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他?
怎麼幫?
阮輕輕還沒來得及接受路霖修的身體反應,就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
阮輕輕剛哭過,濕漉漉的狐狸眼無辜地眨了眨,再配上鼻尖和眼角的一抹紅,確實像是一隻不諳世事的小白兔。
可偏偏,又套著墨綠色的吊帶睡裙,從路霖修的角度能看到起伏的白膩輪廓。堪堪遮住肌膚的睡裙,更像是給溫潤的羊脂玉蒙了一層防塵布,讓人忍不住遐想防塵布下麵是何等風光。
路霖修按捺住欲/望,啞聲道:“不會?”
他本來就聲線低沉,如今聲音裡沾染了**,就更魅惑,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
阮輕輕腦子一片空白,本能地點了點頭。
路霖修低頭嗤笑一聲,像是笑話自己三十來年活到了狗肚子,居然跟十□□歲的毛頭小子一樣難以自持。
他修長的手指劃過阮輕輕的下巴,輕輕觸上她鮮紅欲滴的嘴巴上。
他的手指白而長,骨節分明,像是精心雕琢的白玉,阮輕輕嘴巴又紅又潤。一白一紅對比間,視覺衝擊感強烈。
阮輕輕不是純情小處女,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可也不敢說話,雙頰不自然地紅了起來。
路霖修輕笑一聲,蜻蜓點水般吻上了阮輕輕的額頭,輕聲哄道:“乖,用手。”
低磁的聲音鼓動著耳膜,阮輕輕被下了蠱一般,真的就跟著路霖修的話動作起來。
像是上班打卡一樣,機械地動作,同時腦子還在胡思亂想,既高考之後,再一次文思泉湧寫出了形象又具體的比喻句——巨大又危險。
*
半個小時後,阮輕輕站在洗漱台前一遍又一遍地洗手,又揉了揉有點酸的手腕。
嘴巴撅得老高,在表示對某人的不滿意。
之前兩個人的夫妻生活可以說是各取所需,就差下了床互相說聲“謝謝”表示合作愉快,阮輕輕根本不知道路霖修還有這種說來就來並且控製自如的本事。
路霖修斜倚在門框上,看阮輕輕氣鼓鼓的樣子,心情大好。
可他這份快樂是建立在阮輕輕的痛苦之上的,阮輕輕乾脆地一揮手,甩了路霖修一身的水。
路霖修也不惱,上前兩步,給阮輕輕攬進懷裡,
在她頸邊嗬著氣,“阮阮,跟我回家?”
阮輕輕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冷哼一聲,憤憤道:“彆跟我套近乎。”
嘴巴照舊嘟得老高。
小嬌氣包還在生氣。
路霖修隻好借著哄她,阮輕輕在一邊化妝,他一邊找機會揉一揉她的手腕,然後認真道歉:“我錯了。”
真誠又乾脆。
阮輕輕照舊哼一聲:“你錯哪了?”
路霖修:“???”
他錯就錯在……持久?
好在阮輕輕也意識到這個問題有歧義,趕緊換個問題:“我就是這麼好哄的?你讓我走就走,讓我回就回?”
路霖修:“???”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當初可是你非要走攔都攔不住的。
跟阮輕輕講不了道理,路霖修決定小人一把。他推了推金邊眼睛,一雙桃花眼沾著笑意:“阮阮,花園裡的讚喀勒克玫瑰開了。”
阮輕輕最喜歡這種玫瑰,路霖修就托人從澳洲帶回來種子,種了一花壇。花是移植品種,常常水土不服,路霖修托專人精心照料著,才能按時開花。放給彆人養,可能也養不出花來。
阮輕輕咬咬牙,決定有誌氣一把,“你彆拿幾朵破花威脅我。”
路霖修接著用殺手鐧:“阿姨說,研究出了東坡肉更好吃的做法。”
想到東坡肉,空了一晚上的肚子突然就餓了。
路霖修接著加把力:“我托人買到了JC絕版的鞋子。”
“……”
為了哄阮輕輕回家,路總從很久之前就在準備,關鍵是,還會投人所好。
一麵是路霖修居然能記住她所有喜好的喜悅,一麵是被迫回家的悲哀。
阮輕輕把眼線扯出細長的眼尾,冷豔又高貴,假裝不屑地敷衍道:“嗯,那行吧。”
*
等阮輕輕化妝後收拾行李,又過了一個多小時,離開時已經是下午。
阮輕輕餓得不行,剛好看到路邊有家餡餅攤還在忙,就讓路霖修停車,自己進去買早餐。
餡餅熱量高,油也大,阮輕輕入圈之後,幾乎就不碰它。
如果可以,她也想坐在店裡喝一碗桂花粥吃兩個小籠包再來一個水煮蛋保持體型和女明星的風度。
可是現在饑餓的感覺不斷刺激著腸胃,餡餅也不可以吃。
四
個餡餅兩杯豆漿還有兩個水煮蛋,阮輕輕從破破爛爛的小店出來鑽進價值千萬的幻影裡。
頗有幾分魔幻現實主義的味道。
路霖修有輕微的潔癖,餡餅香膩的味道在車廂裡蔓延,讓他微微地皺起眉毛。
阮輕輕懶得管路霖修開心不開心,就是一個人解決兩人份的飯量,頗有難度。
她不死心地把餡餅在路霖修眼前晃了晃,“你就吃一口唄。”
這一晃,味道就更重了,路霖修把眉毛擰成一座小山,拿捏好語氣拒絕:“不用,你吃。”
阮輕輕嘴一撇,佯裝委屈:“你就是不想吃,你嫌棄我吃的東西臟。”
“沒有,”路霖修一邊注意路況,一邊注意阮輕輕的情緒:“我不喜歡吃。”
畢竟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生活的階層幾乎就決定他從小到大都沒有機會去吃路邊擺攤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