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之前,阮輕輕簽好了合同,《拯救行動》官博接著就發了微博官宣。
《拯救行動》是群像電影,演員陣容也很強大,除了阮輕輕外,還有幾個老戲骨,值得一提的是還有顧蘇白這個從流量明星轉型的演員。官宣時直接發了九宮格,按演員首字母排序,一個演員一張海報。
顧蘇□□絲很快到場,控評詞都一模一樣,刷了好多。
阮輕輕粉絲和經濟團隊幾乎沒有什麼聯係,雖然之前在吃瓜公眾號上看到過很多次資源瓜,但秉承著不傳謠不信謠的原則,都隻是看一看就過去。
官宣一出,粉絲立馬驚呼:[嗚嗚嗚姐姐這麼太帥了吧]
[人間扳手,想給姐姐生孩子,性彆不用卡得太死]
孟千格粉絲終於坐不住了,開始罵人:[exm???說好的孟千格是女一呢?這破電影溜粉???]
[握草握草什麼傻jb劇組蹭孟千格熱度???]
還有人對阮輕輕陰陽怪氣:[我姐在采訪裡說了要出演《拯救行動》女一號,結果臨時換成了阮輕輕?彆問,問就是路氏少奶奶,資本下場了]
孟氏遇到資金流動危機自顧不暇,根本沒時間管孟千格這點小事,沒了營銷號和水軍洗地,孟千格的粉絲戰鬥力直線下降,鬨了半天也沒鬨上熱搜。
反倒是被群嘲,吃瓜群眾評論:[???孟千格粉絲我勸你們眼睛不需要就捐給有需要的人,你家姐姐采訪是說或將出演,或將是什麼意思懂嗎?九年義務教育教育到狗身上了?]
[srds,路氏少奶奶,不夠流批嗎?]
[樓上的,路氏現在掌舵人就是路霖修,準確來說是路氏太太]
還有一群路人早就看不慣動不動就冒出來飯圈文化,趁機嘲了幾句:[u1s1,看到資本下場爺樂了,娛樂圈什麼地方,資本從來沒離場過吧]
一時間,孟千格粉絲被群嘲。
*
周五晚十點,時間尚早,蹦迪選手還沒就位。miuclub裡的重金屬音樂刺激著耳膜。阮輕輕、明月和陸詩寧三個人接著光怪陸離的光線,走到靠近舞池的卡座坐下。
陸詩寧打量了下阮輕輕一身炸場子的穿搭,“嘖”了一聲,“這要是讓路總看到你
穿這樣,還不得玩一場囚禁py?”
阮輕輕很久沒有出來玩了,就穿得大膽了一點,亮紫色的深V吊帶,外麵搭了一個黑色襯衫,下身是黑色超短褲。
燈光掃過來,愈發顯得阮輕輕皮膚白膩,從脖頸到鎖骨到胸口的起伏弧度也足夠□□,嬌媚妖嬈。
偏偏臉上的表情淡淡的,一雙狐狸眼被眼線拉長,一顰一笑間更顯漫不經心。
清純和嬌媚完美結合,氣質出眾,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想到路霖修不讓自己出來玩,阮輕輕就隱隱冒火氣,白眼一翻:“在這麼快樂的地方,就彆提不快樂的人了。”
明月也“嘖”了一聲表示不屑,“姐妹,寧長得這麼美,還不允許路總把你看緊一點了?”
這話說的就很沒有道理了,阮輕輕雙手一攤:“你見我有被人搭訕過嗎。”
話音剛落,就見旁邊卡座走過來一個男生,手機上一個二維碼,衝阮輕輕輕佻地拋了個媚眼,“美女,加個微信?”
動作嫻熟,表情淡定,一看就是玩咖。
阮輕輕:“……”
明月和陸詩寧一起看著阮輕輕,表情分明在說:打臉不要太快。
阮輕輕離開校園好多年,已經很久沒有經曆過這麼直白的問要微信,不自覺地愣了愣,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眨了眨,內心隻有一個想法:臥槽,是我阮輕輕站得不夠高嗎,居然這都沒被認出來。
這廂僵持著,路霖修一行人姍姍來遲。
“老路抽什麼瘋,突然來酒吧。”衛珩真誠發問。
“不知道,”周遠搖了搖頭:“可能是追妻路上太不順利,打算在其他女人那裡找存在感?”
江徠:“那我們得看緊他……”
路霖修到沒生氣,伸腿輕輕踢了江徠一腳:“滾蛋。”
在一起混了快三十年,江徠對路霖修的動作早就能提前預判了,往旁邊一竄,嘴裡還念念有詞:“看吧,惱羞成怒了老路!”
路霖修還想替自己說兩句,順著江徠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了正在被要微信的阮輕輕。
光線掃過來,正好打在阮輕輕瓷白的臉上,從路霖修的角度看,隻看到她可憐巴巴地仰頭跟那個男人對視。
倏然間,以路霖修為中心的溫度以可體感的程度降了下來
。
江徠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三個美女。“握草”了一聲,戳了戳衛珩:“老路這麼快就有目標了?”
衛珩也看了過去,三個美女,其中一個還在被搭訕,他搖了搖頭,示意江徠安靜。
阮輕輕愣了一會兒,撩了一把短發,拒絕道:“我有老公了。”
本來就是來養魚的,被拒絕就就下一個,男人笑著離開。
路霖修周身的溫度,又一點點回暖。
還是周遠比較有看法,總結了一下:“中間那個,短頭發的,不會是小姑娘吧,都長這麼長了?”
路霖修睇了他一眼,沒說話。
衛珩也反應過來了,低沉笑了一聲,罵道:“嗬,老狗東西。”
周遠:“老路追妻路漫漫。”
隻有江徠還在懵逼當中,跟在三人後麵一直發問:“怎麼回事?是小姑娘?那乾嘛不坐一起?握草什麼情況?跟蹤啊。”
衛珩嫌他煩,一把捂住他的嘴。
*
來酒吧不喝酒是不可能的,阮輕輕點了一杯長島冰茶,香甜適口,酒勁強。
陸詩寧攔她:“彆了吧,四十度呢。”
伏特加、白朗姆酒、金酒和龍白舌蘭酒四種基酒混合而成,通常都是不知道怎麼喝著喝著就醉了。
阮輕輕身為南方人,卻有著北方人“青島不倒我不倒,雪花不飄我不飄”的酒量,一杯長島冰茶不在話下。
反而質疑陸詩寧,“出來玩喝mojito,你養魚呢?”
陸詩寧雖然不是酒吧菜鳥,但喝酒上還是很保守,也不跟她犟。
但是明月懟她:“你要是真這麼能喝,你跟路霖修倆就沒故事了。”
當天晚上的結局應該是,阮輕輕喝倒幾個導演製片人,順利地走出酒店。
*
三個人隨便聊一聊,喝了點酒就到了十一點,酒吧的氛圍被點燃。
阮輕輕喝了兩杯長島冰茶,被陸詩寧拉去舞池。
她渾身都在拒絕:“我不行,我不要。”
“搞快點,你嫁出去了,姐妹我還是單身呢,為了我的愛情你也要躁動起來。”
阮輕輕語重心長地問了句:“路霖修帥嗎?”
陸詩寧愣了一下:“帥啊。”
阮輕輕接著說:“這麼帥的男人,看看就行了,等真的在一起了天□□夕相對,我看他哪哪都不順
眼,分分鐘想換男人。”
本來聲音喧囂的酒吧,阮輕輕說完這話突然安靜了下來。
這句“分分鐘想換男人”不偏不倚落入了路霖修的耳朵。
此時的阮輕輕還沒察覺到危險,在陸詩寧的軟磨硬泡下,還是走進了舞池。
舞池內,男女在音樂的催化下,不斷地扭動腰肢。阮輕輕跟著點頭,一邊蹦一邊跟明月吐槽路霖修。
“你不知道他多狗,他居然不想讓我出來。”
“他還讓我蹦迪帶上他,難道他看美女姐姐之前還給我點提示,跟我說‘你做個心理準備,我要看漂亮姐姐了’”
“這個狗東西”
明月懶得理她,嗯啊地應著。
台上的DJ開始跟舞池裡的人互動,明月看了一眼DJ,一聲臥槽脫口而出,她可勁拉了拉阮輕輕:“你快看,你快看……好帥啊。”
阮輕輕在圈子裡見過的帥哥太多了,也沒太在意,應付地隨便看一眼,然後……
這也太帥了!!!
DJ穿著一件跨欄背心,寬鬆的短褲,露出肩膀健碩的肌肉,身上的汗水映著光線,愈發顯得肌肉緊實。
最關鍵的是,他還長了一張奶狗的臉。
帥氣弟弟誰能不愛呢,阮輕輕感覺渾身地神經都被點燃,開始跟著DJ的節奏互動。
阮輕輕骨架小,腰肢軟,隨便搖搖,都曲線明顯身段妖嬈,再配上亮色的深V吊帶,居然吸引到了DJ的注意。
DJ朝她這頭比著手勢,汗水順著喉結滑落,阮輕輕感覺自己又行了,立馬互動回去。
明月朝她翻個白眼,鄙視道:“不是說對帥哥沒興趣了嗎。”
阮輕輕一噎,開始了胡編亂造式反駁:“人都有對美的追求,再說他和路霖修又不是一款,我多看兩眼怎麼了?”
怎麼了?
在她身後的路總,一身西裝筆挺,就算身邊的人都把身子擰成麻花,他也挺拔地站在舞池裡,眼神跟著阮輕輕在動。
他個子高,在人群裡都能以俯視的角度找到阮輕輕。
她挺能野啊。
路霖修拿出手機,拍了一段阮輕輕的視頻。
發微信給阮輕輕:“睡了嗎”
手機屏幕一亮,阮輕輕順手解了鎖,偷偷蹦迪這種事怎麼能讓老公知道呢?
她想都沒想就決定撒謊:“嘿嘿馬上就睡
了”
心懷愧疚,還發了個軟軟的表情包,“/晚安”
路霖修冷哼一聲,回複:“睡酒吧裡?”
“視頻”
阮輕輕狐疑地點開視頻,躁動狂烈的人群中,阮輕輕手指向上指,身子前後扭著,正在跟台上的DJ互動。
好像……是被發現了。
可是阮輕輕絕對不會承認的,反倒將一軍:“你去酒吧了?你不讓我去怎麼自己還去呢?”
“這人長得跟我好像啊,讓我大膽猜測一下,會不會是孟千格?”
路霖修懶得理她小孩子一樣的把戲,淡淡地朝她那邊看了一眼,打字:“把衣服往下拉一拉”
阮輕輕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確實已經隨著動作堆在了腰間,露出了平坦的腹部。
剛要往下拉,突然意識到不對勁,這狗東西居然能看到自己?
阮輕輕收了手機,立馬在人群中搜索目標,可奈何她個子太矮,明顯在人群的平均身高以下,看到的都是脖子下巴和頭發。
總之看不到路霖修。
她咬咬呀,決定把路霖修詐出來:“衣服太短,往下拉上麵就不夠長了”
按照她的設想,路霖修占有欲這麼強一個人,肯定會過來給自己裹上又黑又重的西裝外套。
然而,路霖修隻淡淡地回複了一句話:“知道衣服太短還敢穿出來?”
WTF???
今天的路霖修,仿佛是喜塔臘·霖修。
阮輕輕:“……”
一想到自己在跟帥氣弟弟互動的同時,老公就在旁邊監視著自己,阮輕輕立馬覺得台上的DJ都不香了。
跟明月說了一聲,就喪喪地走回卡座。
他都能來酒吧,為什麼不能喝點酒蹦蹦迪放鬆一下,反而化身偵探監視自己呢?
狗東西狗東西狗東西。
阮輕輕在心裡翻來覆去給他罵了個百來遍,依舊不死心地在人群裡搜索他的身影。
可人實在是太多了,她真的看不到。
越想越氣,越想越氣,阮輕輕又點了三杯長島冰茶。
並且把長島冰茶當白開水喝。
所以,等明月和陸詩寧嗨皮完回到卡座時,就看到阮輕輕挺著腰背坐在沙發中間,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怎麼不玩兒了?”明月推了她一把,阮輕輕跟一灘爛泥似的倒在了沙發上。
陸詩寧也一愣,跟明月大眼瞪小眼,統一結論:她喝多了。
就在兩個人商量如何給她抬出去的時候,阮輕輕猛然睜開了眼睛。
狐狸眼裡醞釀著水氣,配著嫣紅的小臉,有點可愛。
可是眼神沒有焦距,她低頭喃喃喚了一聲:“路霖修!”
陸詩寧竭儘所能領略她的意思,狐疑道:“你是要路霖修來接你?”
阮輕輕看了她一眼,往沙發上一靠,把話說完:“路霖修,狗東西!”
得,根本沒有要醒的意思,兩個人商量了下,攙扶著阮輕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