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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知雀軟糯中帶著強硬冷淡的聲音自電話那頭傳來:“什麼事?”
聞西珩聽見她的聲音,下意識彎唇,柔聲道:“萬森旗下子公司正在籌備一檔......”
鄢知雀笑著打斷他的話:“聞總,威逼利誘這一套在我這兒行不通。”
聞西珩:“我隻是提供一個機會,能不能拿下這個項目得看你的本事。放心,全程不會有我的參與。知雀......”
電話那頭傳來貓一般的嚶嚀,帶著粗重的喘氣聲。
聞西珩聽出來,那是個男人的聲音。
他沉下臉,眉宇間陰霾深沉。
“鄢知雀,你在哪裡?”
他話音未落,鄢知雀已然掛斷電話。
利落果決,不帶一絲餘地。
聞西珩閉了閉眼,胸腔中壓抑著的猛獸肆意叫囂,仿佛下一秒鐘就要衝出來將整個世界摧毀,撕碎。
將她,嚼爛了吞進肚子裡。
聞西珩睜開眼,冷笑一聲。
他甚至可以想象出她是如何挑逗著年輕男孩,勾得人不上不下,難以忍耐。
或許是用那雙漂亮的手,使出各種他曾見過的、抑或不曾體味過的手法。
或是親身上陣,磨得人□□。
可惡得令人恨不得掐死了事。
但他無法想象她在其他男人身下紅著眼眶求饒的樣子。
無法想象,那雙漂亮的眸子,那雙總是冷眼睇著他的眸子......
因受不住彆的男人的欺負,而水光瀲灩、滿是霧氣的樣子。
他沒有辦法強迫自己去接受這個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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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知雀掛斷電話,回頭饒有興味地看著自己拿起碘伏擦傷口的年輕男人。
沈淮景睜著無辜的大眼睛衝她笑,“姐姐,我傷口疼。”
鄢知雀坐過去,取了根新的棉簽,重新幫他上藥水。
沈淮景彎起唇角,“姐姐好香。”
鄢知雀勾唇,在他耳邊輕聲開口:“弟弟,挺能來事兒啊。”
“能遇上自己喜歡的人,這樣的運氣一輩子可能就隻有一次。”沈淮景小心翼翼地蹭了蹭鄢知雀的頸側,耳根泛起緋紅,“姐姐,我知道我們之間的地位差得有些遠,但我會努力的。”
鄢知雀伸手捏住他的下頜,將他的臉板正,仔細打量:“你對於我來說,有些太小了。”
“我很大的。”他一本正經地說。
鄢知雀:“......”
她把他拉起來,笑道:“時間不早了,小朋友,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引誘十幾歲的男孩子這種事,她做起來總歸有些良心不安。
哪怕他的長相,性格,甚至小心機,在她看來都甚為可愛。
沈淮景手上一用力,反倒將她拽進了懷裡。
鄢知雀跌坐到他的腿上,呼吸之間儘是他身上乾淨清冽的少年氣息,夾雜些許襯衣上的洗衣粉與曬乾後的陽光味道。
這是獨屬於學生時代的男孩的氣息。
乾淨,純粹,不染纖塵。
沈淮景鬆了手,輕聲道:“抱歉,姐姐。”
鄢知雀剛要開口,右手被他給捏住了。
他抓著她的手,掀起自己的襯衣下擺,露出清瘦細窄的腰身。
六塊腹肌清淺緊實。
鄢知雀在他的帶領下,觸及他肌肉緊實的腰腹,指腹輕輕撫過。
如通了電流般,酥酥麻麻的觸感傳至兩人四肢百骸。
沈淮景嗓音驟然變得有些沙啞:“姐姐,我不比彆人差。”
鄢知雀將目光從他的腹肌往上挪,一寸一寸,直至與他對視。
四目相對,彼此的眼神都藏著許多個層次。
沈淮景一臉認真,眼尾繃得有些緊,泄露了他鼓足勇氣下的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