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夕腦子刷的空白,隨即用自己最平靜的態度,和最冷靜的臉色說道:“阿澈你在說什麼啊?我和黎先生第一次見麵,我怎麼會認識他?”
司徒澈冰冷的目光落在唐景夕那一雙水光閃動的眼睛裡,好半晌了才冷然道:“沒有認識,就最好了。”
彆讓我發現你,和黎安路有聯係。
唐景夕從他的眼中讀出了這麼一句話,他努力放鬆僵硬的身體走在司徒澈身邊,腦中痛哭流涕的和係統喊道:【六六!這可怎麼辦啊?!有沒有那種讓人一次就選擇性失憶的藥,快給我來兩顆!】
【給你一斤都怕是不夠!】係統的電子音中充滿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宿主你現在的反應能力也太低弱了!你還需要訓練!】
【弱個蛋哦,誰知道黎安路會這麼出現?我好懸沒被他嚇死!】
【還不是你招惹的人家。】係統涼颼颼的捅完刀,留下一句話就隱身:【維護時間到了,宿主你自己保重。】
【……】
保你個大腦袋!你這個沒有一點用,碰到事情就當縮頭烏龜的辣雞!
唐景夕和司徒澈都沒有走兩步,就又遇到了一個熟人,不過這次的熟人是司徒澈的。
鄭如苼在看到唐景夕手挽著司徒澈的動作後,臉龐險些扭曲了一下,不過他到底是定力好,冷靜的穩住了自己,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上前,溫和一笑道:“澈哥哥,原來你是和唐先生一起來的啊,我還以為你不來呢。”
唐景夕將對方絲毫沒有今天相遇的火氣,回以了一個羞澀的笑容,弄不死你也得惡心死你啊。
果然如唐景夕所料,看著鄭如苼一瞬間都快要冒火的目光,他的心裡啊——痛快的不行。
司徒澈對於這種自己的白月光和包養的小兔子三人相遇的修羅場好似十分的淡然,他看著鄭如苼的目光中帶著些溫柔,“你和誰過來的?”
“我和父親來的,剛才父親還和我說到澈哥哥呢,正巧孫伯父也在,澈哥哥和我過去問個好?”鄭如苼溫柔的看著司徒澈,聲音緩緩的提議。
但是他說話,好像是才反應過來有一個唐景夕一樣,為難的看著對方,“唐先生也在……要不澈哥哥晚一些去?”
司徒澈直接的鬆開了唐景夕挽著的雙手,走向鄭如苼,半側過身看著他,“不必,讓他去旁邊坐一會兒,我和你先走。”
鄭如苼對著唐景夕不好意思的笑笑,但是眼中卻帶著深深的挑釁,親密的和司徒澈站在一起。
唐景夕眼中一閃而過一絲難堪和怯懦,眼中帶著水光看向司徒澈。
莫名的,司徒澈在潛意識中彆開了快要和唐景夕對視上的雙眼,一瞬間他用眼尾的餘光捕捉到唐景夕低垂的腦袋,心中掠過更深的煩躁,他直接道:“你去旁邊坐著,我沒回來你哪裡都不許去。”
他說的甚是自然,好似壓根就沒有感覺自己說出這樣一句帶著禁錮意味的話有什麼不對。
唐景夕是他的人,自然就得聽他的話。
司徒澈頭也不回的離去,在他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之前,唐景夕一直都是有些呆呆的站在原地望著他們,臉上甚至還有些落寞,鄭如苼有些痛快的轉過頭,將他拋之腦後。
隨後唐景夕轉身就竄入人群,就像是魚入大海好不自在。
這一場宴會雖然是私人的,但是到了黎安路和司徒澈這兩個人的層麵,便是宴會又哪裡會少的了人?
唐景夕看鄭如苼的架勢就能明白,這個晚上司徒澈可彆想能回來,他還不自己享受享受。
當然,畢竟他可是司徒澈帶來的人,唐景夕也不能暴露自己有多快活,手中自己的拿了一個小瓷盤,夾了一些甜點就悄默默的竄到陽台上,將厚厚的簾子拉上,唐景夕反手從自己的西裝裡拿出一瓶紅酒,手指靈巧的用開酒器開蓋。
“這種日子倒是爽嘛。”唐景夕心滿意足的抿著杯中的酒液,然後彈了一個開心果仁在上頭。
隻見這開心果高高彈起,他張著嘴昂頭想接,可視線裡猛地多出來一隻手,憑空抓住了彈起的開心果,一個腦袋在他頭頂,笑意融融的問道:“唐先生好生瀟灑,請問我的一千塊錢什麼時候能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