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把我惹急了,咬你(1 / 2)

他自然不是這樣的情形,即便蘇雲不是那種醫治身體疾病的醫生,也能看出來。

他正值年少,且身材高大矯健,給人的感覺雖有些沉鬱冷冽,但那是一個人氣質的問題,他的眉眼透出一股精神爽利,那是他健康的證明。

且如果是純生理性的病因,他這麼多年來定然沒少找大夫給他看,若真的出現了血脈硬化的情況,會伴隨而來一係列身體問題,那些大夫不可能看不出來。

而且對於血脈硬化,這裡的大夫還是可以醫治的,中醫講究活血通脈,但他們能否把這個問題和一個男人無法孛力起聯係到一起,卻很難說,畢竟在她的世界,直到17世紀末,人們才發現了男人那個地方的孛力起是充血造成的。

所以,他很可能是心理性的孛力起功能障礙,完全源於心理性的孛力起功能障礙也是有的,這種情況一般是由於壓力或過度緊張等,抑製了血管的擴張,導致血流不暢,造成了無法孛力起。

而這種情況,才是蘇雲最為擅長的。

對於純心理性的孛力起功能障礙,她有一整套的治療方法,隻是,看她想不想用罷了。

所以第二晚,縱然他敏銳地看出了,他其實與南吳他抓來的那個男人情形不一樣,蘇雲也沒有直白地跟他說,她能醫治他,隻臉色淡然地道:“我一直認為,一個人為什麼生病,他其實是心裡有數的,因為沒有人比自己更清楚,自己做過些什麼,經曆過些什麼。”

就譬如一個人突然感冒了,那他可能會想到,許是因為昨晚用冷水洗澡害的,又或者是這幾日天氣涼沒穿夠衣服害的。

又譬如一個人經常胃疼,他肯定會首先想到,定是平日裡事務太忙沒有好好按時吃飯,以後一定要注意。

患了心理疾病的人,也是一樣的,即便是最專業的心理谘詢師,也不會比他更清楚自己的心為什麼生了病,心理谘詢師也要想方設法,從來訪者口中問出他心底最深處的話。

對於這個男人,蘇雲一是由於心裡排斥,不願意對他做這個心理谘詢,二也是因為,在對方完全不願意對你吐露他的真實情形時,她便是通天的本事,也沒法幫他。

心理谘詢,是一個心理谘詢師與來訪者交心的過程。

然而她現在,根本連他的真實姓名也不知曉。

男人似乎感應到了什麼,臉色沉鬱地看著她。

蘇雲沒有廢話,直接拋下了一句,“你會把我擄來,定也是知曉,我的本事是幫助那些心裡生了病的人,但我也不是那種行走江湖靠糊弄人吃飯的神棍,若……一個人不願意把他心底的事情告知與我,我卻是沒法治的。”

男人沉沉地看了她半響,卻是忽地,扯了扯嘴角,笑了,“你真的想知道?”

一個常年不笑的男人突然這樣笑,也忒詭異了,縱然這笑容,其實一點也不難看。

蘇雲的心一咯噔,強行維持著表麵的淡定,道:“這不是我想不想知道的問題,便如那治病救人的大夫,也要先望聞問切,方才能確定病患的情況,我治療的雖不是身體上的疾病,但也是要問清楚情形,才能確定用哪一種治療方式。”

要我幫人不是不可以,但你要先亮出底牌。

但因為心理問題患了那種病的,誰背後沒有一部辛酸史?所以蘇雲原本篤定,他便是最終決定屈服,也必然需要做上幾天的心理準備。

隻是那晚,他盤腿坐在那裡,一雙眼睛沉沉鬱鬱地看著他,漆黑的瞳仁仿佛閃著幽光,臉上不帶一絲情緒,也不說話。

蘇雲被看得,心裡一點一點地泛起了一股不安。

最後,還是她借口乏了,才終於從這種莫名其妙的狀態中,逃了出來。

走到外頭,那個擄她的高大男人正在不遠處,與一個她之前從沒見過的石青色衣服的男子說話,兩人見她出來,都不約而同地朝她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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