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衛燃帶著小尾巴穗穗以及小尾巴的小尾巴卡堅卡姐妹緊趕慢趕的駕車趕到醫療中心的時候,卡洛斯已經在門口等待多時了。
「很抱歉打擾了你們的遊玩」卡洛斯帶著歉意說道,「卡佩先生想單獨見你一麵。」
「勒夫先生和蔻蔻女士不在嗎?」衛燃好奇的問道。
卡洛斯攤攤手,答非所問的解釋道,「上午的時候我帶著勒夫先生做了全套的身體檢查,他的身體狀況雖然比卡佩先生健康,但比我卻要差遠了,為了保證他的健康,現在正由蔻蔻小姐陪著他進行更全麵的身體檢查呢。」
說到這裡,卡洛斯律師扭頭看向從車裡下來的穗穗和卡堅卡姐妹,換上英語說道,「抱歉,多米尼克先生隻約見了維克多。」
「沒關係」穗穗趕緊擺擺手,「我們不進去,就在這裡等著他。」
卡洛斯律師點點頭,接著看向了衛燃,換回德語說道,「維克多,和我來吧。」
「走吧」
衛燃朝著穗穗使了個眼色,隨後跟著卡洛斯進門上樓,再一次走進了那間高級病房。
看了眼被卡洛斯從外麵關上的房門,衛燃沉吟片刻,走到了那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身後。
「謝謝你」
幾日不見,多米尼克的聲音已經顯得愈發的蒼老了,「你確實幫我找到了我的繼承人,而且是我沒有想到的繼承人。維克多,我該早點認識你的。這樣我和我的孩子,說不定還能多相處一段時間。「
「幸福的時光總是顯得格外短暫」
衛燃將手搭在輪椅後麵的扶手上輕聲說道,「尋找家人,對您來說其實是活下去的動力吧…」
「或許吧…」
多米尼克專注的看著窗外的景色,許久之後這才歎了口氣,憂心忡忡的說道,「我和納迪亞的孩子並不比我健康多少,常年的屠宰工作讓他的腰椎和肩膀一直靠止疼藥才能保持正常,而且他還有高血壓和從我這裡遺傳的癲癇,我甚至都已經考慮讓他繼承我的這間病房了。」
這小小的幽默讓衛燃不由的咧咧嘴,好在,坐在輪椅上的多米尼克顯然並不需要他發表意見,「昨天我和他見麵之後,我們決定讓蔻蔻繼承我的遺產。「
「這是假不錯的選擇」
衛燃坦誠的讚同道,這確實是基於現實考慮很理智的選擇,彆的不說,至少遺產稅就能少交一遍。
畢竟,那位多米尼克·勒夫,如今已經七十多歲的高齡了,不管是衛燃還是卡洛斯律師,甚至恐怕包括勒夫先生自己,都不會樂觀的認為他自己能比如今垂垂老矣的卡佩先生在這個世界上堅持更久的時間。
「那是個沒見過什麼世麵,更沒有什麼人生閱曆的單純姑娘。」
多米尼克依舊看著窗外那個色彩斑斕的世界,「在被你們帶來這裡之前,她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巴黎,她最大的夢想,也隻不過是想買一輛最新款的菲亞特轎車。
對於這個鄉下姑娘來說,我很擔心她即將繼承的這筆財富,會毀了她才剛剛開始的人生。「
「所以您打算給美國境內的黑人兄弟們每人發上5000美元乾一票大的?「衛燃故意帶著濃烈的期待感問道。
這突如起來的調侃讓輪椅上的多米尼克愣了愣,緊跟著便心情愉悅的哈哈大笑,「確實是個不錯的提議,如果我沒有繼承人的話,或許我真的會那麼做。但現在不行了,我可不會給我的孩子惹下這麼大的一個麻煩。」
「可真是遺憾」衛燃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
確實很遺憾,我本來也準備那麼做的。」多米尼克同樣歎了口氣,隨後認真的問道,「
年輕人,我想再雇傭你幫我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衛燃同樣認真的反問道。
「等我咽氣之後,把我和納迪亞合葬在麋鹿城堡的教堂地下室吧。」多米尼克突兀的說道。
「讓我來做這件事?」衛燃不解的看著自始至終都背對著自己的老人。
「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了」
多米尼克示意衛燃坐在了他對麵的沙發上,慢悠悠的繼續說道,「我並不打算讓我和納迪亞的孩子知道那座城堡的存在,或者說,我不想任何人知道那座城堡地下的秘密。所以既然你找到了那裡,不如就再幫我一次怎麼樣?」
「沒問題」
衛燃痛快的應承了下來,「隻要你能說服勒夫先生同意,隻要你不擔心我順便偷走藏在那座城堡裡的值錢寶貝。」
「我會把這一條寫進我的新遺囑裡的」
多米尼克渾不在意的擺擺手,「而且我也相信你是個有底線的年輕人,再說了,我現在還有時間,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就改變主意了。」
衛燃攤攤手,主動轉移了話題問道,「您讓我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當然不是」多米尼克笑了笑,「還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話音未落,這位老先生緩緩掀開放在腿上的毯子,顫顫巍巍的抽出一張支票遞給了衛燃,「這是你的酬勞,300萬美元,很抱歉,因為你找到了我的繼承人,所以我臨時決定把我的咖啡種植園和安大略的農場全都留給他們。」
「沒關係,這已經很好了。」衛燃雙手接過了迄今為止最高價的一筆傭金。
「所以你編造好了讓我信服的調查經過嗎?」多米尼克笑眯眯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