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農直到這個時候,才接過對方手上一直拿著的布包揣進懷裡,“戰爭結束後,如果我還活著,如果我能去德國,會把這些遺物交給雅尼克的家人的。”
“如果到時候我也活著,我們可以像真正的朋友坐在一起喝一杯,雅尼克家的畫廊對麵就是個酒吧。當然,如果我沒能活下去,請轉告雅尼克的妻子,她的父親永遠愛她。”
“你是”
賈森醫生點點頭,“雅尼克是我的女婿,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想辦法讓他成為我的救護車駕駛員,我以為這樣能保護他的安全,我以為能把他帶回家的”
“還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給她留下一些活著的希望吧,儘量儘量不要讓她知道雅尼克已經死了,他們還有個孩子需要養活,她她需要一個活下去的借口。”
合上沒有看完的劇本,衛燃靠著沙發閉上了眼睛,直到看到這部完全手寫的劇本,他才知道當初賈森醫生在雅尼克斷氣之後,把科農單獨叫到雜物間裡聊天的內容。也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雅尼克竟然是賈森醫生的女婿!
最後回憶了一番那座獵人小屋裡發生的一切,衛燃暗自歎了口氣,他無法想象當時那位一臉嚴肅的德國醫生是忍著怎樣的悲痛,一臉笑意的給其他活著的人編織著回家的夢境。又是以怎樣的心情,在活著的時候找上站在對立麵的敵人,鼓起勇氣給予對方信任以及留給女兒的遺物。
“找到了!”獵人小屋門外,安迪和拉爾夫異口同聲的驚呼拉回了衛燃的思緒。
珍而重之的將手中的劇本重新裝回防水袋子,衛燃用力搓搓臉,起身走出了溫暖的獵人小屋。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門口的木製平台已經被安迪和拉爾夫掀開,露出了一個略微高處地麵,四方四正的木製小平台。
見衛燃出來,拉爾夫立刻掏出手機開啟錄像功能塞進衛燃的手上,隨後手舞足蹈的靠比劃和安迪交流著。兩人合力用手中的工具撬開了這木製小平台上牢牢釘死的木板,讓塵封了半個多世紀的冰窖再次被籠罩在了陽光之下。
歪著頭看了眼冰窖底部的情況,衛燃暗自點頭,這冰窖和當初相比經過了細致的加固,周圍不但有砸進凍土層的原木框架,其上還盯了一層獸皮。
而在滿是冰霜的窖底,還隱約能看到幾個被獸皮牢牢包裹,安靜躺在距離地麵大概半米的木板上的屍骨。
關閉了錄像功能,衛燃將手機還給拉爾夫,“諾亞先生什麼時候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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