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替身寶貝(19)(1 / 2)

清晨——

司徒澈坐在餐廳中,目光清冷的看著唐景夕,可他眼中的神采卻是要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要溫柔的多,他專注的望著這個從昨夜告白了心聲開始,就一直維持著羞怯,壓根不敢抬頭和自己對視的青年。

薄唇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他伸出手,將想要坐的離自己更遠一些的唐景夕拉過來,低啞而帶著些有趣的問道:“你還想躲我到什麼時候?”

唐景夕的眼眸躲閃的彆開,他的眼尾是下垂的,更添幾分溫順的乖巧。

司徒澈啞著聲,聲線輕顫,“嗯?”

“我、我沒躲。”唐景夕用極其小聲的聲音辯解道。

司徒澈卻是壓根不信,他發出一聲輕笑,低低笑著:“那就算你沒躲吧。”

唐景夕小聲的嘟囔著:“什麼叫做算……”

毫不理會懷中人的不情願,司徒澈將人按在自己的身邊用掉了一頓算得上是溫馨的早餐。

臨出門的時候,司徒澈站在門口,任由唐景夕專注的為自己整理領帶,那雙極為纖長,白皙的近乎透明的手指就在自己的喉嚨邊上,司徒澈許久沒讓人如此接近過自己的咽喉,神經不由的緊繃了數秒。

他垂下眼簾,狹長的眼睛看著滿臉認真的青年,白皙的麵孔,溫順的下垂眼,還有因為專注而微微蹙起的眉。

司徒澈舒暢了眉,對著他說道:“看你這麼熟練,明天,你也幫我打領結吧,嗯?”

這是帶著輕聲詢問的低音。

唐景夕有些意外的抬頭望他,他能明白過來,司徒澈說的不止是明天也讓他做這個,更多的是,他是在婉轉的示好,和自己表明他會回來的這件事。

對麵的青年微微一笑,然後垂首的時候,應了一聲輕的幾乎悄然無聲的低音。

以往隻是覺得順眼的麵孔,司徒澈現在看去,卻覺得千好萬好,便是這小聲的音節,他都覺得十分有趣。

手指好似不受控製的抬起來,揉了揉唐景夕頭頂柔軟又蓬鬆的亞麻色偏棕的發絲,就像是他本人的性子那般,也柔軟的就像是棉花一般,讓司徒澈的心也軟成了一團蜜糖。

這種日子也挺好的,身邊有這麼一個大兔子在,有溫軟又乖巧,滿心滿眼的都是自己。

最重要的是,他也不煩。

司徒澈在心中淡淡的想著,隻要——

唐景夕不會背叛自己,黃昏之曙的事情隻要他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那麼這就是會是一個永遠的秘密。

想到這裡,司徒澈摩挲著唐景夕柔嫩的後頸,用漫不經心的聲音輕聲道:“現在的這些畫師,你喜歡哪個?我讓他過來教你如何?我記得你還是喜歡這個的。”

唐景夕一愣,心中卻是充滿了嘲諷。

經過黃昏之曙的事情,他當年被打出了畫室,他的同門在他最狼狽的時候,微笑著用穿著皮鞋的腳,踩在了他當初弄臟了名畫的右手上。

他腳下的手工皮鞋倒的確是好貨,鞋底打磨的極為堅硬,防滑的設計布滿凹槽,踩下去的時候還用儘全力的碾了數下。

眉眼輕彎,聲音親密——然後,徹底的毀了他的右手。

司徒澈撿著這麼狼狽的他回去的時候,不就是讓醫生好生治療嗎?

手上的傷好了,可是留下的後遺症卻讓他再也沒辦法拿起畫筆。

怎麼這時候倒是覺得愧疚了?這算是補償,還是新的夜度資。

唐景夕抬起水光漣漪的眼眸,眼中帶著微弱的驚喜和期盼,“那、那等我看看老師再決定好嗎?”

司徒澈點點頭,應了一聲。

將領結徹底的整理好,唐景夕看著手中空空如也的司徒澈,急忙轉過頭從客廳中將他昨夜隨手丟擲的公文包拿了出來,“阿澈,你忘記這個了。”

司徒澈目光深深的看著唐景夕,好半晌才恩了一聲,他接過這個沒有任何一點打開痕跡的公文包,又看到眼前的青年一臉的猶豫。

“中午……我可以給你送飯嗎?”唐景夕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摩挲著自己的另一隻手的手指,像是十分的羞怯,又急忙的補充道:“我就是新學了幾道菜,想、想讓你嘗嘗。”

司徒澈轉身出門的時候,有些散漫的嗯了一聲,算是同意了。

坐在辦公室裡麵,司徒澈自己都不願意承認,他對唐景夕所提出的送飯的事情,非但沒有一點的不耐,沒覺得他越界,反而還有些期待。

等著秘書打來內線電話,說是唐先生來訪的時候,司徒澈用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聲音說著讓他進來。

青年帶著餐盒拘謹的對著秘書道謝,在對方閃爍著興趣和打探的目光中,躲避似的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司徒澈滿臉的冷漠,用不耐煩的語氣說道:“怎麼才來?”

唐景夕囁喏回答:“路上遇到塞車了。”

司徒澈皺著眉打量他許久,勉強算是接受了對方的回答,又挑眉問道:“學了什麼菜,這麼粘人的送過來?”

唐景夕被說到粘人的時候還紅了臉,白皙如玉的臉上浮著一層淺桃的粉,煞是好看。

嘀咕著說了兩聲家常菜,唐景夕將飯菜擺在司徒澈的麵前,五道菜加上煮的軟糯的米飯,擺了一桌子。

司徒澈麵色淡然的接過他遞來的筷子,隨手的夾了幾筷子嘗了嘗,對上青年軟綿綿又期待的目光,等他眼中都浮上不安的時候,司徒澈才淡淡的點點頭,“還不錯。”

他看著眼前的青年笑了起來,白嫩的臉上還有兩個梨渦,著實的乖巧,青年輕笑著,緩緩說道:“那你多吃點……”

司徒澈想要點頭,可是眼前的視線卻變得模糊起來,他腦中隨即閃過了什麼,可是殘留在視網膜前的,則是這個笑容中都帶著溫暖的兔子更加水潤的眼眸。

好似輕輕的眨一下,就會從中落下水滴一般的明亮。

唐景夕收斂了笑容,麵無表情的看著徹底昏睡過去的司徒澈,他冷靜自若的將人移開,然後手指利索的拿起一根回形針,撬開了緊鎖著的書桌抽屜,其速度之快,開鎖精準的本事簡直讓係統驚歎。

將抽屜最裡麵的那枚好似十分破舊的鑰匙拿了出來,唐景夕轉身在司徒澈腳邊的地板上敲擊著。

他附耳傾聽,一邊一心兩用的和係統問道:【黎安路的視頻發了嗎?】

【沒有,約定的時間是十二點半。】

唐景夕抬眼的瞧了一下,他過來的時候真是遇到了堵車,要不說工作日乾活就是受罪,現在都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

【你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係統冷淡的提醒。

【我知道!】

唐景夕暗罵了一聲,他從藏在司徒澈領帶中的監聽器聽到的,就是這兩人把賬本放在了老地方,監聽器裡麵可沒有畫麵,唐景夕壓根就不知道這古老的賬本到底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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