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劍也喜歡他。
薑采笑嘻嘻,在他看來時,她攤開手:“我說了張也寧很忙,張也寧忙著閉關忙著修行,玉皇就是不聽,就是想找你,想要你摸摸它。我們劍修都寵老婆嘛,你知道的……唔。”
張也寧俯麵而來,親上她。
親吻間熱意燙心,薑采全身僵硬間蜷縮手指腳趾,再一次地心亂。她仰臉間幾分沉迷,眸子也眯了起來。一縷發絲纏上二人唇間,分不清是誰的,氣息卻更加燙。
張也寧向後退時,薑采一把摟住他的頸扯住他,不讓他離開。
她向來誠實地表露自己的情緒,張也寧忍不住低笑,側過臉親了親她鼻尖。氣息混亂,二人癡纏,薑采穩不住身,從石頭上摔下去。張也寧不停,與她一同摔坐在沙灘上。她靠著山石坐得一派亂,他纏吮間,壓得更緊。
不用擔心她受不住……她可是薑采。
越是激烈越是興奮,越是動情越是酣暢。激蕩極致時,神海中魔疫的刺痛,都是一種另類的舒爽了。
她是可以享受到這種快樂的。
二人勉強停下來,卻仍舍不得離開,他唇仍貼著她。
……太美好了。
男女都喜歡這種事吧?
垂眸端詳間,寸息之距隨時可以再次親上。
薑采道:“好甜。”
她笑一聲:“也好軟。”
張也寧麵微紅,勾了勾唇,忍笑。
他說:“玉皇是你老婆麼,薑采?”
薑采這才恍然。
她說:“失誤了。我是張也寧的未婚妻。”
她的話取悅了她,他低頭再次親她,她輕輕一歎,愛極他的氣息與柔軟的唇。摸索之間已經如此美好,薑采手指搭在他後頸上彈了兩下,心中迷離地琢磨:她和張也寧的口味很合拍呀。
她就喜歡與他這樣。
若是兩人相處久了,開發更多的床笫之樂,就更好了。他二人對此皆無有不知,卻又都沒什麼經驗。這樣才有趣,才可以一起玩,一起探索。
她是可以玩得很開的,張也寧在此事上初時講究,但看他現在,也不像是玩不起的樣子……他不把害羞用在這時候,就是最好的。
張也寧不滿她走神,問她:“想什麼?”
薑采誠實:“想和你上、床。”
張也寧怔了一下,然後咳嗽一聲。他側過臉,烏黑發絲也擋不住他臉上的紅意。他說:“現在?”
薑采歎,可惜無比:“自然不是了。這可是夢境啊……”
她鼓了下腮。
她恨道:“可惜巫長夜在夢境。”
作為織夢者,身在夢境的織夢者可以感受到夢主的情緒。她再無所謂,也不願意讓巫長夜看到張也寧的所有。她霸道慣了,看上的男人不和任何人分享,誰也不行。
張也寧笑,頰畔酒窩一現,她偏臉就親一下,他睫毛顫抖,瑟縮一下。
他說:“等出了夢境……我去找你,可好?”
薑采一心在他身上,細密地輕輕地親他。她心中皆是司馬昭之心,回答他的話就敷衍了:“我去鬆林雪找你就可以。反正你哪裡也不會去,我卻去向不定。”
張也寧:“我的意思是,我去魔域。”
薑采呆住。
她抬頭看他,停了親吻,他握她手的動作用力,生怕她推開他。他觀察著她,手指壓著她手腕間的筋脈,他試探:“月亮真的就不能下凡嗎?我即使去了魔域,也依然是我。”
薑采怔忡。
她低頭:“我怕你墮魔。”
張也寧本想說她已經墮魔,不是也能夠控製,並沒有關係嗎?但他怕刺激到她,便換了委婉的說法:“據我所知,師妹跟在魔子身邊,一直未曾墮魔。並不是去了魔域,就一定會墮魔。”
薑采低著頭,心不在焉:“可你去魔域做什麼?”
張也寧:“找你渡情劫。”
薑采:“……”
她噗嗤笑。她無奈地想他就剩下斷情了,找她渡的哪門子情劫?
不過……這些也無所謂吧。
薑采說:“你高興便好。”
張也寧愣一下,他還以為按照她對他成仙的執念,他想陪她待在魔域,他要說服她很久她才能退讓。他問:“你應了?莫非有事瞞我,在穩住我?”
薑采嗔:“你這個人,疑心病太重。我有什麼值得瞞你的?”
張也寧想了想,也失笑。
他將她的玉皇劍還給她,問她:“方才你跳舞時的琵琶,是玉皇嗎?”
薑采接過自己的劍,輕快無比:“是呀。”
張也寧:“玉皇甘心變成一把琵琶,隨你玩?”
薑采挑眉看他,笑:“因為取悅的人是你啊。”
張也寧挑眉。
他手勾住她下巴,道:“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說?是跟誰學會的嗎?”
薑采故作憂傷:“我對你一心一意,你偏要我三心二意。你這個人啊……”
她扯過他領口,就繼續與他親起來。
若不是場景實在不合適,二人喘息淩亂,很難停下。
薑采憤懣:“可恨。”
張也寧微笑:“是。”
薑采翻身一旋,二人姿勢瞬間交換,換成他被推得靠坐在巨石前,她坐於他懷中,腰腹相抵。他眸子微潤,在她緊貼時,睫毛顫顫,移開目光。她捧住他的臉就低下腰勾了下,戲謔:
“躲什麼?早發現了。”
她手向下撥了一下。
他喘聲難堪了些,一把扣住她肩,向她瞪來。
薑采臉靠在他肩上笑,她問:“好受些了麼?”
張也寧一頓。
薑采說:“這麼多人入夢,你神識必然很痛。我有讓你好受一些嗎?”
張也寧看著她。
他沉靜地張臂抱住她,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男女之間致命的誘惑是一回事,溫情繾綣又是另一回事。
他低聲:“還是很疼。卻不及你身侍萬魔的十分之一。”
薑采:“你又沒有身侍萬魔,怎麼知道我的感受?也許沒那麼痛。”
張也寧:“我亦是願意的,你不讓我這麼做罷了。”
薑采閉目,喃聲:“是呀。你待我真好,從不忤逆我,一向慣著我。張也寧,我好、我好……舍不得你呀。”
她一道術法自手指間揮出,二人周身浮起結界,將張也寧困於其中。張也寧詫異看來,她手指抵上他太陽穴,低頭親一下他鬢角,說:“我不耽誤你了,再多的親昵,也不可能治好你的傷。你療傷吧,療好傷後,出了夢境來找我。”
她坐於他懷中的身形消失,出現在了結界外。
張也寧盤腿坐於結界中,看著她。他一點點壓下自己的情緒,隻看著她。
他問:“要走了?”
薑采對他擺擺手。她進夢境,就是為了施展結界,屏蔽張也寧對外界的感知,好讓他安心療傷。她轉身向海上走,笑吟吟:“傷好後再來找我,不然我不帶你下地獄玩。”
張也寧:“好。”
薑采當即化作玄光,前往無極之棄。這個虛假的夢境中,隻要看過無極之棄發生的事,就能離開夢境。進入此夢的修士散於四周,未必全都發現關鍵在無極之棄。
夢中這一天會不斷重複,直到所有人都知道無極之棄的事。薑采即使現在才去,她想自己也比尋常修士離開夢境要快。
兒女情長絆人腳步,她手中持劍,該出去殺人了。
薑采很快離開了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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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巫家家主巫子清的房舍,巫子清盤腿入定,壓著體內作亂的魔疫。薑采煉化魔疫是熟能生巧,已有經驗。但前世的她,在魔疫進入體內第一刻就控製不住,讓道體受到了摧毀。
如今巫子清經曆的,正是前世薑采經曆過的。
一重重黑霧籠罩著這位家主的眉心,時輕時重。
同時,悄無聲息,一道人影落入屋中,魔子於說現身在巫子清身後。她輕輕一笑,張手就去勾那些魔疫線,向巫子清體內壓去。
巫子清猛地睜眼,幻術施展,於說向後躲開襲擊。於說看去,巫子清已經換了所在。
巫子清:“我便知道,魔子一定會對我出手。”
於說輕笑:“你不入魔,我怎麼摧毀巫家?”
她法術揮出,巫子清迎上。二人手段齊出,不再遮掩自身修為。自這一刻起,大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