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詩寧:“你出軌了?”
阮輕輕:“……”
阮輕輕:“為什麼就不能是他出軌了要殺殺妻滅口?”
陸詩寧:“路總這麼忙,有時間背著你再找一個?”
明月:“你以為誰都是時間管理大師?”
阮輕輕:“……”
阮輕輕把手機放回充電處,躺在床上望著頭頂的燈。
不得不承認,她被今天撞破羅巧曼和路家公子哥的事影響了。
如果男主換成路霖修,她大概沒辦法像鐘閱那樣不管不顧地撕破臉皮。
不過如路霖修是婚姻過錯方,她大概就可以把離婚提上日程了。
想到可以離婚,阮輕輕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
夜晚,床頭亮著一盞夜燈。
路霖修和阮輕輕的生活習慣有很大差彆。
阮輕輕十六歲的時候摔進海裡,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小命,從此就特彆怕黑,睡覺也必須要有光。
路霖修就習慣絕對黑暗的睡眠環境。
所以兩個人真正躺在一張床上,路霖修睡得就不太好。
阮輕輕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女生,更不會單純地認為路霖修放著良好睡眠不要就是想在她床上睡一宿。
她小心翼翼地裹著被子蜷縮在床的一側,背對著路霖修,心理默念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路霖修平緩的呼吸聲落在阮輕輕耳朵裡,就像狗尾草撓心尖兒般有些癢癢
。
阮輕輕知道路霖修沒睡,可身邊一個高大的人性呼吸機喘氣,她也睡不著,加上吃了一盒烤冷麵的心裡壓力,她煩躁地貼著床沿翻來覆去。
還在她計算與和烤冷麵有多少卡路裡還沒消耗時,睡衣肩帶就被身後的人勾住,阮輕輕身子一僵。
路霖修手指的溫度和阮輕輕背部的溫度互相傳遞,又漸漸統一。
阮輕輕的被子被鬆開攥住,揉出一團褶皺。
“路霖修,我今天做夢夢到你了。”
路霖修勾著她睡衣帶子的手指一顫,摩挲出的熱量刺激阮輕輕肩胛骨一縮。
“夢到什麼了?”
路霖修睜開眼睛,一雙幽深的眼睛注視眼前要被被子裹成繭蛹的太太。
阮輕輕接著說:“我夢到你拿刀子架在我脖子上。”
?
路霖修微微一愣,旋即嗤笑聲,饒有興致地搭話,“為什麼?”
“你讓我離開我前男友。”
路霖修嘴角的笑容凝固住,“你前男友?誰?”
阮輕輕:“我也不知道是誰,但是你說是莎士比亞。”
莎士比亞?
太太的腦洞是開成黑洞了嗎?
路霖修表情又柔和起來,牽著嘴角笑了笑,長臂一用力,就給阮輕輕攬到懷裡。
胸前貼著後背的姿勢。
瞧瞧,瞧瞧。
該來的還是會來,就算是睡前聊天都不能轉移狗東西對那件事的注意力。
阮輕輕對這個狗東西的品種有了具體的規劃。
這應該是泰迪吧。
阮輕輕閉上眼睛,心一橫,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路霖修摟著她的手臂緊了緊,溫熱的氣息撲在阮輕輕的脖子上,然後十分降智地跟一個夢講邏輯。
“那我為什麼要殺你?”
阮輕輕一雙狐狸眼轉了轉,猛然清醒,“就是因為我拉黑你微信兩次,你就要殺我?”
狗東西好狠的心。
被提到這檔子事,路霖修十分狐疑地問了句:“那你為什麼要拉黑我?”
認認真真聊天,走進太太的生活,詢問是否要買包,並且發微笑表情示好。
路霖修覺得自己沒做什麼讓阮輕輕拒絕聊天的事情。
深夜,阮輕輕那點血液循環都用來消化烤冷麵,沒有多少供給大腦的。
什麼叫你為什麼拉黑我?
這是在進
行問責?
這就是說明他在對自己不滿!
這就是夫妻和諧,路上最大的絆腳石,這就是離婚的訊號。
秉承著先下手為強的原則,阮輕輕在路霖修懷裡猛然一個轉身,對上他略帶笑意的眸子,吐出三個字。
“行,離婚!”
懷裡的熱源打了個滾,又香又軟。
可這句離婚,不免就有些太過刺耳。
昏黃的光線下,阮輕輕的目光又乾脆又帶著怒氣,嫣紅的小嘴嘟嘟起來。
路霖修眉頭皺成一座小山,乾脆用嘴堵住這張超能叭叭的嘴。
阮輕輕腦子裡好多想法。
裡霸道總裁冰涼的嘴唇是不存在的。
霸道總裁的嘴也是軟的。
良久,路霖修鬆開她,頭頂漾開低沉的男聲,像是被砂紙打磨過。
“阮阮,你前男友誰來著?”
阮輕輕:“我沒前男友。”
路霖修:“夢裡。”
阮輕輕懵懵然,“莎士比亞。”
路霖修低沉地笑了一聲,帶著胸腔鼓動。
“我也喜歡莎士比亞。”
?
床上聊文學聊莎士比亞是什麼新撩妹套路。
路霖修接著說:“莎翁比較讚美愛情和鼓勵生育,認為子嗣是人類在世界上的精神延續。”
阮輕輕:“有話直說。”
路霖修抱緊她,嚴肅道:“我覺得我們現在有必要經曆綿延子嗣的必經之路。”
這年頭,居然有人把打傘說得如此清新脫俗。
阮輕輕對上他的眼睛,認真道:“我建議你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