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那開車的司機稍稍降低了車速,看著衛燃警惕的用衛燃聽不懂但是能猜到的哈薩克語問道。
“嗨!朋友!”
衛燃再次用手指了指車尾,大聲用俄語說道,“你車子屁股後麵的保險杠要掉下來了。”
聞言,那名司機再次降低了車速,將頭探出了車窗外麵往後看了看,剛剛一直在偷偷觀察對方車裡情況的衛燃也立刻提醒道,“另一邊!朋友,你要看另一邊的鏡子。”
聞言,那個剛剛把頭伸出來的司機立刻看向了副駕駛方向的倒車鏡。
借此機會,衛燃卻直接從慢速行駛的摩托車上跳下來,快跑兩步將手伸進車窗打開了麵包車的車門,一把將那名正將身體轉回來的司機給拽出了駕駛室!
“彭!”
衛燃一拳砸在了這名司機的耳後將其放翻在地,伸手在對方的身上摸了摸,見沒有什麼武器之後,立刻抓住他的一隻腳用力一彆。
在卡擦一聲脆響中,關節脫臼帶來的劇痛讓那名司機瞬間又醒了過來,可緊接著,衛燃便在他肝臟一側的肋骨處不輕不重的補了一腳。第二次劇痛之下,這名司機立刻哀嚎著蜷縮成了蝦米狀。
與此同時,那輛無人控製的麵包車,也七扭八扭的開下了路基,繼續慢騰騰的朝著前麵義無反顧的前進著。
一路小跑著追上麵包車,衛燃扒著車門跳進駕駛室裡先看了一眼後麵的車廂,隨後立刻猛踩了一腳刹車。
不等身後車廂裡的人因為慣性前衝栽倒在地,他便熄滅發動機拔掉了車鑰匙,隨後他也像是屁股安了彈黃似的,打著滾跳出了駕駛室,同時,手中也多了一把納甘轉輪手槍。
“彭彭彭!”
衛燃用手槍握把重重的砸了砸車門,隨後躲在車頭位置高聲喊道,“打開車門!舉著雙手下車趴在地上!否則我不但會燒了這輛車子,而且還會把剛剛拽下來的人一起燒死!”
這威脅果然比什麼都管用,前後不到二十秒鐘,麵包車的車門被人從裡麵打開。
緊接著,一個看起來也就十歲左右,穿著染血羽絨服的小男孩便從車廂裡跳了出來,一臉驚恐的趴在了地上,同時嘴裡還用俄語大喊著,哀求衛燃不要燒死他和他的爸爸,更不要燒了他們家的車子。
不過,衛燃卻根本沒有放鬆警惕,反而警惕的繞著這輛蘇聯時代生產的車子轉了一圈,從另一邊拉開車門粗略的檢查了一番。
雖然剛剛匆匆一瞥看得清楚,但他卻依舊皺起了眉頭。這個充斥著濃鬱血腥味的車廂裡,除了一張張的羊皮之外,中間還放著不少還帶著血絲的狐狸皮。
大致檢查了一番確定這輛車的車廂裡沒有藏著其他人,衛燃這才繞到了那個小男孩的身後,輕輕踩著他的一隻胳膊,將他身上搜查了一番,抽走了彆在腰間的一把油膩膩的小刀。
隨意找了一張羊皮用對方的小刀切成長條,衛燃毫無憐憫心的將這孩子的手腳綁的嚴嚴實實,然後又從車廂裡拿出一張羊皮輕輕蓋在了這個孩子的臉上。
忙完了這一切,他這才駕車返回路邊,在那個瘸了一條腿的男人下巴上一托一拽,接著在他的雙手手腕處也各自按摩了一番,這才將他踹進了車廂裡,關上車門拉到了那個動都不敢動的小孩子身旁。
不清不重的在那個男人的手腕處捏了一下,等這男人發出慘叫之後,衛燃這才推開車門,走到那個被蓋住了臉的小男孩身邊,一屁股坐在一張隨手拿來的羊皮上問道,“小家夥,你叫什麼名字?”
“謝裡克”這小男孩驚慌失措的答道,“你...你把我爸爸怎麼了?是他在叫嗎?”
“確實是他”
衛燃按住了對方臉上的羊皮,“謝裡克,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你爸爸,你,還有你家的車子都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否則的話,我會把你們一家都留在這裡,到時候就算你們不會被凍死,也會被狼吃掉的。”
“你想知道什麼?”謝裡克帶著哭腔問道。
“剛剛那個騎馬的人往你們的車子裡丟了什麼東西?”衛燃打開手機錄音功能的同時,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謝裡克沉默片刻,最終還是驚慌失措的答道,“狐狸...狐狸皮。”
“很好,真是個乖孩子,現在是第二個問題。”
衛燃康慨的給予了一句毫無營養的誇獎,接著問道,“那個騎馬的人是誰?”
“我不認識”謝裡克趕緊答道。
“沒關係”衛燃故意停頓了片刻,這才問道,“你們接下來要去哪?”
“回家”謝裡克慌亂的答道,“我們要回家,處理那些狐狸皮。”
“處理好之後呢?”衛燃語氣平澹的追問道。
“不...不知道”
“謝裡克,同樣的問題,我去問你爸爸的時候可不會這麼溫柔。”
衛燃稍稍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到時候我每問一個問題,你爸爸可能都會慘叫一聲。”
“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謝裡克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被綁住的身子也在用力的掙紮著,試圖掙脫開被衛燃按在臉上的羊皮。
“好吧”衛燃痛快的鬆開了手,“我去問你的爸爸。”
“不要!不要!”謝裡克驚慌失措的大喊著。
“那是你的兒子?”
衛燃鑽進後排車廂,隨意的坐在一捆羊皮上朝那名司機問道,同時伸手捏了捏對方脫臼的手腕。而那名司機,也極為給麵子的發出了變了調的慘叫。
隻不過,衛燃接下來卻並沒有再問出任何的問題,隻是隔三差五的捏一捏這名司機的手腕,同時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車廂外的謝裡克身上。
看得出來,這司機和謝裡克之間的父子感情非常好,他僅僅隻是慘叫了兩三聲,謝裡克便哭喊著答道,“求求你了,不要折磨我爸爸!我們真的不知道。”
“或者我換你兒子試試?”衛燃湊到那司機耳邊用俄語問了一句。
這句話剛剛出口,那個男人便瞬間癱軟下來,無力的說道,“是...是我妻子的姐姐,佳...佳林娜。”
“那些狐狸皮是誰給你的,佳林娜又會把這些狐狸皮弄到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是誰給我的”
被衛燃拿住死穴的司機搖了搖頭,“我隻是負責將那些狐狸皮硝製好,根本不知道佳林娜會把它們弄到什麼地方。”
“很好,她什麼時候去你家取這些東西?”衛燃把玩手槍問道,“每次去多少人?”
“每周去一次,每次都隻有她自己開車過去,下次取這些東西是三天之後。”
“你呢?下次開車過來收貨是什麼時候?”
“不知道”這名司機搖搖頭,“我隻有接到她的電話才知道什麼時候去哪收獸皮。”
“隻有獸皮?”衛燃狐疑的看著對方問道。
“隻有獸皮”這名司機點點頭補充道,“一般都是太陽升起前的早晨。”
“你做這一行多久了?”衛燃漫不經心的問著,同時手裡也擺弄著從對方兜裡摸出來的手機翻找著最近的通話記錄。
“兩...兩年”這名司機艱難的答道。
“你家在什麼地方?”
衛燃頭也不抬的問道,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對方給出的答桉似的,可越是這樣,那名司機卻越是心裡沒底。
“烏沙納!我的牧場距離烏沙納不遠。”
“距離這裡呢?”衛燃收起手槍問道。
“最多不到20公裡!”
“謝裡克,關於你家的地址,你爸爸說的是真的嗎?”
衛燃高聲朝車子外麵的孩子問道,“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如果你現在糾正他說錯的地方,你和他都不會受到傷害,否則的話,下次我可不敢保證會用槍打到誰。”
“是,是真的”謝裡克慌亂的答道,“我不知道離這裡有多遠,但我家確實就在烏沙納附近。”
聞言,衛燃掃了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換了個話題繼續問道,“現在說說吧,你們為什麼要襲擊救助站的人。”
“襲擊救助站的人?”這名司機愣了愣,“什麼襲擊救助站的人?”
見狀,衛燃皺起了眉頭,思索片刻後,起身鑽出車廂,將外麵的小家夥推進來,鎖上車門立刻撥通了季馬的電話。
“情況有些不對”
電話剛一接通,衛燃便開口說道,“我這邊抓到一個毒殺野生動物的人和一個負責運輸贓物的司機,他們都不知道襲擊救助站的事情。”
“都不知道?”電話另一頭的季馬立刻皺起了眉頭。
“等下我給你兩個地址,你安排信得過的人把我抓到的那個毒殺動物的人還有他的同伴抓起來仔細問一問,我跟著這個司機去抓一個關鍵人物,如果她也不知道的話...”
衛燃想了想,趕在季馬準備說些什麼之前補充道,“季馬,我覺得這件事可能有問題,盜獵者,還有報複瑪雅哥哥人說不定是兩件事,或者更準確的說,這可能是兩批敵人。”
“需要我去支援你嗎?”季馬果斷的問道。
“暫時還不用”
衛燃說道這裡,卻看向了手機屏幕,因為就在這個時候,安菲亞竟然打來了電話! <ter css="cle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