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相機的卓雅歎了口氣,悲傷的答道,“隔壁的18號陣地損失是最慘重,在戰鬥結束後隻剩下不到10個人和兩門反坦克炮勉強還有戰鬥力。”
“梅赫裡大叔...”
阿留申旁邊的一個年輕士兵剛剛問出口,那位女兵卓雅便搖搖頭,“他炸毀了一輛德軍坦克...”
原本正準備問些什麼的衛燃重新靠著潮濕的戰壕緩緩坐下,幾次試圖將他知道的曆史進程高速周圍的人,但最終卻緊閉著嘴沒有吐出半個字。
就算說了又怎樣?除了被當作瘋子,對這場戰鬥根本沒有任何的幫助。甚至就算阿留申連長信了他的鬼話,難道他們就能放棄這片陣地?如果真的能這麼輕易的放棄,不久前被抬走的那些屍體又有什麼意義?
“萬尼亞!萬尼亞在哪?!”阿留申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嘶啞著嗓子喊道。
“我在”一名光著膀子的壯漢從不遠處站起來回應道。
衛燃的瞳孔有一瞬間的收縮,這名壯漢恰恰是昨天晚上把他從戰壕角落揪出來,並且給他安排了彈藥手工作的人!
“統計一下我們的情況,順便問問新兵什麼時候補給過來。”
阿留申連長話音未落,已經踩著個簡易的木梯子爬上去,貼著戰壕的邊緣小心翼翼的往外看了一眼,隨後又趕緊跳回了戰壕。
聞言,萬尼亞立刻沿著戰壕開始輕點人數,而那位女兵卓婭,也將相機鏡頭對準了一個正在擦拭反坦克槍的年輕士兵。
短暫的休息過後,勉強填飽肚子的眾人被阿留申連長組織起來,有條不紊的修理著一片狼藉的戰壕。
“你叫什麼名字?”
萬尼亞一手拿著個小本子,一手拿著鉛筆,朝正在給反坦克炮陣地挖掘排水溝的衛燃問道。
“維克多”
衛燃直起腰氣喘籲籲的答道,同時不著痕跡的掃了眼對方腰間的手槍槍套,昨晚他可是親眼見過,對方用那支手槍打死了好幾個崩潰的新兵。
“是個好名字”萬尼亞誇讚了一句之後,頭也不抬的繼續問道,“認不認識字?”
“認識!”衛燃趕緊點點頭,“我是64集團軍戰地郵局的郵差,我認識字!會使用相機,還...”
“繼續挖你的排水溝”
瓦尼亞可沒時間聽衛燃廢話,掃了眼仍舊斜挎在衛燃肩膀上的郵差包,潦草的記下幾筆立刻拉住了另一名士兵重複剛剛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