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歸任務:送出一份生日禮物,為新黨員拍攝一張合影,偷竊越獄物資。禁止殺人前提下,存活至聖誕節。
又特麼禁止殺人?這是怕我對那些鬼子戰俘動手?
衛燃猜測金屬本子用意的時候,眼前的一切也被濃烈的白光取代,緊跟著,他便看到了這次能用的寥寥幾樣道具。
除了上次在列寧格勒得到的銀製打火機、煙盒和懷爐三件套之外,還有英軍P44水壺,以及和指北針固定在一起的汗哈特飛返表。
除此之外,還有上次做戰俘的時候得到的熊皮連指手套,以及沒什麼大用的鋼筆,以及最早得到的煤油汽燈。
頗為特殊的是,在這匆匆一瞥的畫麵中,這支煤油汽燈雖然依舊裝著藍色的玻璃燈罩,但上麵固定的打火機沒了,反倒是那個固定在提手上的基輔30相機卻還在。
在衛燃對各式武器的期待中,這白光卻在漸漸消散,同時周圍的溫度也更低了一些,他也清晰的感受到了撲麵而來的寒風,聽到了馴鹿此起彼伏的難聽嘶鳴。
連把刺刀都不給?
衛燃在心底不滿的滴咕了一句,快速眨巴著眼睛,以求儘快看到周圍的情況。
漸漸的,隨著視野逐漸清晰,他總算看清,自己正站在一排柵欄的邊上。
柵欄另一邊,覆蓋著積雪的鬆林間圍出來的空地上,正有20幾頭馴鹿焦灼不安的瞅著自己,自己的身旁,還站著一個留著連鬢胡子的老頭子。
低頭看看自己,腳上是一雙不知用什麼動物的皮加固過鞋底和鞋幫的灰色氈靴。身上一套還算暖和的棉褲和短款的棉上衣,頭上還有一頂厚實的皮帽子。
戴著一雙破破爛爛的棉手套的手上,還握有一把刀刃就有20多厘米長的鋒利小刀和一把並不算大的斧頭。
“那隻!”
那個留著連鬢胡子,肩上還背著一隻SKS半自動步槍的老頭子用手電筒打出的光束指著圈裡看著最瘦的一頭馴鹿說道,“就它吧!維克多,去把那隻瘸腿的倒黴蛋抓出來殺了。你看看,這頭牲口就算還能跑,也沒有多少力氣拉爬犁,正好殺了吃掉。”
再次看了看手裡的小刀和斧頭,衛燃將斧頭剁在圍欄柱子上,利索的翻過去,走向了那隻被命運的光束選中的馴鹿。
“維克多,記得把鹿角砍下來。”
離著鹿圈不遠的那座亮著燈光的石頭房子門口,一個穿著皮圍裙的瘦高身影用俄語大聲吆喝道,“謝爾蓋大叔,彆管維克多了,你不是說你的腰帶快要斷了嗎,快點拿過來,我趁著現在有時間給你割一條新的。”
“維克多,記得幫我接一壺鹿血,這可是好東西。”
背著槍的老頭子說著,將一個蘇軍水壺掛在了欄杆上,一邊往那座石頭房子走一邊大聲問道,“梅蘇特,你的手可真巧,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讓我想想,我猜恐怕隻有生孩子這件事你自己做不到了,怎麼樣?要不要我把我的女兒嫁給你?我可不在乎你是個德國人。”
“還是先讓我修好你的皮帶吧!”
站在石頭房子門口的瘦高身影大笑著說道,“另外,我已經有妻子了,我的兒子如果活著的話,他這個月剛好已經八歲半了。”
“你的兒子肯定還活著”
背著SKS半自動步槍的老家夥謝爾蓋用大嗓門問道,“你家在什麼地方來著,我記得你和我說過好幾次,我總是記不住那座城市的名字。”
“慕尼黑”
石頭房子門口的梅蘇特用根本聽不出任何口音的俄語回應道,“那是座漂亮的城市,以後有機會我一定邀請你去我的家裡做客。”
“這就算了”
謝爾蓋擺擺手,跟著對方一邊走進那座石頭房子,一邊說了些什麼。隻不過,因為風聲和馴鹿的叫聲影響,衛燃根本就聽不清罷了。
輕而易舉的抓住了那隻有一條後腿根本不敢觸地的馴鹿,衛燃抓著它脖子上的繩子將其牽出圍欄,刻意往不遠處的馬廄方向走了幾步,這才將這頭馴鹿的頭緊緊的綁在一顆也就大腿粗的鬆樹樹乾上,輕而易舉的一刀劃開了它的喉嚨和頸部的血管。
給那個名叫謝爾蓋的老頭用那個殘存著濃烈伏特加味道的水壺接了滿滿一壺溫熱的鹿血,衛燃往後退了幾步,一邊給水壺擰緊蓋子,一邊觀察著不遠處那座掛著煤油燈,撩起了一半棉簾子的馬廄。
在這一長排的馬廄裡,少說也有五六十匹健壯的挽馬分作兩排頭對頭的站著。
此時,這馬廄裡除了四條腿的牲口之外,還有兩個看樣子身高也就一米六的瘦小身影,正忙著用大板鍬,將一坨坨的馬糞鏟出來堆進那個能有一米五長,一米寬的爬犁上。
等到這一車的馬糞堆滿了,這倆小個子身影,便會合力拽著爬犁走出馬廄,將那些尚且蒸騰著熱氣兒的馬糞,拖拽到森林更深處的地方,卸在了一片似乎專門用來堆糞的窪地裡。
掂了掂手裡細長的小刀,衛燃默不作聲的在那頭已經腿軟的馴鹿脖子上又割了一刀,精準的劃開了脖頸處另一側的血管,同時頗為遺憾的念叨了一句,“可惜了不能殺人...” <ter css="cle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