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4章 演員登場(2 / 2)

戰地攝影師手劄 痞徒 13597 字 8個月前

馬卡爾撓撓頭,“我沒學過烏可爛語,我隻會俄語,而且俄語都是我媽媽教我的,我甚是都沒上過一節正規的俄語文化課。”

“看來我們還需要一位可靠的翻譯才行”

衛燃喃喃自語的念叨了一句,內心卻早就已經鎖定了人血—就像他早就知道馬卡爾不會烏可爛語一樣。

在略顯漫長的焦躁等待中,衛燃和馬卡爾二人連一件像樣的行李都沒拿,便匆匆的登上了輾轉飛往基輔的一趟的深夜航班。

他們在天上飄著的時候,漁民伊萬已經將他三個月前買下來的破舊貨船開進了一家在半個月前就聯係好的,位於第聶伯河上遊的拆解廠,並在雙方交割了錢款之後,帶著當初和衛燃一起在奧涅加湖打漁的那位老夥計,以及這位老夥計的兒子,駕駛著一輛破破爛爛的轎車開往了基輔的方向。

等他們趕赴基輔城區的時候,本應在圖拉小鎮經營酒館,但其實幾乎和烏瑪太太同一時間來到基輔的阿波利,也剛剛從警察局裡走出來。

隻不過,此時的阿波利和在圖拉小鎮的形象卻判若兩人,肥碩的身材,幾乎遮擋了大部分麵容的山羊胡子,亂糟糟的長發,以及因為故意接觸過敏源而紅腫的鼻子,這些改變即便是圖拉小鎮的熟人看到他,恐怕也很難認出來。

當然,此時他還有另一個身份——和烏瑪太太一起被劫持的那位暴躁司機。

按照基輔警察局那些人的說法,如果不是因為烏瑪太太意外墜河,他幾乎都可以算是個英雄了。當然,實際上他也確實算得上是個英雄。

此時,這位才剛剛從警局裡走出來的英雄在看著自己那輛被撞的丟失了前保險杠,後車燈還碎了的車子的時候,也難免用烏可爛語一陣破口大罵。

很是發泄了一通心裡的憤怒,這個滿身汗臭味的司機最終也隻能坐進駕駛室,急匆匆的開往了火車站的方向。

就像他在醫院裡接受檢查時和警察說的那樣,他原本準備去哈爾磕夫應聘一份鐵路工人的工作的。

隨著這些演員謝幕,隨著一架從華夏飛來的航班落地,新的演員也登上了舞台。

“馬卡爾,我們要先去找個翻譯,烏可爛語的翻譯。”

衛燃在走出基輔機場的同時說道,“你在這裡有什麼朋友嗎?”

“我怎麼可能在烏可爛有朋友”馬卡爾頗有些茫然的應道。

“那就和我來吧,我在這裡還是認識些人的。”

衛燃故作無奈的歎了口氣,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將一張寫有地址的卡片連同一張大鈔遞給了司機。

根本不用語言交流,這司機在接過鈔票之後,痛快的踩下了油門,風馳電掣的將二人送到了基輔市區一個繁華地段的路口。

“這裡是哪?”馬卡爾看著這個還算繁華的十字路口茫然的問道,此時不過當地時間七點半左右,對於這個十字路口來說,正是最熱鬨的時候。

“和我來吧,我們去找一位信得過的翻譯。”

衛燃說著,已經在一番踅摸之後,邁步走向了斜對麵的一家甜品店。

這甜品店的名字倒也簡單直接,烏可爛語和俄語上下並列相差不是太大的單詞“甜品店”,僅此而已沒有任何的前綴或者後綴。

雖然名字簡單粗暴,但看店裡店外進進出出的客人就知道,這家店的生意相當不錯。

他自然認識這家店的老板,不過那還是上次他來基輔,幫著德國那位蠢貨馬裡奧之子漢斯老爹調查的時候的事情了。

隻是不知道幾年沒有聯係,那位莫拉女士和她的女兒安娜是否還認識自己,以及是否願意幫自己這個小忙。

當然,如果她們不願意幫忙倒也無所謂,大不了到時候再給雪絨花組織的負責人黛安打個電話好了。

他敢肯定,那個叫黛安的胖女人肯定能給他介紹一個會烏可爛語的翻譯。

更何況.

衛燃扭頭看了看身後,在這個十字路口,和那個甜品店斜對麵的這家商鋪,卻是個牙醫診所。

就和斜對麵的甜品店一樣,這個診所的名字,同樣是用俄語和烏可爛語並列寫下的“牙醫診所”,同樣沒有任何的前綴或者後綴。

當然,相比那個會吃壞了牙齒的甜品店,這家牙醫診所的生意至少在這個時間實在是有些冷清。

畢竟,誰會想著逛街逛到興頭兒的時候去牙醫診所看看牙齒呢?

這應該是那位漢斯先生特意開在這裡的吧?

臨時給烏可爛語翻譯多了個備選項的衛燃暗暗嘀咕了一句,帶著馬卡爾走進了那家甜品店。

“嘿!維克多!是你嗎?我沒看錯吧!你怎麼來了?”

他這邊剛一進門,仍舊和幾年前一樣,穿著牛仔背帶褲,頭戴棒球帽的安娜便一眼將他認了出來。

“好久不見安娜”

衛燃笑著打了聲招呼,“沒想到你一眼就把我認出來了。”

“我前些天才在網絡上看到有關你的新聞”

安娜笑著調侃道,“看到你帶著很多年輕漂亮的姑娘去遊樂園玩的照片,我都不敢和我的朋友炫耀我認識你了,免得他們誤會。”

“額”

衛燃故作尷尬的咧咧嘴,“那些都是我女朋友的朋友,和我可沒什麼關係。”

“估計很少有人會相信吧?”

安娜開著玩笑說道,同時卻已經從櫃台裡走了進來,舉起自己的手機說道,“不說這些,先讓我和你拍張合影吧,到時候我會把這張照片掛在店裡的,對了,你那個明星朋友這次沒跟著過來嗎?”

“他最近在忙著拍電影呢”

衛燃笑著說道,“安娜,我這次來有些事情需要你幫忙,不知道”

“當然可以1

安娜想都不想的答應了下來,隨後朝著店裡正在忙活的另外幾個年輕姑娘打了個清脆的響指大聲說道,“姑娘們!從現在開始,所有甜品八折,冰激淩半價!

我先上樓招待一下我的朋友,剩下的就拜托你們了,還有,幫我們送一些甜品上來。”

這話剛一說出口,那些正在忙活的姑娘們齊聲應了一聲,那些等著購物的顧客們也跟著發出了歡呼,同時也開始竊竊私語的好奇著那個黃皮膚黑頭發的男人是不是就是前些天在網絡上看到的那個曆史學者。

“和我來”

安娜熱情朝著衛燃和馬卡爾招了招手,帶著他們走進一道上鎖的房門,隨後又踩著樓梯上了二樓,招呼著他們在客廳裡坐了下來。

“莫拉太太還好嗎?”衛燃接過安娜端來的咖啡問道。

“還好,好的不得了。”

安娜無奈的攤攤手,“她上個月被漢斯老爹邀請去德國玩了,現在都還沒回來呢,說說你們吧,需要我幫你們做什麼?”

“先讓我介紹一下吧”

衛燃拍了拍身旁馬卡爾的肩膀,先把他簡單介紹了一番之後,又把安娜介紹給他,隨後才將烏瑪太太的事情說了一遍,並在最後提及了他們迫切需要個信得過的烏可爛語翻譯的事情。

“上帝!新聞裡那位墜河的女士竟然是你的母親?1

安娜下意識的發出了一聲驚呼,緊跟著,這姑娘便立刻說道,“沒問題,我給你們做翻譯!

無論你們在基輔待多久,我都能給你們做翻譯。對了,你們住在什麼地方?”

“我們剛剛從機場出來就趕來你這裡尋求幫助了”衛燃故作無奈的說道,“不然我們連打車住酒店都是個麻煩。”

“既然這樣,不如就妝

“幫我們找個距離警察局最近的酒店吧”

衛燃趕在這姑娘的建議說出口之前,用開玩笑的語氣提議道,“很快還有一位律師趕過來幫忙,他說不定會帶著一個律師團隊,我可不想和這麼多人一起打地鋪。”

安娜已經從樓下員工的手裡接過了滿滿一大盤甜品放在了桌子上,“我這就幫你們找酒店,對了,你們的那些律師什麼時候到?”

抬頭掃了眼牆上掛著的時鐘,衛燃答道,“還有大概不到兩個小時。”

“既然這樣,我們就先等等他們吧,到時候我們一起找個地方去吃晚餐。”

安娜說著,還不忘給衛燃和馬卡爾各自分了個蛋撻,“在這之前,先吃點甜品吧,你們肯定沒來得及吃飯吧?”

“確實沒吃什麼東西”

衛燃說話間已經一口咬掉了大半個蛋撻,轉移了話題說道,“你們的生意看起來挺不錯的,而且這蛋撻還是這麼好吃。”

“我和媽媽已經在基輔開了兩家分店了”

安娜自豪的說道,同時卻也不耽誤她用手機搜索出了距離警察局最近的酒店,並且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在得知有房之後,安娜同樣拿起一個蛋撻咬了一口說道,“既然你們的律師就要到了,我們不如先去酒店訂房吧,然後去機場,時間應該剛剛好。”

“給你添麻煩了”衛燃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這才帶著根本插不上話的馬卡爾站了起來。

跟著這個做事雷厲風行的年輕姑娘下樓鑽進車裡,衛燃也和她聊起了斜對麵的那家診所。

果不其然,那家診所確實是漢斯先生開的,而且生意也遠比衛燃預料的要好。當然,安娜也直言,那座診所主要是為了照顧她們母女,免得又遇到當年被同胞欺辱的情況。

一路任由安娜帶著他們二人在距離警察局不到百米遠的位置找了一家酒店提前預定了房間,安娜又打電話找她的朋友借了一輛能坐下十一二個人的大號麵包車,一起殺到了基輔機常

當然,他們這邊等著卡洛斯律師搭乘的航班降落的時候,不久前才在甜品店裡享受到了八折優惠的一位海拉姑娘,卻在社交平台上發了一張衛燃和安娜靠在一起拍合影的照片。

在這張照片的下麵,還配上了一句故事性十足的烏可爛語,“那個喜歡收集漂亮姑娘的曆史學者來基輔幽會情人了,他的情人可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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