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關掉了房裡的燈。
屋子瞬間被黑暗吞噬。
他們誰也看不見誰。
靜寂間,於休休的心,跳得也快。
黑暗裡傳來霍仲南的聲音:“於休休?”
“噓!”於休休光腳踩在地板上,腳心有些涼,但她絲毫不覺,慢慢走近,爬上去,跨過他,騎在他的腿上。
“你對這個禮物滿意嗎?”
她輕輕笑著,看不見他,卻能聽到他擂鼓般的心跳。
“嗯。”他呼吸很重。
“我聽不見。”於休休又笑。
“滿意。”
於休休低笑一聲,發現他身子緊繃著,像一塊僵硬的石頭,比任何時候都要緊張。她小手一頓,從他的額頭到頭發,耳朵,臉頰,喉結,慢慢滑下。
“比許沁的禮物如何?”
霍仲南:“……”
他低低一歎,試圖來抓她。
可是手腳不便的他,施展不開,隻能任由她折騰。
人的觸感在黑暗裡會被無限放大,他此時的感覺,如同煎熬。
“不想說嗎?”於休休不滿意他的沉默,俯身下來,想看清他的表情。
然而,房間的窗戶被遮光窗簾覆蓋著,什麼都看不到。
漆黑一片,是最好的保護色。
於休休膽子肥得逆了天。
她淡淡笑著,手上用了些力。
“這樣,還是不想說嗎?”
霍仲南呼吸比剛才更急,身子繃著,啞啞的聲音有明顯的壓抑,好像火山即將噴發。
“你解開我。”
“不解呢。”於休休笑著靠近他,在他耳邊嗬氣,“我憑本事綁的人,憑什麼說解就解?”
“於休休!”
他聲音低沉。
於休休看不見,但是能夠想象他皺眉的樣子。
“又凶我。”她不滿地說,委委屈屈,“也不是我強迫你的。你自願的不是嘛。”
霍仲南一歎,“那你玩夠了嗎?”
“沒有呢,這怎麼能玩夠呢?”
她用力一捏。
霍仲南蜷縮一下,想要翻身起來,就被於休休用力推了回去。
“你犯規了!”於休休貼著他,聽他無節奏的喘著粗氣,又有了幾分笑意,“禮物還沒有拆呢,你怎麼能起來?”
“於休休!”
霍仲南低喝一聲,如同一隻憋壞了的野獸。
“你快點。”
“不急的呀。”
於休休不急不徐,把他禁錮在自己的掌握範圍內,看他抓狂認栽的樣子,突然有點明白,他為什麼喜歡這麼對她了。
看彆人生氣又乾不過自己的樣子,是真的太爽了啊!
尤其這個人是霍仲南。
於休休在他身上興風作浪,卻不願釋放他,偶爾拎住他被捆的領帶嘖嘖兩聲,邪惡到了極點。
“於休休!”霍仲南的聲音,像是從喉嚨裡憋出來的。
“我在呢。”於休休貼在他的臉頰,安撫般輕輕蹭了蹭,看他呼吸急促,耳畔的軟發都被汗水濕透了,好心地用袖口替他拂了拂,慢慢地爬下來,突地,扯過被子蓋在他的身上。
“時間不早了,霍先生要好好休息哦。你的禮物自己長了腳,飛走了。”
她笑得像一隻狡猾的狐狸,想著霍仲南氣得想要殺人的樣子,愉快地跳下來,開了燈,拿起自己的東西,就想要逃離犯罪現場。
“晚安啦!大帥哥!”
與他拉開了安全距離,她十分得意。
揮揮小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於休休!”
霍仲南喘著粗氣,暴喝一聲,一張臉陰沉得如同暴風雨前的天空。
於休休倚在門框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我去幫你看看,許小姐走了沒有?要是你對我這個生日禮物不滿意,換一個也是可以的。”
她轉身去拉門把,試了試,居然沒有拉開。
鎖死了?
她意外地調頭看霍仲南。
碰上的是一束灼熱而邪魅的目光。
“想走?小混蛋!”
一道低低的聲音,像是殺手的催命符。
不待於休休反應過來,床上的男人手腳的束縛突然一鬆,彈身而起,慢條斯理地朝她走了過來。
“……饒命!”於休休瑟縮一下,感覺要完,馬上求饒。
可惜遲了一步!
霍仲南三兩步衝過來,將她攔腰一抱,直接扛在肩膀上,任由她手腳並用地掙紮,直接摁死在大床上。
“看你怎麼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