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爾普和姑娘們的問答中,這輛中巴車慢悠悠的開往了機場的方向,時不時的,卡爾普還會把問到的,諸如拋屍地點之類的信息通過無線電,用姑娘們聽不懂的暗語報出去。
他們離開之後又過了不到半個小時,一輛平板卡車馱運著一輛破破爛爛的挖掘機開到了拋屍地點。
在發動機的轟鳴中,挖掘機揮舞著挖鬥刨出了一個足夠深的土坑,隨後用推鏟將那些被撕咬的殘缺不堪的屍體儘數推進了土坑裡。
額外往裡麵撒上幾袋充作發酵菌種的羊糞,這輛挖掘機將挖出來的泥土重新推回去,並在填平了土坑之後,用履帶來回碾壓了幾遍。
“明年這裡的牧草肯定會格外的茂盛”
操縱挖掘機的老男人含糊不清的嘀咕了一句,熟練的將推土機開上了卡車的貨鬥,調轉方向開往了不遠處的牧場。
等他趕到牧場門口的時候,已經有一個身上彌漫著淡淡酒氣的老東西在等著他了。
“好久不見,加爾金先生。”
“好久不見,巴圖爾,你的肚子比上次見麵又圓潤了。”
身上彌漫著酒氣的老家夥話音未落,已經將一塊最多隻有大拇指大小的金條拋給了對方,“那些武器和越野車幫忙處理一下,人我就帶走了。”
“交給我吧”巴圖爾接住金條漫不經心的說道。
聞言,那個身上略帶酒氣的老家夥踹了一腳臟的像個泥猴子一樣的梅希爾,“快點站起來,難道你還打算讓我給你來個公主抱嗎”
聞言,梅希不由的打了個哆嗦,連忙艱難的站起來,老老實實的跟著前者走到一輛破破爛爛的麵包車尾部鑽進去。
先用一條鋼絲繩將梅希爾的脖子和地板上的金屬環固定在一起,這個過來接人的老家夥才不慌不忙的掏出一把老虎鉗剪斷了梅希爾雙手綁著的粗鐵絲。
“你該謝謝我,再晚幾個小時,你的手就要壞死了,到時候你想摳鼻屎都隻能用你的腳趾了。”
這老家夥話雖如此,卻一點不耽誤他用手銬將他的雙手分彆銬在地板上另外兩個鐵環上,並且給手銬的鎖眼裡打上了木楔子。
“你們不是愛德華的人,你們是那個啊!鬆開!快鬆開!”
梅希爾話都沒說完整,便開始了痛苦的哀嚎和哀求。
“我可沒有給你開口說話的機會”
那個滿身酒氣的老家夥說著,這才鬆開老虎鉗,放過了梅希爾的肋骨間的軟肉,“這次隻是警告,下次再這麼沒有規矩,我會把你身上所有的肉用老虎鉗一點一點的擰下來。”
說完,這老家夥又用最後兩個手銬將梅希爾的雙腳銬住,並且好心的在他身上蓋了一條毯子和一些牧草。
片刻之後,他又往車廂裡抱了三隻活蹦亂跳的小羊羔子,這才滿意的鑽進駕駛室,啟動這輛破破爛爛的麵包車開往了城區的方向。
“梅希爾抓住了”
喀山,卡班湖畔,時光圖書館的地下室裡,阿波利掛斷電話之後笑眯眯的說道,“預計明天中午就會送到喀山,維克多,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到時候再說吧”
衛燃打了個哈欠,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問道,“那些姑娘們有人受傷嗎”
“沒有,她們的表現非常不錯。”阿波利滿意的說道。
“那就好,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安排她們”衛燃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等她們回來,格列瓦留給我的辦公室就當作她們的宿舍吧。”
阿波利笑眯眯的說道,“另外,明天一早,格列瓦選出的幾個漂亮姑娘也會以芭芭雅嘎員工的身份出現,之後她們將會被包裝成擊敗那些美國特工的英雄。”
“不會給她們以及她們的家人的安全帶來麻煩吧”衛燃扭頭問道。
“放心吧”阿波利自信的給出回應,卻並沒有詳細解釋。
這老家夥如此自信,衛燃也就不再多問。
不管怎麼說,至少新加入的這14位海拉姑娘不會住在自己家裡,這已經讓他非常滿意了。
轉眼到了第二天,海拉姑娘們搭乘最早一趟航班先從烏蘭巴托飛到了烏蘭烏德,然後又跟著卡爾普搭乘火車從烏蘭烏德趕到了伊爾庫茨克。
等她們趕到機場走進那架即將飛往喀山的伊爾76運輸機的時候,這諾大的機艙裡除了彌漫著濃鬱香氣的熱帶水果之外,還瑟縮著一個幾乎全身赤裸,頭上套盒個羊皮筒子的老家夥——梅希爾。
鬼知道是哪個天才的傑作,此時這老家夥不但胸口有一件用榴蓮殼和尼龍繩做的內衣,而且褲襠位置還有個同樣用榴蓮殼做的兜蛋盔。
“這是哪個混蛋做的”卡爾普沒好氣的笑罵道。
“送他來的那個老家夥”
話嘮機長德米特裡攤攤手,“那個老家夥順便還帶走了好幾顆榴蓮和菠蘿蜜。”
抽了抽嘴角,卡爾普懶得多說什麼,帶著姑娘們走進客艙坐了下來,“在飛機降落喀山之前,你們可以選出你們自己的正副隊長了。”
他這邊話音未落,姑娘們便齊刷刷的看向了阿斯瑪和尤莉婭,她們這次能完成任務,幾乎全靠她們兩個的計劃。
在“當隊長”以及“跟著更適合的人活得更久”這倆選項上,這些曾經飽受苦難的姑娘們全都非常清楚哪個選項更加現實一些。
“看來就是你們兩個了”
卡爾普笑眯眯的問道,“那麼誰是.”
“她”
尤莉亞不等卡爾普說完便指著旁邊的阿斯瑪說道,“她是隊長。”
“你有不同意見嗎”卡爾普看向阿斯瑪。
深吸一口氣,阿斯瑪搖搖頭,“沒有”。
“那就這麼說定了”卡爾普笑了笑,慢條斯理的戴上了眼罩和耳塞。
上午九點20分,穗穗經常乘坐的那輛裝甲車商務車停在了時光圖書館的門口。
隨著厚重的車門開啟,一個又一個穿著淡粉色阿迪三道杠製服和粉色阿迪運動鞋,同時還戴著粉色棒球帽和粉色口罩以及粉色偏光太陽鏡的姑娘們相繼鑽了出來。
這些身材高挑的姑娘們穿著的運動服後背位置,都有芭芭雅嘎的明顯標識。胸前的證件上,則清楚的印明了她們是隸屬於“芭芭雅嘎安保公司”的員工。
隻不過,當風吹過那些彆在胸口證件的時候,還隱約露出了背麵的紅黑荊棘標誌。
相比這身青春靚麗、又土又醜又好看的粉色行頭,這七位小太妹出身,最高學曆都沒高中畢業,但卻勝在長的漂亮的姑娘們,手裡好歹還是有武器的。
電擊槍,催淚噴霧,以及車廂裡有數的兩支23毫米口徑的霰彈槍和一遝防彈衣。
隻不過無一例外,無論電擊槍、催淚噴霧還是那兩隻大號霰彈槍甚至那些防彈衣,全都被改成了甜膩膩的粉色,以至於看上去不像是武器,反倒更像是cosplay的道具。
“今天是我們芭芭雅嘎營業的第一天!”
為首的一個小太妹一邊紮起一個高馬尾一邊將嘴湊到身旁另一個姑娘舉著的高音喇叭後麵說道,“就算為了每個月六萬盧布的工資,我們也要保護好這裡!”
“是!”
其餘六個姑娘回應的聲音挺大,語氣裡的熱情也足夠高漲,喊的也足夠整齊,唯一的小遺憾,也僅僅隻是其中一個姑娘手裡胡亂揮舞的電擊槍不小心走火,將兩根帶有導線的電針打在了門口的路燈杆上,發出了“咄!”的一聲脆響。
而那個闖禍的姑娘,也點頭哈腰一副諂媚的狗腿子樣,試圖緩解這小小的尷尬。
沒等那位疑似隊長的小太妹說些什麼,一個恰巧準備去圖書館坐坐,打發打發時間的附近居民也不由的發出了一聲嗤笑,同時卻難免有些羨慕。
說起來,自從這圖書館開放,他隻要有時間就會來這裡坐坐打發退休之後的無聊時間,自然而然的,他也清楚的知道這座圖書館的主人,是住在隔壁的,那個泡在女人堆裡的曆史學者。
雖然遠遠談不上對華夏人的喜歡或者厭惡,但同為男人,羨慕甚至嫉妒卻是難免的。
“剛剛隻是個小玩笑”
那位小太妹隊長打了個響指,“總之,從今天開始,我們的工作就是保護這座圖書館,保護我們的老板!”
“是!”
這些全身散發著不著調和屌絲氣質的漂亮姑娘們發出了一聲嬌喝。
“頭兒,我們怎麼保護”
剛剛不小心走火的那個小太妹問道,“給每個進門的人搜身嗎還是把周圍的小偷都叫過來打一頓”
“你是蠢貨嗎”
那小太妹頭子頗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老大怎麼會讓你這個白癡加入我們!”
“當然因為我長得好看而且身材好!”這走火太妹得意的挺了挺胸,“所以我們.”
“我們是安保人員!代表正義的安保人員!”
那小太妹頭子搶過高音喇叭幾乎貼著那個蠢蛋的耳朵大聲喊道,“我們不是小混混!”
“你們不是難道我是”
已經快要走進圖書館的退休老男人沒好氣的嘀咕了一句,但這語氣裡卻一點兒惡意都沒有。
真要是說起來,住在這附近的人誰不清楚,自從那個使用紅黑荊棘標誌的幫派出現在這附近之後,這裡的治安可是直線提升。
他們更知道,在那個曆史學者搬過來之前,這兩棟房子可是癮君子和流浪漢的聖地。
可如今彆說什麼小偷小搶癮君子,晚上這附近幾條街想找個醉鬼都難。
至於這幾個漂亮的粉色小太妹.
幾乎所有路過這裡,熟悉這裡卻又沒有特彆熟悉的人,在看到那幾個蠢的略顯可愛,身材和長相卻又格外誘人的小太妹同時,心裡都下意識的冒出了同樣的念頭:肯定是那個泡在女人堆裡的年輕曆史學者最近換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