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從鄰國異能者的結界中放出來之後已經是三個小時後了。
虛空索敵的法國流亡雇傭兵集團已經被政府派來的軍犬絞殺的乾乾淨淨,連同擁有預知未來異能的紀德都逃不過【在絕對力量的麵前,任何投巧的能力都是花裡胡哨】定律,被日本政府五花大綁的捆走。
他被帶走時的模樣,就像是被掛在鐵爐上的烤鴨。
接下來的發展有些讓森鷗外出乎意料。
港口黑手黨等人並未被政府方帶走調查詢問。
三方人隻是簡單的在港口碰了一下頭,清點人數之後就原地解散,連散夥飯都沒有意思一下。
在鄰國外交部門臨走前,太宰治拉住了其中一位官員的衣服;有禮貌的表示自己想去【x市】旅遊,體驗文化交流的氛圍的想法。
“……”
對麵外交官被太宰治這個操作搞得滿頭霧水,但是不知道他們之間交談了什麼,那位外交官平和的表示——我們歡迎一切外國友人善意的來訪,隻是因為您的身份特殊,如果您打算來我們這邊旅遊參觀的話,一定要提前報備,否則我們簽證下不來。
太宰治欣然同意。
“……”
兩人這番操作當著森鷗外的麵全程沒有遮掩,掩飾都不帶掩飾一下;看的森鷗外整個人滿臉迷惑。
等到這位港口黑手黨首領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坐下來,剛想傳喚太宰治問話之時——他的房間中出現了一位不請自來的客人。
“……”
森鷗外表情冷漠,皺著眉頭看著從陰影中慢慢走過來的身影;手指不動聲色放在桌子下方的警報上,蓄勢待發。
男人的紫瞳晦澀的光芒流轉,金發洋裙的貌美少女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男人椅子的背後,那雙白皙的小手緊緊的扒在椅子背上,湛藍色的大眼睛宛如一堆電燈泡直勾勾盯著那道身影。
森鷗外:“林先生,你是怎麼進來的?”
陰影之中的人慢慢露出自己的真麵目——林大夫,或者說是完全體的林韞喜。
林韞喜依舊穿著那身與紀德見麵時的唐裝,蒼老的麵孔上帶著與往日冷漠不同的慈祥笑意。
森鷗外感覺眼前這個山羊胡子老頭給人的感覺似乎變了一些。
如果說以前的林大夫,冷漠之下城府高深,工作時宛如一台沒有感情的機器,所有的言行都像是被設定好的程序——那麼現在的林大夫似乎…比以往多了一絲人味兒。
看起來接地氣多了。
但是再怎麼接地氣,都不是他悄無聲息出現在這裡的理由。
林韞喜笑眯眯的看著森鷗外,開口就是王炸:“森先生,紀德已經被貴國政府的鷹犬之流帶走了,看來您的計劃是落空了啊。”
森鷗外的額角立馬跳了一下。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陰戾,但是男人掩飾的很好,立馬換上了一副人畜無害的笑臉:“真是的,林先生您在說什麼?什麼計劃…還有紀德是誰?”
“彆裝了,森先生。”
林韞喜笑著搖了搖頭:“咱家就跟您直說——您現在麵前有兩條路。”
“第一條,咱家有的是手段讓那蠻夷小子當庭指控你,把你做的那些引渡醃臢之事抖摟出來……結局無非就是看您在政府方人脈到底有多大,能不能把您在亂流之中保的全身而退。”
林韞喜說完第一條,不出意外,森鷗外臉立馬就黑了。
“……”
黑發紫瞳男人安靜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他微微歪著腦袋,發絲垂落在他那高立的衣領之上,整個人散發著中世紀吸血鬼震怒的王霸之氣。
“第二條路。”
林韞喜不慌不忙
的開口——
“咱家不僅不會讓那個小子開口,反而會幫你讓他永遠閉嘴;您不隻會得到那個什麼勞什子許可證……您還會得到一份友情;一份唇亡齒寒的友情。”
森鷗外沉默片刻。
他的腦海中思考了很多。
例如這個林先生背後的勢力到底是什麼人?
他和鄰國之間有什麼關係?
還有如果他現在叫來支援部隊,這個老人能不能再重重包圍一下逃出生天?
最後一個想法森鷗外僅僅是在腦海中過了一下便放棄了。
原因無他,既然這個人能悄無聲息的來,那麼他就有能力悄無聲息的走;這老頭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傻子,不可能沒給自己留條後路就這麼大大咧咧的過來找他談條件。
其中最讓森歐外在意一點,就是異能許可證。
紀德在這次計劃中可以說是沒有發揮任何作用,甚至讓人像遛狗一樣,直接遛到了重要的外交場合麵前——在這個時間點中,所有人都被打的個措手不及;港口黑手黨也沒有在這次襲擊中發揮任何作用。
所以政府沒有理由給港口頒發異能許可證。
但是林大夫卻在他麵前說——他會拿到異能許可證。
想到這裡,大致的思路都已經非常清晰。
森鷗外緩和了臉上的表情,微笑著看向林韞喜:“林先生,您想要什麼。”
林韞喜:“結盟,共享。”
老人看著麵前識時務的男人,祥和的笑了:“與港口黑手黨結盟,必要的時候,我們會提供幫助——同時我們要求共享;共享港口黑手黨在橫濱與東京擁有的政府人脈。”
橫濱與東京的政府人脈。
這才是他此前為公主搭上港口黑手黨的真正目的。
……
……
在森鷗外和林韞喜周旋這一會,太宰治一路狂奔回自己的秘密基地,簡單的收拾了換洗衣物,又跑去銀行把自己和中原中也某張倒黴銀行卡全部提現打包帶走。
一路上,基本沒有碰見任何港口黑手黨的巡邏人員。
太宰治換了一身高中生的校服,帶上口罩和墨鏡,背著一個書包;在機場門口成功與拖家帶口的織田作之助碰頭。
“……”
卷發少年一臉懵逼的看著織田作之助身後的五個小孩,還有一位大腹便便、長的很有飯菜香味兒中年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