匆趕過來,卻發現姬緣正在院裡烙餅,動作十分靈活,看起來沒有受傷。
他用的爐子有些奇怪,以前沒見人用過,烙餅倒十分方便。
關鍵是那餅十分香。
武枝那個小矮子正捧著一個餅吃得正香。
“潘郎!”
西門慶從院牆外往裡喊了一聲。
“你來了啊…”姬緣一抬頭,看見了鬢發有些散亂的西門慶,也許是跑得太快,他臉蛋上還有些紅暈。
一臉深情的樣子讓人很快想到色鬼、不正經、酒囊飯袋、繡花馬桶等詞。
“潘郎,你家裡塌了,去我那裡住好不好!”
西門慶笑容真摯,坦誠相邀。
“武姑娘,你也一起來住好不好,我家裡空著好多院子,左右也是無人居住……”
武枝抱著胳膊哼了一聲。
西門慶從那個塌掉的牆邊翻過來,她也是能堂堂正正走進院子的人了!
然後西門慶就嬌羞地抓住了姬緣的袖子角,開始搖晃。
“潘郎,你就來我家住嘛……”
武枝的眼神十分犀利,幾乎把西門慶身上紮出兩個洞來。
姬緣敏銳地嗅到了烽煙的氣息。
姬緣悄悄把自己的衣角扯了出來,露出一個和善關懷的笑,
“西門,這樣不太好……”
“潘郎,我把你當作好友,隻要你我處事坦蕩,又有什麼不好的呢?”
西門慶說完後笑容依舊,俯視著武枝,用身高來壓迫她。
“我覺得…很不妥當。”姬緣再度拒絕。
每次武枝和西門慶互相對視的時候,姬緣就很害怕。
萬一打起來,那就麻煩了。
戰戰兢兢,瑟瑟發抖。
“那你們要去什麼地方住?這些東西都留在院裡嗎?晚上來兩次老鼠,家當就被搬空了。”
西門慶也不再多說,反而開始轉移話題。
“這是什麼餅,潘郎,我可以買一個嗎?”
“上回你買過了餅,還沒有等我找錢,這個餅給你。”
姬緣把新烙好的餅遞給了西門慶。
西門慶的眼睛陡然亮了。
武枝的眼睛也亮了,冒火。
迎兒在一邊啃著餅子,默默挪開了一點距離。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蹲在那裡不太|安全。
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