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地邊緣的半坡上,席地而坐的衛燃薅了一把雜草蹭乾淨了剛剛挖出來的藥瓶子身上沾染的泥土,接著又摸出一包濕巾撕開,仔細的擦乾淨了瓶身最後的一絲汙漬。
回頭看了眼夏漱石的方向,衛燃摸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功能,將其貼在了棕色的瓶身上,隨後把眼睛湊了上去。
借著燈光,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這瓶子裡似乎塞著一團類似結團的動物毛發和泥土混雜在一起的東西,以及一塊看不清是木頭還是石頭的疙瘩,和一根似乎是鞋帶一樣,能有韭菜葉寬的扁繩子。
除此之外,這裡麵還有一團似乎是紙一樣的東西,這裡麵似乎還包裹著什麼。
要不要擰開看看?
衛燃端詳著手裡的玻璃藥瓶,其實即便不用打開,他也能才出來,這個瓶子裡裝的八成是引火物。
隻是不知道,這裡麵有沒有需要打開才能發現的細節,比如...像夏漱石發現的那個藥瓶一樣,貼在瓶蓋內側的照片?
思來想去,他最終還是暫時將這玻璃瓶和剛剛發現的火鐮擺在了一起,繼續擎著金屬探測器開始畫圈,試圖找到更多的線索。
還彆說,在繼續往坡底方向探索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他還真找到了新的發現。
這次被他從泥土裡挖出來的,是一個長滿了綠鏽的煙袋鍋和一個同樣材質的煙袋嘴,這倆物件之間的距離隻有不到半米遠。
最後將坡底附近探索了一圈,一無所獲的衛燃重新爬上了坡頂,順便也將剛剛發現的火鐮和玻璃藥瓶帶了上去。
“我正要叫你上來吃早...這是你剛剛發現的?!”
夏漱石在看到衛燃手裡的發現物之後發出了一聲驚呼,“你怎麼沒喊我一聲?!阿嚏!”
“這些東西還能跑了?”
衛燃說話間,將挖出來的火鐮、玻璃瓶以及煙袋鍋和煙嘴一一擺在了對方騰出來的一個飯盒蓋子上,嘴上不停的問道,“你的情況怎麼樣?”
“沒事兒”
夏漱石擤了擤鼻涕,摸出個強光手電筒打開貼在了最新發現的玻璃藥瓶上,一邊觀察一邊問道,“你覺得我們要不要把它打開看看?”
“我覺得暫時沒必要”
衛燃一邊說著,一邊給自己倒了一碗滾燙的酥油茶,然後又拿出兩個昨天買的大包子,一邊吃一邊說道,“尤其這地方這環境也不適合打開,所以我覺得該琢磨琢磨趁著天氣好回去了。”
“這就回去?”夏漱石說完連忙轉頭,打了個噴嚏問道,“我們可昨天才來,這大老遠兒的過來,這麼急著...”
“還是早點回去吧”
衛燃三兩口吃完了一個白菜犛牛肉餡兒的包子,指了指剛剛挖出來的玻璃瓶子說道,“你不想早點打開看看嗎?另外,你這一個噴嚏接著一個噴嚏的,我覺得你還是儘快去一趟醫院比較好。”
“我沒...阿嚏!”夏漱石話都沒說完,便再次打了個噴嚏。
見狀,衛燃索性放下手裡的吃喝,從對方的露營車裡一陣翻箱倒櫃,找出個連標簽都沒剪掉的急救包,翻找出體溫計遞給了對方。
“自己量一下”
衛燃重新拿起吃的喝的,“這地方海拔3400左右,你真要是感冒發燒了,弄不好能肺水腫腦水腫,都是能要命的。”
聞言,夏漱石這才接過體溫計胡亂甩了甩塞進胳肢窩,滿不在乎的說道,“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我上次來也感冒了,屁事都沒有,而且我不但一直都吸著氧呢,這次可是準備了一個氧氣瓶,足夠敞開了吸。”
“先量體溫吧”
衛燃也懶得和對方爭這種事兒,高反這種事兒本來就看體質也看玄學,但是無論看什麼,他可都不想拿對方的小命冒險。
夾好了體溫計的夏漱石見狀,索性在桌邊坐下來,重新拿起了衛燃發現的罐頭瓶開始了打量和猜測。
約莫著五分鐘之後,夏漱石抽出體溫計看了眼,滿不在乎的說道,“37點1,問題不大。”
“不大個屁”
已經吃完了早餐的衛燃可沒工夫聽對方胡扯,拉著對方的露營車一邊往外走一邊招呼道,“行了,趕緊和我下去。”
“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