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 51 章(1 / 2)

深情贈我 卜一一 9240 字 10個月前

新聞是在第二天中午被曝出來的。

那天阮輕輕還在休假,白天跟路霖修膩歪在一起,中午快遞員來送餐,但進不來酒店樓梯,路霖修下去取。

阮輕輕左右無事,就刷起了微博。

[大家還記得路氏總裁路霖修和影後阮輕輕嗎,據知情人士爆料,阮輕輕長得跟路霖修的初戀孟千鶴簡直一模一樣,孟千鶴是孟千格的姐姐,怪不得阮輕輕跟孟千格長得像]

接下來,還有長長的文章來科普孟千鶴和路霖修的愛情故事。

這種文章花錢就有人給寫,阮輕輕身處娛樂圈不會不懂這個道理,自然選擇忽略。

阮輕輕的粉絲在下麵為她辯護:

[司馬yxh真是夠了,你趴人家床底看到的還是當事人親口對你說的]

[rq/q和路總感情十分穩定,yxh彆造謠了謝謝]

阮輕輕這兩年發展勢頭正盛,免不了擋了彆人的道,可這條下麵卻沒有幾個人敢雇水軍洗地。

雖然阮輕輕是替身,那也是領了結婚證寫在路家戶口本上的替身,路氏隨便勾勾手,娛樂圈的資本格局可能就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且對於路氏這樣一個上市公司,為了公司形象,總裁跟太太離婚是幾乎不可能的。

倒是有吃瓜路人前來圍觀,對阮輕輕粉絲的行為表示不屑:

[這照片都清清楚楚擺出來了粉絲還有得洗,無事姐姐高級臉碰瓷自重,有事就人都眼睛鼻子嘴長得像怎麼了]

[兩個人本來就貓膩吧要麼也不至於前兩年隱婚]

也有人在同情阮輕輕:

[u1s1,rq/q也很慘了吧,看之前路總的微博和財經雜誌,感覺他很愛rq/q的,估計她也這麼想,結果就是一替身]

[而且白月光本尊是孟千格她姐,孟千格也算是豪門吧,她姐也是豪門,阮輕輕這種小門小戶怎麼比得起啊,劣質替身,孟千鶴周邊罷了]

[上麵的,孟千鶴身份比孟千格身份流批多了好8,她媽媽是林氏器具的獨生女,她是林老爺子唯一一個外孫女,要不是孟千鶴幾年前失蹤了,她現在都是一手孟氏一手林氏,身價不比路霖修差]

阮輕輕反複看著孟千鶴這個名字,胸口居然堵得慌,像是有塊大石頭從

高處砸下來,五臟六腑都要碾壓在一起。

孟千鶴。

孟千鶴。

管不得阮輕輕在孟千格那裡聽到這個名字時感覺耳熟。

因為,她在路霖修的夢裡也聽到過!

營銷號還配了照片,照片上的孟千鶴,十七八歲的樣子,一襲白裙,眉目柔順。

和阮輕輕簡直一模一樣的狐狸眼,高鼻梁和寬眼距,氣質疏離卻安靜。

不像阮輕輕,同樣的五官,卻帶著侵略感。

阮輕輕突然明白,剛結婚那年,為什麼路霖修不會總出現。

為什麼路霖修對她,忽冷忽冷。

甚至,在她問他有沒有初戀時他都說沒有,完全是懶得解釋罷了!

阮輕輕冷笑一聲,巨大的痛感從心臟處傳來,很快就侵襲到神經,刺激到淚腺,眼淚不由自主地滑下來。

她以為守得雲開見月明,以為自己二十歲時那點小心思,終於有一地方安放。

事實上,不過是偷來的罷了。

借著和彆人一樣的皮囊,偷人家的感情。

卑微,卑劣。

阮輕輕胃口小,想吃的東西卻很雜,中午訂了鹽水鴨,東坡肉,水晶粉和小酥肉。

路霖修在酒店外麵等了二十多分鐘,才分彆從四個快遞員手中拿全午餐。

鹽水鴨涼了不好吃,路霖修按上15樓的電梯,步伐也不自覺地加快。

刷卡,推門。

房間裡冷氣開的很足,足到不像阮輕輕可以接受的溫度。

路霖修剛要囑咐阮輕輕把空調溫度調高一些,就聽到阮輕輕的聲音。

“路霖修。”

她叫他,聲音很沙啞,像是在砂紙上打磨過,又像是被刀子從中間劈開。

沙啞裡,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和哭腔。

路霖修兀然一愣,感覺心臟過山車似的下墜,極不舒服。

“怎麼……”

他換好鞋子,回頭,聲音卻卻毫無征兆的被咽了回去。

他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阮輕輕,一雙狐狸眼充血似的紅,眼睛瞪得太用力,有些三白眼。

像是要忍住眼淚,但淚水早就在臉上劃出兩道痕跡。

阮輕輕對上他的眼睛,認真地問:“孟千鶴是誰?”

一個壓在心底,久遠,久遠到已經很少有人提起的名字。

這個名字,和阮輕輕的臉相結合,隔

山隔水隔著流年。

路霖修感覺心臟在鮮活地跳動,鏗鏘有力又瞬間無聲無息。

他偏過頭,闔上眼,隻有一聲沉重的歎息。

他向前去,試圖擁抱阮輕輕:“孟家大女兒,我們先吃飯,不要聊她。”

他的手臂伸過來,阮輕輕猛地彈了起來,往旁邊躲。

她冷笑一聲,瘦弱的肩膀都在跟著顫抖,聲音也抖得不像話:“路霖修,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您何必對著一張和她相似的臉,演著你的一腔情深。”

“我之前一直不知道,我何德何能,能讓你一見鐘情,現在明白了,就是靠這張跟孟千鶴一模一樣的臉。”

阮輕輕說著,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你之前總是不回家,我以為是你對我沒感覺,不想跟我朝夕相對。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你不過世不想你對孟千鶴的一腔情深轉移到我身上。”

所以才會糾結。

左右他是這段感情中主導的一方,太想念孟千鶴了,就回來看看阮輕輕這張一模一樣的臉。

阮輕輕頓了頓,聲音也軟了下去,帶著無邊的無力感,讓人感覺她下一秒就會玉減香消。

“所以,我們上次吵架,你脫口而出我二十五歲,是因為孟千鶴如果活到現在,應該是二十五歲,是嗎?”

路霖修坐在一邊,雙手交疊著,手指在用力,指節都在微微泛白。

阮輕輕的控訴,他都有在聽,又像什麼都沒聽進去。

或者是,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沉默化成難聞的膠水,在兩人之間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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