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了。”
這下子鄢知雀接話也不是,不接話也不是,隻好“嗯”了一聲匆匆揭過。
聞西珩將湯碗遞給她。
鄢知雀接了。
一口悶。
胃裡頓時暖烘烘的,一直蔓延到了腸道。
因為這個小插曲,神思恢複清明後的鄢知雀並沒有拒絕聞西珩順路送自己回家的提議。
他全程沒有沾酒,於是便坐到駕駛座主動為她充當車夫。
這種感覺就好像回到了他們剛開始“相親式”約會的那個時候。
隻不過這回,鄢知雀坐的是後排,而非副駕駛。
車內靜默無聲,鄢知雀靠在車窗上刷手機。
過了一會兒,聞西珩輕輕笑道:“雀總,等過陣子我閒下來了,可以應聘成為您的司機嗎?”
“聘不起。”
“那我借你,借你聘我。”
鄢知雀敷衍道:“嗯,那你先好好修煉車技,如果……”
車,車技。
鄢知雀穩了穩心神,一本正經地說下去:“如果你不行……”
一連出現兩個令人浮想聯翩的詞。
說不下去了。
偏偏,那沒安好心的狗東西嗓音低緩地接了一句:“行不行,試過才知道。”
**
電梯門打開,鄢知雀走出轎廂。
走到門口,鄢知雀轉過身來看向緊隨其後的聞西珩,語氣不太客氣:“聞總還有事?”
聞西珩垂眸淺笑:“想聽你喊一聲主人,可以嗎?”
鄢知雀勾了下唇角,“給你三分顏色你就妄想開染房?”
男人輕而易舉地扼住她的雙手,舉過她頭頂,壓至牆壁上。
鄢知雀猝不及防,瞳孔微微放大。
他的吻克製地落在她的頭頂,“缺一對貓耳朵。以後不準穿給彆人看。”
男人溫熱的鼻息灑在發間,頭皮一陣酥麻。
鄢知雀被他身上清寒冷冽的雪鬆氣息所包圍,猶如置身漫天飛舞的雪地中。
她一時間忘了掙紮,腦海中是一片充滿放鬆的空白,什麼都不再去想。
聞西珩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正經的語氣中帶上幾分衣冠禽獸的斯文敗類,薄唇貼著她的烏發問:“主人,我做一個玩物還稱職嗎?”
因姿勢的關係,鄢知雀目之所及隻能看見他白皙頎長的脖頸。
但鄢知雀覺得,他滾燙的呼吸簡直要
將她完全占有,無孔不入。
更為惡劣的是,男人倏然吐出一口酥酥麻麻的氣息,不止是無意之舉還是刻意勾引。
鄢知雀感覺自己的脊背頓時躥起一股電流,激得她快要站不穩。她試著想要動一下手腳緩解這股酥麻,然後才發現自己的雙手早就已經被人控製住扣在頭頂了。
狗!東!西!
手雖然動不了了,但腿腳自由!
她立馬狠狠踩了他幾腳泄憤。
聞西珩最喜歡看她撲騰的樣子,不由笑了。
他沒有太過火,很快就鬆開了對她的桎梏,放手前唇瓣貼近她泛粉的耳尖,輕聲呢喃:“晚安,我的女仆大人。”
**
生日過後,打蛋夏決定乾掉她的乳腺結節。
鄢知雀陪打蛋夏掛了號,沒有利用私人關係插隊,畢竟來乳腺科看病的病人誰都不容易。
等了一個多小時後,輪到了她們。
打蛋夏:“我是RH陰性血液,做微創的話,需要提前聯係人嗎?”
俞旭茗笑了笑,醫用口罩上方的眼睛彎彎的,笑起來令人如沐春風:“微創也存在大出血的風險,雖然幾率比較小,但有備無患。”
他拿起鋼筆在B超單子上劃出重點,“我之前就說過你的結節不算大,定期複查就可以了。等想結婚了、想要孩子了,再來考慮微創。”
“但市第一人民醫院說如果我打算要做掉的話,那就趁早做。”
“不同醫院的標準不同,市一也沒有說錯。”俞旭茗饒有耐性地跟她講:“因為這個結節,你做掉以後說不定又會長出來。我的病人中做完後複發的不在少數,所以我還是建議你定期觀察,結節要是沒有長大或者變形,完全可以繼續觀察。”
俞旭茗倏然想起:“對了知雀,鄢姿然是你姐姐是嗎?”
鄢這個姓氏不常見,而且他聽唐慕瑤提起過鄢姿然與鄢知雀關係不好。
鄢知雀點點頭,“是啊,怎麼了?”
俞旭茗笑道:“說來巧合,你姐姐的乳腺結節也是在我這裡做的。你姐姐的乳腺結節並不嚴重,隻是位置靠近乳暈,做微創會破壞多條奶管。對了,知雀,你也是RH陰性血液嗎?”
鄢知雀驚訝:“嗯?鄢姿然竟然是熊貓血?”
俞旭茗並不意外,友情提醒了
一句:“你姐姐RH陰性O型血,也就是普羅大眾口中的熊貓血。如果遇到什麼危險的話,你們務必要確保有相同血型的熊貓血同胞可以聯係。”
同父異母的姐妹倆互不關心實屬正常,但作為醫務人員,他有提醒病人家屬的義務。儘管他當初早在動手術前,就已經提醒過鄢姿然的母親了。
鄢知雀漫不經心地點了下頭,旋即腦海中的一根神經繃了起來。她看著俞旭茗,確認道:“你剛剛說,我姐姐是RH陰性O型血?”
作者有話要說:鄢知雀(叉腰):喝酒誤事!你雀爸爸明明最霸道了!才不軟!:,,,