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目送著那位盤頭的傅姨帶著季馬一家先行離開,衛燃和穗穗也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嘖嘖嘖!小燃燃,小燃燃呐~”穗穗拿腔拿調的調侃著衛燃。
“你怎麼把這位大神請出來了?”
衛燃冒著冷汗問道,權當沒聽見那過份小孩子氣的昵稱。
說起來,這位傅姨可是年輕時候正經去蘇聯留過學的,不過相比那段早已不可追憶的往事。
更讓衛燃和穗穗,乃至衛燃的父母印象深刻的,卻是她老人家的戰鬥力,那真是上嘴唇下嘴唇一碰,一個小時都不帶重樣而且絕對不吃虧的主兒。
“我擔心瑪雅被季馬欺負”
穗穗一副關我屁事的模樣說道,“瑪雅也擔心季馬對她做些什麼,所以沒有比傅姨更合適的了。”
“但願他這個假期玩的開心吧”
衛燃毫無憐憫之心的調侃了一句,拉上行李,和穗穗一起,帶著卡堅卡姐妹以及洛拉離開了機場,在停車場裡找到了她的同學。
搭乘著對方提前租好的車子返回市區趕到提前定好的酒店,幾個姑娘換好了衣服之後,立刻在穗穗的那位同學帶領下,趕往了她們的辦公地址。
而留守酒店的衛燃,也終於抽出時間,給夏漱石回撥了一通語音通話。
在略顯漫長的等待過後,屏幕上跳出了夏漱石那張過分精致以至於顯得有些女相的臉。
“兄弟,沒打擾你吧?”視頻剛一接通,夏漱石便壞笑著問道。
“沒有”
衛燃笑了笑,索性將視頻窗口最大化,看著屏幕裡穿著花襯衫牛仔褲,戴著太陽眼鏡,手裡還捧著個青椰子的夏漱石問道,“你這是出來玩了?”
“我爺爺想我了”
夏漱石咧著嘴傻笑道,“說來也怪哈,從年前那幾天開始,我爺爺的記性好像又變好了,天天嚷嚷著讓我練毛筆字呢,而且他還記得你呢?”
“還記得我?”衛燃不由的挑了挑眉毛。
“可不!”
夏漱石隨意找了個路邊的長椅坐下來,笑嗬嗬的說道,“這老爺子最近天天念叨著,問那個敢給他吹衝鋒號的小夥子去哪了。”
“真是神了”
衛燃不著痕跡的掃了眼左手虎口處的紋身,神色如常的問道,“老爺子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記性變好的?”
“少說估計也得有快一個月了吧”
夏漱石放下手裡的椰子,“當時我爺爺在我爸媽這邊讓保姆照顧著呢,具體咋回事我也不清楚,不過我過來都有一個多星期了,這幾天帶老爺子去做了各種檢查,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快一個月?那不就是提示終幕任務完成的時候嗎?
衛燃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那終幕任務下麵的漩渦裡的東西還拿不出來呢。
難不成這兩件事真有關係?
或者隻是單純的巧合?
可如果是巧合,是不是也太巧了一些?
思來想去,他也忍不住升起了找機會再去看看陳啟和趙勝利老爺子,以及夏漱石的爺爺——當年的司號員夏川的衝動。
“兄弟,想啥呢?”
手機另一頭的夏漱石見衛燃一副神遊物外的樣子忍不住在攝像頭前晃了晃自己的手,神色猥瑣的問道,“我不是耽誤你辦正事了吧?”
回過神來,衛燃根本沒接對方的話茬,“老爺子能想起來是好事,等過些日子,你方便的時候,我看看老爺子去。”
“你能來最好,我這邊隨時都方便,到時候估計你還得給我爺爺來一段衝鋒號呢。”
“隻要老爺子願意把衝鋒號給我,肯定沒問題!”衛燃拍著胸脯做出了保證,順手拿起桌邊的礦泉水擰開灌了一口。
“你定時間,我給你買...你回國了?”夏漱石說到一半便換了個問題,顯然是看到了衛燃手中那瓶礦泉水的包裝。
“剛回來”衛燃放下水笑著答道,“我這才找酒店住下來。”
“這可真是巧了”
夏漱石左右看了看,終於扯回了正題,“我給你發的照片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衛燃點點頭,“英國的鍋蓋盔,你從哪找到的?”
“這可不是我找到的”夏漱石趕緊搖了搖頭,“這個頭盔,我們推測是從野人山找到的。”
“在哪?”衛燃挑了挑眉毛。
“野人山”夏漱石重複了一遍。
“遠征軍的那個野人山?”衛燃再次確認了一遍。
“對,就是那個野人山”夏漱石認真的點了點頭,“怎麼樣?有興趣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